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美人畫
小說: 我靠做夢維護六界和平 作者:苏里头白D 字數:2122 更新時間:2021-05-22 22:3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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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大學生活的蘇木忙得不可開交,剛開始的入學跟各種社團招新,緊接著就是將近一個月的軍訓。這讓本來就沒有什麼企業主人翁意識的蘇木差點忘記了自己在發發發偵探社還掛了個實習生的名頭,知道下個月月初自己的手機簡訊顯示自己的銀行卡收到了一筆轉賬,雖然只有一千多塊錢,但是後面的工資兩個字還是讓蘇木驚醒。
自己很久都沒去看望一下偵探社的各位同僚了。
蘇木上得是個本地的大學,專業還是個國家扶持的專業,學費低,人也少。嚴格來說大學距離偵探社還挺近的,軍訓期間因為半軍事化管理一直沒有回家,等軍訓結束,蘇木在吃了頓奶奶做得菜後,才想起來要不去看看司南。
進門的時候非常難得,整個偵探社的人竟然都聚集在大廳,就連總是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用頭髮做送子符的司南都抱著肩膀,一群人腦袋湊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麼。
「好久不見!」
蘇木拎著各種禮物非常熱情得打了招呼。
「小木木!」
香香第一個反應過來,拉著蘇木的手並且上下打量了一番。
「可以啊,一個月沒曬黑。」
蘇木把專門給香香買的奶茶遞了過去。
「多虧你送我的防曬,你不知道,我室友都曬成鬼了。」
說完又覺得不嚴謹,就他粗淺的認知里,鬼的膚色跟生前的膚色基本相同。接著給了九里一盆綠植,阿苟是最新款的磨牙棒,至於司南……
老妖怪看著小兔崽子拎起一兜子生薑,氣得差點化了原型把蘇木扔出去。
「都說了我不禿!」
「防患於未然嘛……」
兩個人又鬥了會兒嘴,蘇木這才看到桌上的一張照片。
「哎?」
照片上應該是一副年代較為久遠的人像水墨畫,筆法勾勒得相當細膩,上面的人物活靈活現,像是真人一樣。
「這畫……」
就算蘇木不來,司南也準備去找他。除了蘇木是在冊的員工之外,就是因為這幅詭異的畫作。
畫上是位穿著紅衣的美人,那紅色不知是用什麼調製的,鮮艷的如此真實,就像是人的鮮血一樣。美人的表情似顰似笑,眼神中帶著難以描述的感情,痴痴地向前望著,最關鍵的是,陰柔冷冽的面孔模糊了性別,竟然跟蘇木有了六七分的相似。
蘇木看著照片獃獃得發愣,其他人就圍著蘇木竊竊私語。
「你看,我說這畫里的人長得像小木木吧!」
「確實。」
「那這個案子跟蘇木有關了?」
「我覺得蘇木比畫里的人好看。」
司南的最後一句話終於讓發愣的蘇木回神了,僅僅只是照片,蘇木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沒有了夢境的他,其實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再加上進入大學之後,自己的夢境也變得少了許多,剛開始司南出於擔心還經常與他聯繫,生怕換了環境的蘇木又遇到什麼奇怪的夢,可除了一些小時候的剪影回憶,其他一切正常。
有那麼幾個瞬間,蘇木以為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大學生。
「這畫是怎麼回事?」
「早上來了個委託人。」
監察司收到人類的委託其實比較罕見,自從上次六界大亂,人類社會慘遭其他種族的塗炭,以鬼王為首就開始有意地讓人類社會盡量少的接觸到其他種族信息。像古代那種祭祀的法師,或者通靈者之類的人也逐漸少了起來,隨著現代社會跟科技的發展,再加上鬼王對於封建迷信有意無意得宣傳。近年來,監察司基本上接到的都是地府派來的任務,人類的委託少之又少,一般只有在偏遠山區的監察司還會以『神婆』,『高人』之類的身份搞點別樣化的外快。
這次的委託人是託了好幾層關係,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的,大家一致認為是司南送子觀音的名聲在外,讓人家以為有兩把刷子。
大概也是試探性的,委託人沒有露面,只是寄來了一張照片跟一封信,說是這幅畫幾經轉折到了他的手裡,起初沒有什麼,但是最近家裡接連出現怪事,而且晚上總是被夢魘糾纏,還有類似鬼壓床的經歷。請了一些高人法師來做了法,絲毫沒有作用,所以希望偵探社的人可以幫助他。
本來對於這種委託,司南向來是不屑一顧的,這位老妖怪堅持人心中的鬼比地府里的惡鬼都可怕。但是照片上跟蘇木相似的那張臉以及信上提及的巨額委託金讓見錢眼開的司南幾乎在看完信的下一秒就給人家回了電話說可以。
「有錢不光能使鬼推磨,還能讓老妖怪薅頭髮。」
司南給了蘇木後腦勺一巴掌,敲定了明天上午兩個人去委託人家裡看看。
難得的休息日還被老妖怪霸佔,蘇木本想掙扎一下,可一想到自己什麼也沒幹對方還發了一個月實習工資,也就沒說什麼,更何況那美人畫中的人跟自己實在是太像了,或許跟夢裡自稱是他媽媽的人有什麼聯繫。
晚上睡覺前,蘇木有些害怕還有些期待,畢竟不管從什麼角度來想,那幅畫跟自己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萬一今晚的夢境可以窺探到什麼,那自己離母親的真相也就更近了一點。
但當蘇木真的沉沉入睡,跌入的卻是一片黑暗。在黑暗中,蘇木能夠感覺到自己躺在床上閉著眼,周圍什麼都沒有,只是隱隱的從內心深處有一股悲傷的情感湧出。
直到早上醒來,蘇木發現自己眼角濕潤,眼睛也紅腫著眯成一條縫。
「你……做夢了?」
蘇木打開副駕駛車門的一瞬間,司南被小朋友的造型嚇了一跳。那雙水靈靈小鹿斑比一樣的眼睛,經歷了一個晚上,現在種的像是桃核。
「我也不知道。」
蘇木手裡拿著奶油雪糕放在自己腫脹的眼睛上,聲音瓮聲瓮氣,沒什麼精神。
「一片漆黑,我感覺在睡覺,又感覺在哭,就是特別傷心。」
司南把車上的冷氣關掉,雖說秋老虎還熱得很,但是對於體質特殊的蘇木,一整個夏天都鮮少吹冷氣的他早早地穿上了牛仔外套。稍稍溫熱的風從窗戶吹了進來,冷凝水從雪糕袋子上滑落到蘇木臉頰,司南有那麼一瞬間特別想抱住這個永遠睡不好覺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