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你們的錯。昨晚我也不該因為一時的好奇心便追了上去。」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原宿溫和的笑了笑，「你看，好好溝通總歸是可以的。」

白柚點了點頭，又問，「昨晚那個少女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妄想症患者麼？我是不是也該做點什麼，不然總感覺自己處於被動狀態。」

原宿其實還是有些驚訝的，驚訝少女這麼快就接受了事實。不過白柚給人的感覺的確像是這種即便遇到突髮狀況也能夠安然接受的性格。只不過，真的要論需要做些什麼的話，他並不是很清楚的。他向來只負責幫顧尋搜集來一些信息和資料，對於實際行動則是一概不參與。

「不用著急。」

當原宿再次將視線落到顧尋身上的時候，他已經淡淡地開口了。

白柚不得不承認的是，即便這傢伙有多毒舌，但他的確有令人覺得安全與信賴的本事。

不而知何時，顧尋已經再次將那袋棕色的文件檔案拿在了手裡。他的手指很好看，節骨分明而又纖長白皙，尤其是在翻動文件的時候，顯得格外的有魅力。白柚看著他動作準確而快速地從檔案袋裡抽出來一小疊A4紙。

然後，這疊資料就被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白柚一臉問號地接下了。

「昨晚與你相撞的女生叫做左宴。」顧尋插兜，姿態慵懶地解釋道。

「左宴？」白柚莫名的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對此，顧尋直接揭露謎底，「她是你們臨水高中的學生。高三，比你大一屆，算是你的學姐。」

原宿跟著補充一句，「順便一提，她已經休學整整半年了。」

白柚捏著資料，仔細地想了想，終於在腦海里的某個角落中找到了一點有關這個叫做「左宴」的女孩子的相關信息。

她的確是臨水高中的學生。家境極好，人長得漂亮，學習成績也好。如果說葉清輕是高二年級的第一的話，那麼這個叫左宴的大概就是整個高三年級的第一。不僅如此，她和學校的副校長家還是親戚關係，在學校里算得上是風雲人物。

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突然休學了。說是因為身體不好，不得不長期住院治療。不過其實還有小道消息說，左宴是因為精神出了問題，沒辦法獨自在外面生活。所以不得不離開學校，然後去了精神病院住著。

具體是什麼樣，白柚並不清楚。畢竟她只是聽別人說來的，連對方的臉都沒見過。

但如果昨晚撞到的人真的是左宴學姐的話，那麼作為顧尋他們口中的妄想症患者的同時，她也是精神病患者。

「所以，妄想症患者真的都是一群……有精神疾病的人麼？」白柚仍覺得這一點匪夷所思，「左宴學姐也是？」

「廢話，你是現在才明白的麼？」

眼見顧尋又要開啟嘲諷的毒舌模式，白柚連忙道，「不不不，我只是一時間沒辦法理清其中的關係罷了。因為……那個，如果是精神病患者的話，那他們究竟是用什麼樣的辦法來達到催眠殺人的呢？總得有個範圍和標準之類的吧。不然這種事情要如何定義。老實說，我甚至覺得只需要找到證據就行了，這完全可以交給警方來處理。」

「那是你還沒有真正的接觸過那些患者。」顧尋難得沒有直懟少女，他道，「他們遠比你想像中的要純粹，但是又複雜得很多。另外，如果警方能夠處理的話，那還需要醫生做什麼。妄想過了頭的話，可是會有不得了的事情發生。」

「會發生什麼？」

顧尋看起來極其討厭舉例子，「以後你會遇到的。那時候你就會知道比起在這邊用一大堆空白的語言來表達，還不如自己直面感受來得又快又準確。」

「好吧。」白柚看上去竟然有點失望。

她低頭，翻了翻手裡有關左宴的資料，看到了備註欄內寫了一行字：治療成功，現已出院。

然而再下面一行，卻是手寫的兩個大字：失蹤。

所以這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