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王妃過譽，」靈虛子也沉得住氣，寒暄了兩句就轉了話題，「此番我能及時趕來，也是因為一直在盯著我那師弟的蹤跡，他如今投靠了三皇子，不比從前無權無勢，實在也是個大麻煩。」

白泠抬了抬手，便自有帶來的人去收拾地上的屍首和血跡，「怎麼說？他這次對長姐出手，是沖我來的？」

報復上次壞三皇子的事？

「非也，」靈虛子搖頭，「依著我對他的了解，這次不像他的作風，更何況師門中明令禁止殺戮，他頂多也就是提供了一下白大小姐的住處和方便動手的時間罷了，主謀應當另有其人。」

白泠看向白芙。

白芙微微一笑，只說了兩個字:「女人。」

女人？

白泠擰眉，「我也沒得罪女人啊——」

「如果我沒估計錯，」白芙頓了頓，眼裡劃過一抹思索:「這次的事，鎮國公府也有份。」

「什麼？」

白泠瞪大眼:「長姐，老爺子他……」

「不是老爺子，」白芙好笑的點了一下女子額頭，「女人！女人！白教了你這麼多年，小榆木腦袋！」

「那……」

靈虛子捋了捋鬍鬚，讚賞的看向白芙，「看來大小姐收到消息了，昨天剛遭了一回磨難晚上就能把一切梳理明白，老夫佩服！」

「嗯，」白芙微微一笑，「昨天姜家小姐姜佩蘭去了焰王府，依舊吃了個閉門羹，但遇上了小妹，之後三皇子進宮求皇上指婚，指的正是我的堂妹——白漣，而今天我這裡就遭了刺殺，這其中一環接一環，要說沒有關係，那也太巧合了吧？」

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麼事是真正巧合的，所有巧合，都是人為。

獻帝很爽快的應了那道旨意，大筆一揮，蓋了玉璽，只是還沒來得及宣，就昏迷了。

「白漣喜歡三皇子，」白泠很快就反應過來，「而世人皆知，姜佩蘭喜歡我家殿下，她們兩個人……竟是勾搭在一起了？」

盤算出來因果之後白泠驚訝的不得了，在鎮國公府那些日子，她與白漣相處的雖說不上多愉快，但實在也不至於如此針鋒相對，那個小姑娘天真善良，怎麼也不該做這些骯髒歹毒的事才是……

「女人對女人出手，原因只有一個，」白芙嘆了一聲，眸色暗沉，「嫉妒。」

白泠敲了敲自己腦門，深知自己最近實在懈怠了。

跟那個人賭氣來賭氣去的，到最後心神不寧的還不是自己？處理事情和情報的時候是漏一條看一條，聽人彙報消息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也不知聽進去多少。

這才導致對最近盛京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要不是這樣，也不至於被阿哲和孟集那幾個小子把白芙入京的消息瞞天過海還一無所覺。

「我明白了，」她正了臉色，「長姐，先換個地方吧，不如入我焰王府，焰王府安全的很，肯定不會出現這種……」

話還沒說完，女子神色猛的一凜，與靈虛子對視一眼，旋即大喊:「大家小心！院子外頭有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