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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妃的書信

    前世今生,只為了愛而活。 (半宮鬥半江湖半玄幻文) 前世,她叫柳妹,愛上一位佛堂中人,愛而不得,自刎而死。 今世,她叫阿璧,只為一人吹曲紅塵斷,究竟會不會俘虜他心? 前世,他是知空大師,斷欲絕念,為了一人,契立誅心咒,如果來世愛而不得,他將萬念俱灰的死去,不復存在。 今世,他是一國之王,對她一見鍾情,卻要拚命掩飾自己的內心,因為她被互換的錯誤身份。當他回過神來,才發現,早已淪陷。 愛得之,或不得之? 某位璧姑娘,在後宮裡當王後混了三年多,被驅逐三次。 第一次,是因為她的妹妹勾引了她的「夫君」,妖言惑眾。 第二次,是因為她的妹妹的手下愛上了她的「夫君」,妖言惑眾。 第三次,是因為她的「夫君」,呃……愛上了她?反正就是妖言惑眾! 哪知道,被驅逐的第一次,她得了三個忠心的姑娘。 被驅逐的第二次,她得了她母親生前的江湖幫派,還……很強的樣子。 被驅逐的第三次,她的身後跟著一個委屈巴巴的男人——她的「夫君」。 好吧,這些她都認了,有好也有壞。 可是……為什麼還有人特地來告訴她,她前世是個神仙,還愛上了一個和尚?! 璧姑娘看著旁邊哭喪著臉的夫君,心想,這前世怎麼會是個和尚呢?

    八 中秋晚宴

    小說: 妖妃的書信 作者:柳公卿 字數:2290 更新時間:2021-06-06 00:31:41

    阿璧坐在院子里,摸著微涼的簫身,看著天色漸漸沉下去,夕陽也見不到幾分色彩。

    宮裡開始忙碌起來了,就連她坐在這偏遠的居香閣里,都能透過門框看到外面有三三兩兩的宮女疾步走過。

    「唉……」阿璧眼看天越來越黑,一邊嘆著氣,一邊哀怨的看著舞樂台的方向,心裡想著,這怎麼還沒傳召,余信九說好會引薦她的啊……

    尚香看著她坐在院子里焦慮不安,常常嘆氣,還以為阿璧是因為身份低微,去不了中秋宴,看不了舞樂而嘆息。

    「婕妤,去不了舞樂台沒事,還有奴婢在,奴婢陪您玩。」尚香端了一盤桂花糕走過來,笑嘻嘻的說。

    「沒事,我不是因為這個。」阿璧捻起一塊糕點就往嘴裡塞,一邊吃,一邊盯著院門外。

    尚香不解的看了看阿璧,在一旁侍候著,也不敢再說話了。

    ——分——舞樂台——

    「入——座——」太監看著各位行完了禮,祁澍也大手一揮坐了下來,太監高昂的聲音響遍了舞樂台。

    「謝王上!」各宮各院的人謝過了王帝,就各自入了座位。

    此時的舞樂台,歌舞昇平,笙歌妙美,其樂融融的樣子,沒去了許多宮裡宮外的針鋒相對。

    余信九緩緩站起來,舉起酒杯,對著祁澍說:「先恭賀王上家宴團圓,草民先飲一杯。」

    祁澍看著他,往年他都是無言無語的吃完團宴,請了安就走。今年居然主動敬酒,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好。」祁澍舉起酒杯示意,並未喝下去。

    「這第二杯,敬王上德禮治國,國興家安。」余信九提起酒壺,一邊倒著酒一邊說道。

    「好。」祁澍暗自猜測余信九的目的,表面卻不為所動。

    淑妃坐在祁澍賜的左側座,輕輕向旁邊的侍女招了招手,悄悄說:「栽贓阿璧私通的事情,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等余信九敬完酒,便會有人領他過去,那時阿璧定會在那裡等著,娘娘您就等著……看好戲吧。」侍女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如此甚好,你去聯繫一下尋香樓的人,說事情做的差不多了……」淑妃說完,就安靜的看了看四周,向侍女揮了揮手。

    侍女聽完後,點頭示意,準備轉身就走。

    「這第三杯,我要敬的,是庶後,如今的璧婕妤。」余信九把著酒杯,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

    淑妃的笑容僵住,侍女剛剛轉身,手擺停在半空中,她們眼中儘是震驚。

    「放肆!」祁澍橫眉豎眼,雙手重重拍在桌子上,響徹舞樂台,無人敢出聲,齊齊跪下。

    余信九背著手,水波不瀾的看著祁澍說:「王上息怒。」

    祁澍眯了眯眼睛,眼中儘是猜疑,心想著,這個余信九,如此狂妄。

    「王上,璧婕妤的簫,能夠滯心魔,撫人心。草民在某年巧遇璧姑娘,當年草民在亂世中苟活,想練成絕世武功,不料走火入魔。幸好遇見璧姑娘,給草民吹了一曲,紅、塵、斷。這才……得以平息筋脈,順成大功。璧婕妤對草民有救命之恩,自然要謝。」余信九端起酒杯,向王上做了一緝。

    「哼,你,你到底想說什麼?」祁澍聽到紅塵斷三個字,心中一驚,聽出余信九故意壓重這三個字,他肯定知道什麼關於祁澍的秘密,或者是阿璧,祁澍有些亂了心神。

    余信九不冷不淡的說:「既然璧婕妤對草民有救命之恩,草民自然要相報。所以這才起了這麼一出,就是為了引薦璧婕妤來為王上吹一曲。」

    余信九順勢跪下一拜,亮著嗓子說:「草民以性命起誓,我敢保證,璧婕妤的簫,可謂天下第一。」

    「哦?是嗎?好一個天下第一。」祁澍托在雙膝的手,微微捏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余信九說。

    淑妃回過神來,突然插嘴,話鋒一轉,直直針對著余信九:「九爺,照你這麼說,王上與璧婕妤大婚三年之久,竟不知她有此才能,九爺您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祁澍面色一黑,看著余信九事不關己的冷漠樣子,沉了沉聲音對淑妃說:「有你插話的份?」

    淑妃嘴一癟不敢說話,身旁的侍女也不知所蹤。

    祁澍笑了笑:「看在你這衷心的樣子,寡人准了,就把璧婕妤叫過來。不過你這大逆不道的行為,你該如何邀罪?」

    余信九雙手擺在膝前,微微一笑:「臣願為祁國效忠。」

    ——分——居香閣——

    「王上有旨…九爺引薦…傳璧婕妤……入舞樂宮……」

    門外響起了太監尖銳的聲音,劃破了阿璧的不安,她像個猴子一樣竄起來,也不管太監是不是因為嫌居香閣晦氣才在門外宣旨。

    阿璧沒有回應,只是叫尚香跟好她,頭扠了一朵簪花,披了一件鵝黃色的大袖,性質昂昂的出了院門。

    遠遠便見到太監傲慢的立在那裡,又聽他嗷了一嗓子:「快點兒的,王上那裡可等不得。」

    阿璧點了點頭,坐上了驕,一搖一搖的往舞樂台去。

    還未到舞樂台,便見到紅紅的火光照應著整個地方,也是傳來陣陣鼓樂聲。

    淑妃坐在一旁看著祁澍,心有不甘。有些生氣的翻了翻眼珠,卻遠看看到阿璧坐的驕攆向這走來,心中徒生一計。

    她柔弱的撫了撫祁澍的手,嬌滴滴對他說:「王上,臣妾知錯了,妾身不該說出那樣的話來。這樣吧,妾身為您獨舞一曲《嫦娥》,以此謝罪,可好?」

    祁澍擺了擺手,便是應了,他也看到傳來的驕攆,對旁邊的太監輕聲說道:「你不是聽過紅塵斷嗎?等會你聽聽,那個阿璧會吹的是不是紅塵斷。」

    太監點了點頭,就退在一旁了。

    淑妃攏起大袖,拿了一把月兔的團扇,踏著碎步走向檯子。

    樂聲起,淑妃擺作奔月狀,將手中的團扇翩翩然送向最高處,在空中溫婉的劃下一道弧度。

    淑妃體態蹁躚,婀娜多姿。見她身影綽綽,姿態飄逸,映著身後的圓月,泄下如水的月光。

    眾人皆沉迷於此等美色美景,而阿璧早就到了,她看出子葉是特意作舞,並且加了些許動作以延長時間,讓她在蚊蠅處苦苦等待。

    阿璧心中不服,嘴角上揚,拿出那把簫,盯著看了會兒。

    淑妃又一輪迴翩翩起舞,勢轉英姿煥發,竟是一曲將軍陣。

    台下的人對她刮目相看,爭著拍手叫好,就連祁澍也耳目一新。

    突然間,入了一行簫聲。些許空靈悲哀,與將軍陣的壯烈相互碰撞。漸漸的,簫聲鳴轉,相思之情竟從簫聲中脫離,繼而融入人的血液中,直擊人們心靈深處痛楚。

    將軍陣被這曲簫所感染,放慢了曲調,從英勇無畏的將士,變成了苦於相思的紅塵中人。

    祁澍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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