很不喜歡的一種說法就是，「既然知道這樣為什麼還要怎樣怎樣」

世間很多事情重要的是過程，的確很多事情是一目瞭然的結果，看透事情的本質固然省了很多時間，也規避了很多失敗，但這樣也過分無趣。

可人啊，幾千年來不都是在自己的好奇心而一步步嚐試，是為了那一些可預見的結果，為了那一絲不可能而耗盡一生。想到那微弱的不同，就會讓人心潮澎湃。

離婁和季遂吃完飯，一看時間，估算了一下，離婁多半是回不去了。季遂便順理成章的將離婁帶回來自己家，過程自然到離婁開始懷疑這頓飯是不是有預謀的。但離婁還是順著季遂回了家。　　

年輕的好處就是，即使是白熾燈都可以讓他聯想到月光，然後迎著朝陽去期待所謂的日落　　。

當離婁穿著季遂給的衣服出來時，門口放著一個凳子，上面是幹凈的一次性牙刷。離婁拿起來又進了浴室。再次出來的時候，季遂也洗完坐在床邊。房間里飄著熱牛奶的味道，甜甜的。離婁順著味道走進了房間，他有一點期待，季遂的嘴巴是不是也是這個味道。

離婁站在季遂身前從高處往下看，季遂剛剛洗完澡的臉有點不自然的紅。可能是剛剛喝了熱牛奶，嘴巴上的細紋透出淡淡的白色還沒有褪去。離婁彎下腰，輕輕地把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季遂的嘴巴，季遂有些不自然整個身子後撤了一大截。他雙臂撐在伸後，側臉咳了一下。離婁被他這種反應有點萌到，左腿邁上床彎曲卡在了季遂腿間，伸手抓住季遂的大腿，將他拉到自己的身下。身下的人眼神都有點慌了，離婁伸手摸了一下季遂的下顎線，探身親了下去。離婁洗完澡濕漉漉的頭髮，挨到了季遂的臉上，把已經被搞得迷迷糊糊的思緒拉了回來。

季遂伸手把離婁推開，離婁有些懵。「你頭髮還是濕的」季遂從離婁身下爬起來，急里忙慌的去拿毛巾。季遂拿毛巾進來的卧室，離婁盤腿坐在床邊喝著季遂的牛奶。看著季遂進來，拿著杯子的手向他的方向遞過去了幾分。偏著頭問「有關係麼？」

「沒事，你喝吧」季遂讀懂離婁的意思，張口回到。季遂站在剛剛離婁的位置，拿著毛巾給他細細的擦頭髮。他的頭髮有些長，已經長得到了肩膀的位置。搭配上他本身的寡淡清秀的樣子，不細看的話到真像個女生。離婁伸手抱住季遂的腰，那隻沒受傷的手不安分的伸進衣服里摸索。離婁對於這種親昵的事情從根本上沒有抗拒的心理，並不會因為兩個人關係親不親密，熟不熟而去界定應該去進行到哪一步。他是發自內心的想去想探索這個人的身體。無關其他。

離婁的手指在季遂的後背轉到第三圈時，季遂感到一股火直達小腹。「真是慢死了」離婁嘟囔了一句，直起身來把頭上的毛巾扔到了床頭的桌上。摟過季遂的腰滾到了床上。季遂被離婁這一摟弄得有點暈，離婁用牙在啃了一下他的喉結，伸手就往下探。季遂這才反應過來，翻身撐了起來。離婁被季遂這一下搞蒙了，伸手扯著季遂的睡衣，聲音低低的問；「怎麼了？」

「我帶你回來，不是這個意思。我。。。」季遂像是有點挫敗，拿起床頭的牛奶，灌了兩口，等了幾秒，又將牛奶一飲而盡。

「我知道啊，可我有這個意思。」離婁聽明白又手上輕輕的扯了幾下季遂的衣服，低低的笑著。

「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了。」季遂舔了舔嘴，認真的看著離婁。離婁著著季遂，嘆了口氣收起了笑容，撐起身子。

「我明白了」

離婁早上醒來的時候季遂已經早早的就出門上班了，餐桌上留著紙條上寫的意思是：做好的早飯放在了微波爐里，離婁起床自己加熱。昨晚季遂說完後便關上門走了，離婁才不管季遂去幹嘛，離婁在床上翻了一個滾，抱著被子團成了一團。離婁不知道他和季遂之間的算不算愛情，他甚至有點害怕只是他自己，陷入了幻想之中。他不明白，也怕明白後兜兜轉轉剩下的還是自己。

離婁黑暗中探出手，假裝摸索著季遂的每一個細節。他太貪心了，他想和季遂看起床後的每一個清晨。

睡醒後，離婁自覺麻利的把床單被套拆了下來，等離婁扔進洗衣機時，才想到自己的行為會不會讓季遂多想。看著已經開始轉動的洗衣機，離婁第一次有點不知所措了。他開始不自覺的去想關於季遂的感受，這可有點遭。

離婁看著被他扒的一幹二凈的床，也不知道該不該給人家換上，總覺得不能翻人家衣櫃吧。索性離婁就吃著早飯，等著洗衣機洗完、晾好。臨走之前好人做到底把屋子打掃了一遍，拍拍屁股領著垃圾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