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5◆分隔兩地奇異命書
小說: 佛心劫 作者:祁少的猫 字數:2077 更新時間:2019-04-27 01:05:43
那日,到底真藍也沒將禮物送出去,當然了,那句『江衍』也未曾叫出來。
此刻,已經是數月之後,又是一年到頭。
真藍與江衍,自江衍過了生日之後,便離開了家裡,開始在各處遊玩。
兩人看過北方的雪和梅花,看過夏季的山清水秀,看過那恢弘壯闊的瀑布,最終,又回到了家中。
江母已經成功誕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兒子,此刻已經會滿地跑了。
江衍再次見到江父和江母,眼眶也些紅。
真藍默默的離開,將這個時間,交給了江衍。
真藍會到房間,將帶回來的東西紛紛放好,然後就坐在桌上等著江衍回來。
許是一年多未曾見過父母,也許是當真有很多話想說,足足到了晚飯之後,江衍才回來。
真藍看得出來,江衍的情緒比較低落。
詢問之下,方才得知,江衍的祖父,也就是江總督重病纏綿病榻,希望再見見江衍。
江衍回來,就是對真藍說明,他準備直接北上,去總督府。
但是,因為不想惹江總督不開心,決定不讓真藍跟著他去了。
本身,江總督就不喜歡真藍,若是帶著真藍前去,怕是只會讓江總督氣死過去。
江衍也是多方考慮,方才這般對真藍說明。
真藍沉默的看著江衍,許久,方才點了點頭。
真藍知曉,江衍的牽絆很多,他自是不能影響江衍的生活。
此生,他已經虧欠江衍良多,自是不能在任性的非要跟著,或者不讓江衍前去。
否則,如果江總督當真就沒能好起來,江衍怕是要自責,甚至對他也有些怨懟。
這種事情,真藍自然不會去做。
當晚,他們並排躺在床上,並未有纏綿溫存,而是輕聲細語的說了些話。
接著,便相擁而眠。
第二日,真藍早早就起來了,幫著江衍準備了一些東西,順便將從外面帶回來一些特產,給江衍裝上了。
雖然不多,但多少是個心意。
不得不說,真藍只要將心思記掛在什麼人的身上,那自然是十分細心的,儘管,有的時候真藍不太理解別人的想法。
江衍上了馬,馬身上帶了少許的物品,算是輕裝出行。
而後面,則是跟著一個車架,上面帶的東西不少。
江衍會先行出發,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抵達江總督府上,而剩下的一些物品,則是按照正常速度送去。
真藍目送著江衍離開,並未回到江府,而是回到了闊別已久的甄府。
真藍想過跟過去,畢竟,他若是跟著,江衍必然也是無法發現的。
但想來想去,還是放棄了這個沒品的做法。
既然答應了江衍,直接在家中等著,真藍自然不會違約。
真藍就是這樣一個人,說出去的話,從不會食言。
江衍離去的七日之後,真藍收到了江衍的信件,要真藍不用擔心,他已經到了總督府上。
真藍斟字酌句的給江衍回了信,也是讓江衍放心便是,他會在甄府等著江衍回來。
兩人便開始了書信往來。
但也就是兩三個月的時間,總督的病情越發嚴重了,江衍也斷了給真藍的信。
想必,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總督的身上。
真藍也不再給江衍去信,只是偶爾,才會寫上十幾個字,送到總督府。
要說有什麼可寫的,真藍倒也沒覺得有什麼需要寫的。
大概就是抱一個平安,但實際上,這個世界上能讓真藍不平安的,怕是還沒有呢。
或者,訴說一下想念。
前者,真藍還會稍微寫上一句,後者,卻半個字也不肯寫的。
想念與否,並非是掛在嘴上,江衍該是明白的。
而讓真藍說出來,或者是落在紙上,卻也真的很難。
真藍素來也不是一個很喜歡將感情說出來的人,更不是一個會表達自身感覺的人。
真藍起來,推開窗,看到了窗外的一片素白,神色微微有些恍惚。
霜降了啊……
這裡降霜本身就比較晚,一年也只有年終方才能看到一兩場的雪,畢竟,氣候並不寒冷。
這下了霜,也就快要到了年關。
江衍離開,也有一載光景。
仔細想想,從他找到江衍,一直到現在,也已經過過去了四個年頭。
「在想什麼?」
一道淺淡的聲音,從真藍的背後傳來。
真藍轉身,視線落在那淡紫色衣袍的男子身上:「司命,你怎下界了?」
來人,正是司命:「我來請你去我宮殿做客。」
真藍微微挑眉:「如今,整個神界,對我都忌諱著,你倒好,還敢前來找我?」
司命淡笑,挑眉:「那麼,我敢前來尋你,你可敢跟我前去?」
真藍輕嗤一聲:「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有何事,直說便是。」
司命走到桌邊,為自己到了一杯茶,一飲而下:「有些東西,我覺得你會比較有興趣,剛巧我看到了,準備帶你去看一眼。」
真藍也走過去,隨意的落了座:「說吧,什麼東西。」
司命挑眉:「命書典籍,你該知道,典籍不允許帶出仙界。」
真藍頓了頓,起身:「那便走吧。」
真藍同司命到了司命帝宮,司命便將一本黑色封皮的書,交給了真藍:「你看看吧,我查了金蟬子的前世,但卻發現,他這個人,竟然沒有前世,但是,卻能在命書上呈現此人存在,不覺得很奇異嗎?」
說著,司命又拿出幾本看似一樣的書籍:「還有這些,這是我從命書之中,找到的其他同樣形式的典籍,其中也包括你的。」
真藍掃過命書,然後看向司命:「你想說什麼。」
司命看著真藍,視線格外認真:「我想說,離開金蟬子,這個人絕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答,他並非一個未曾位列仙班的佛陀,而是一個……暫時你無法想像的存在。」
真藍丟開命書:「你就是想說這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是莫要多言了,免得影響了你我之間幾千年的情分。」
司命看著真藍,視線微沉:「阿藍,你可知,同樣命書的人,他們都是何人?」
真藍掃過那些命書:「我不想知曉,也沒興趣,若你就只是想說這個,那我便回去了,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若是金蟬子回來,見不到我會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