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暑假
小說: 重選 作者:陈家传人 字數:3064 更新時間:2019-04-27 00:41:07
時間在不經意間,總是流失得特別快,這不轉眼就到了隔年的暑假,距離陳釗重生已經過了一年,正式跟項潼在一起也有一年了。
一年裡,陳釗不斷的發現自己曾經對項潼犯下的錯,然後不斷的彌補。
這過程陳釗也發現,項潼就是一座寶藏,慢慢的總能挖掘出陳釗想不到的東西。
比如,陳釗以為項潼是個比較怯弱,性格偏中性的人,相處後陳釗發現恰恰相反,項潼不僅膽大還特別有智慧,智商,情商都偏高。
項潼有一點,讓陳釗特別喜歡,甚至欲罷不能。那就是不管平時的項潼多麼男子漢,多麼頂天立地的模樣,只要一做那種事,就可憐兮兮的掉眼淚,喊痛。
邊哭邊抗拒,邊抗拒又邊迎合,每次這樣,陳釗都忍不住,心疼著往死折騰項潼。
陳釗覺得自己以前就是個缺貨,這麼極品的一人愛著自己,不感天謝地就算了,居然還敢厭煩。
因為每次做完,項潼都得用很長一段時間恢復,陳釗又心痛得不行,所以這一年裡,倆人做的次數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欲求不滿的陳釗,想去網上查了一些偏方,可有關這方面取向的還是比較少,沒查出什麼可用的,這可把陳釗鬱悶壞了。
重生後的第一個寒假,陳釗被家長逼著去國外體驗生活去了,沒能帶上他心尖人項潼,別提有多不情願。
回國後也忙著過年,一直沒機會見到項潼,項潼又在村裡,打個電話都不方便。
所以陳釗就給項潼買了部當年最新款的手機,雖然項潼又把攥了一寒假的錢還給了陳釗。但能隨時聯繫到項潼,陳釗還是很高興的。
放暑假前一周……
「陳釗,這個暑假什麼安排?」林昭從陳釗的上鋪探頭出來,詢問陳釗。
陳釗正坐在項潼床上複習,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上項潼家玩一陣子。」
坐窗檯下桌子前的徐龍隴轉過身來「項潼家有什麼好玩的?」
項潼合上筆記本「倒也沒什麼好玩的,不過有山有果樹,有河,河裡有河產,魚啊,蝦啊,田螺什麼的。」
項潼說起來,滿滿都是自豪感,雖然是鄉村,可卻好山好水,就是交通不便利。
林昭實實在在的城裡孩子,對這些最有興趣,一下就來勁了「這麼好玩啊,我能一塊去不?」
「還有我。」看林昭也要去,徐龍隴也躍躍欲試。
人項潼還沒開口,陳釗先開了口「不行!」
「憑什麼?」林昭徐龍隴異口同聲,可以說十分有默契了。
廢話,四捨五入,等於我倆見家長的。再說了,我還想著過幾天沒羞沒躁的日子,帶你倆拖油瓶幹嘛去。
這話能擺在明面上說嗎,那肯定是不能的。
所以陳釗只能「吃住不用開銷嗎?你倆這麼大隻,去了睡田裡嗎?」
項潼看著陳釗,憋著笑,眉眼都是笑意,他知道陳釗什麼意思,但他還沒準備好,帶上林昭和徐龍隴可以把出櫃這事緩緩。
就有意說到「我家房子不大,但住幾個客人還是可以的。佳餚沒有,但家常菜還是不錯的,歡迎。」
「我們一塊去,真的!」主人都這麼說了,林昭趕緊替自己和徐龍隴報名。
項潼這麼不解風情,把陳釗氣的呀,伸手就掐在項潼的後脖頸上,咬牙切齒「這麼傻的媳婦兒,掐死算了。」
話是這麼說,陳釗手上卻沒用力。
夫夫打情罵俏,林昭,徐龍隴都習慣了,裝聾作啞,轉過身去繼續複習。
考完試後,雖然陳釗實際已經是老司機了,但重生後因為未滿十八,考不了駕駛證。
三個人老老實實的跟著項潼,坐大巴回去,零九年縣城到村裡的大巴還是那種硬座的,空調壞了也沒修。
幾個人上了車,沒一會兒就熱得滿頭大汗。
陳釗和林昭,徐龍隴不是很適應這種環境,而項潼看起來卻很適應的樣子,他都開始昏昏欲睡了。
「靠我這。」陳釗把隨著車動左右搖擺的項潼,攬過來,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
「這都能睡著啊,真牛」林昭不知道從哪弄來一硬紙板,在那扇著,看項潼靠陳釗肩上已經睡了,很佩服。
陳釗用拇指按著項潼緊鎖的眉心,話里都是疼惜「他暈車。」
「嘖,陳釗,你真的變了。」這麼用心又窩心的陳釗,認識陳釗多年的林昭第一次見。
「變得有責任感了。」徐龍隴緊接著林昭說。
「少來,你們再誇,到了地兒也只能睡地板。」陳釗看似油鹽不進。
可誰能知道,他經歷了多少,才能重新擁有項潼,現在的他比誰都更懂珍惜。
經過七個多小時的顛簸,終於到了項潼的家鄉。
「我的天,總算是到了,啊,我的脖子,我的腰。」林昭下了車,就迫不及待的伸展身體,覺得全身都不舒服。
徐龍隴提著他和林昭的行李,後一步林昭下了車,陳釗和項潼也緊跟其後下了車。
「還很不舒服嗎?」陳釗提著東西,騰不出手,只能關懷的問著項潼。
項潼搖了搖頭,用手按了下太陽穴了「沒事,就是頭有點暈,等會兒就好了。」
林昭四處觀望,能看的都是兩層高的小平房,每座房子都隔得很遠,到處都是金黃色的稻田,林昭從徐龍隴手裡接過自己的行李「謝了。項潼,你家在哪?」
項潼指著正前方的一道三人可平行的斜坡「從這上去,再下去就到了,大概十幾分鐘吧。」
打了雞血似的林昭,第一個沖在了前面「那還等什麼,沖啊!!!」
「等會兒我。」徐龍隴趕緊跟在後面往斜坡跑。
項潼笑眯眯的轉過來看著陳釗,陳釗揚揚空出來的手「別,我可不想跑,讓那倆二貨奔去吧。」
「給我一些拿。」項潼去接陳釗手裡的東西。
陳釗一躲「沒事兒,你跟我旁邊走就行,我有的是力氣。」
「別逞強了,我也堂堂一粗生粗長的男人,不用這麼照顧我,弄得跟女孩似的。」項潼硬是從陳釗手裡,接過那幾袋,陳釗非要買來當見面禮,五斤重的營養品。
看項潼現在又是這幅我很男人的模樣,陳釗就忍不住調侃「誰一做就喊痛,還哭唧唧的?」
「住嘴!」立竿見影,項潼耳尖一下就紅了,騰出手要堵陳釗的嘴。
陳釗欠揍的撅起嘴「親一下,我就不提這茬了。」
啪,項潼一巴掌拍在了陳釗的欠揍的嘴巴上。
「嘿,你還敢動手了?!」
雖然陳釗心裡年齡二十七,但項潼是實實在在的未成年,玩心一起,就是個大男孩。
項潼玩鬧起來,陳釗也無條件的跟著他瘋,倆人在下坡嘻嘻哈哈的追鬧起來。
跑著跑著,見林昭膽戰心驚的躲徐龍隴身後,倆人站在路中間一動不動。
陳釗項潼趕緊停下來,項潼走上前「怎麼了這是?」
「狗,大狗!」林昭壓低聲音。
項潼走到前面一看,原來是自己家的老黑,看見陌生人,正一臉兇狠的齜牙咧嘴,一副要衝上來撕咬的樣子。
「老黑!」項潼大聲呵斥一聲,老黑立刻就聽出來是自家小主人回來了。剛才凶神惡煞的樣子全不見了,搖頭擺尾,在項潼身旁上躥下跳。
見老黑那麼歡樂,跟剛剛完全變了個樣,確定老黑無害,林昭膽子立刻就大,從徐龍隴身後出來,逗起了老黑。
聽到聲響,不遠處的小平房,出來一樸素的婦女,典型的鄉下人裝扮,看起來十分親切。
那是項潼的母親,陳釗見過,但差別還是比較大。陳釗第一次見項潼的母親,是在她接項潼屍體回家的時候,那時候的她比現在蒼老很多。
想起項潼曾毫無生氣,冰冷冷躺在停屍房裡,陳釗就心一沉,害怕得很。
「項潼,這次回得挺快啊。」項母看見項潼帶著同學回來,很熱情的迎上來「這都是你說的同學吧?」
項母說的客家話,陳釗和林昭沒聽懂,但同學兩字還是很好聽,倆人趕緊乖巧的打招呼「阿姨好。」
徐龍隴是本縣城人,也會講客家話,就用客家話跟項母交流「阿姨,聽項潼說您家好玩,就過來叨擾幾天,麻煩你了。」
自家孩子同學這麼有禮貌,項母笑眯了眼睛「哈哈哈哈,哪有什麼好玩的,什麼叨擾不叨擾,就怕你們呀,在這待不習慣。」
不懂客家話的陳釗和林昭,只能笑,徐龍隴變成了翻譯「阿姨說怕我們住不習慣。」
倆人趕緊搖頭「不會不會。」
項母熱情洋溢,拉著徐龍隴往屋裡走「站這熱得很,走,走,上屋裡頭去。項潼,趕緊拿東西。」
看徐龍隴跟項母有說有笑,跟在後面的陳釗委屈了,壓低聲音跟項潼埋怨「我才是正牌兒婿。」
「可你不會說客家話!」林昭聽見了,欠嗖嗖的搭話。
被陳釗一腳踹在了小腿上,林昭趕緊小跑著跟上徐龍隴。
等前面幾個人走進了婿,項潼靠著陳釗走,充滿誘惑,又討好,輕聲說「別難過,我有個秘密基地,只帶你去。」
這招比什麼都管用,陳釗心裡樂開了花,屁顛屁顛的跟著項潼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