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九點多，趙歲真的過來了。

「簽好了嗎？」趙歲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郎兒說「沒有，我能不能和你談談？」

趙歲看著郎兒「有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

郎兒道「我明白。但我還是想問一下，趙男夫現在醒了沒有？」

「沒。」

「是真的沒有嗎？」郎兒還是不太相信。

趙歲淡淡的說「趙家沒必要騙你。」

「你信我嗎？」郎兒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

趙歲眼神一凌，反問道「你想說什麼？」

「如果你信我，我想和你解釋。」說實在的，趙歲冰冷的表情讓郎兒感到害怕。

趙歲盯著郎兒的眼睛沉默了片刻，說「私自帶著植物人出逃這件事你確實該解釋一下。」

當真的有了解釋的機會，郎兒卻意外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在腹中打了好幾遍草稿，才勉強組織好語言。

郎兒說「我看見了趙男夫的靈魂，他變成植物人是因為靈魂出竅，他自己沒辦法讓自己的靈魂回到身體，於是讓我帶他去找通鬼神的大師幫他還魂。他還說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要我偷偷帶著他去找，所以我才會不聲不響的帶他去普眾寺。」

「靈魂出竅？」趙歲難得露出質疑的表情，因為這件事真的太荒誕了，任誰聽了都不可能相信。

「是真的。」郎兒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去普眾寺問釋行法師，就是他給趙男夫做的法事，釋行大師說還魂已經成功，或許再過幾天趙男夫就會醒過來了。」

「我會去核實的。」趙歲內心是完全不相信的，只覺得郎兒是不想和趙家斷清關係，在胡編亂造。

他站起來毫無感情的說「不論真假，協議和保證書你都得現在簽了給我。」

郎兒也站起來「離婚協議我可以簽，但保證書我不能簽。」

趙男夫問「理由。」

郎兒答「所有的條件我都可以接受，唯獨不能放棄孩子的撫養權，我做不到一輩子都不見孩子。」

只要能見到孩子，即使讓郎兒被趙家軟禁一輩子，永遠見不得光，郎兒也願意接受。

趙歲被郎兒堅定的眼神所觸動「你的意思，我會替你轉達。」

「那我現在先把離婚協議簽了給你？」

「嗯。」趙歲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好，我去拿。」郎兒轉身跑上樓，去卧室拿放在抽屜里的離婚協議。

回到客廳，郎兒放著趙歲的面猶豫了一下，還是簽了離婚協議。

簽好後，郎兒合起來雙手遞給趙歲。

趙歲接過協議，仍舊淡淡的說「你的訴求，我會盡量幫你爭取。」

「謝謝。」郎兒由衷的感謝趙歲。

趙歲嗯了一聲，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郎兒叫住他。

趙歲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郎兒，眉頭微皺，他不喜歡得寸進尺的人。

郎兒有些緊張的問「在成為趙家的養子之前，你是叫林曄嗎？」

趙歲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些「不是。」

郎兒緊接著又說了福利院的名字，還說了幾件記憶點比較深刻的過去的事，趙歲都說不知道。

最後，郎兒跟趙歲確認趙男夫的身份，得到了無比確定的答案，趙男夫就是趙家的親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