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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BO」不思量

    不思量,又思量。一點寒燈耿夜光,鴛衾閑半床。 雨聲長,漏聲長。幾陣斜風搖紙窗,如何不斷腸。 ——長相思·不思量(宋·佚名) 美人將軍x病弱王爺,1v1,雙A,因為受身體不好身上的藥味壓住了信香的味道,因此一直被誤認性別。 步月第一次見到江凝雨是七歲的時候,以為他是個小姑娘,對他禮貌有加,任憑他怎麼胡鬧也保持著良好的修養不生氣。 十四歲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長得人高馬大,並且分化成了乾陽,風流倜儻,英氣逼人,直擾得步月感覺自己這麼多年來付出的柔情都餵了狗。 二十歲那年,被發瘋的江凝雨壓住的時候,步月終於忍無可忍,糊了他一巴掌 步月:你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眼神不好使?看不出來我跟你一樣是乾陽嗎?我身上的信香你聞不到嗎? 江凝雨:……那不是藥味嗎? 步月:……你!個!白!痴! 一點設定: 乾陽——Alpha 封元——Bate 坤柔——Omega 信香——信息素 桃李丹——抑製劑,共用 脈盛期——懂的都懂。 ps:太沖脈盛是黃帝內經里記載的關於女孩子到達生理期的描述,本意是指女孩子的生理期,這裡化用一下設定。附上原文——「(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任脈通,太沖脈盛,月事以時下,故有子。」

    過盡飛鴻字字愁-9

    小說: 「ABO」不思量 作者:匿清浅 字數:2040 更新時間:2021-05-08 04:33:55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似乎又恢復了寧靜,轉眼就到了臘月,各家各戶都開始籌備起了過年。

    以往步月府上都是林音幼在統籌一切,而今她不在,老管家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就只能來問步月。

    步月被他問得頭都大了,然後把事情都推給白珝去了。白珝也頭大,跟老管家面面相覷一起懵逼。

    最後是不知道為什麼失蹤了大半個月的洛竹青回來挑起了大梁,把這些烏七八糟的事都整理清楚了,再把需要的一條條的拿給步月去定奪。

    步月看著他整理上來的冊子,恍然有種林音幼回來了的錯覺。

    他一邊對著冊子拿主意,一邊開玩笑的問了一句:「竹青,阿幼肚子里那孩子,不會是你的吧?」

    洛竹青聞言,整個人都僵了。

    步月抬眸看了他一眼,也僵了:「不是吧?」

    洛竹青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屬下……」

    「閉嘴!」步月打斷他的話,抬手扶額,捏了捏鼻樑,「你們是想氣死我麼?」

    洛竹青沒吱聲,只抿著唇跪得挺直。

    步月合起手上的冊子去砸他,鋒利的紙張邊角磕在了他額邊,劃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剩下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洛竹青撿起掉到地上的冊子,整理好內頁,緩緩從地上起來,慢慢退出了房間。

    步月倚倒在案桌上,抬手捧著臉:「我才離開幾個月啊就鬧出這些事來……一個兩個的,有把我放在眼裡麼?」

    空曠的房間里,只有火盆里燃燒的碳發出清脆的聲響。

    進了臘月,宮裡事務也多了起來,很多事情便被擱置了下來,包括他遞上去的林音幼那份請辭的摺子。

    其實長和帝批不批這摺子的意義已然不大,林音幼已經走了。他執著的希望拿到回覆,其實只是希望長和帝能放過這件事。

    他甚至不需要說同意,只要睜隻眼閉隻眼的當林音幼不存在就行了。

    但步月始終沒有等來他的鬆口,似乎在這件事上,沒有商量的餘地。

    步月也有些想不明白。西北的事他詳細的擬了摺子遞上去,正巧方繼的摺子也送了回來,兩封一起擺在長和帝案頭,可以說坐實了錦王和西夏人有來往。

    可長和帝卻當沒看見一般,把這事悄無聲息就壓了下去。

    步月並不覺得自己皇兄和錦王關係好到他不去懷疑錦王。他只是想不明白,如果這種疑似通敵叛國的事他都能睜隻眼閉隻眼,為什麼在林音幼的事情上不行?

    林家就算十惡不赦,現在該死的也都死了,剩下的都是些沒經歷過先輩勾心鬥角的孩子,到底有什麼可防備的?

    時間一天天過去,年節的氛圍越來越濃,今年雪下的大,大家都在說瑞雪兆豐年,明年肯定有個好收成。

    步月不解農時,不是很能感同身受他們的快樂。他只覺得這個冬天格外的冷,寒風侵入骨子裡,冰得他四肢百骸都是涼的。

    臘月二十七,步月府上正在炸丸子。他用筷子串著幾個剛炸出來的丸子,乖乖坐在廚房的門邊,一邊吹吹涼,一邊嘗味道。

    這是白珝帶來的習俗。他說在他還很小的時候,父母到了過年就會架起油鍋,炸各種丸子。

    步月當時正在看管家擬上來的年貨單子,聽見他這感慨,便漫不經心的問他還記不記得怎麼炸。

    白珝一時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只是乖乖點頭說記得。然後步月就讓他上廚房炸去,說想嘗嘗這江南一帶的年俗。

    說一點感觸都沒有那是假的,但白珝更多的是惶恐不安。他小心翼翼的準備好一切,認認真真的蹲守在廚房看他們炸各類丸子。

    步月就是聞著味兒過來串了兩串丸子,然後像只小倉鼠坐在門邊,一邊看雪一邊吃。

    還沒等他這兩串丸子吃完,洛竹青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一見步月,直接撲通跪雪裡了:「王爺!」

    「幹嘛?」步月正咬了一口丸子,微微有些燙嘴,呼出來的白氣模糊了眼前的視野。

    「寧康郡主回京了。」洛竹青喘了口氣,儘可能平靜了一下語調。

    「過年了她本來就該回來了啊。」步月有些不解,「她本來也只是暫時震一震兩江,回來了便回來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郡主她……把林姑娘帶回來了!」洛竹青咬了咬牙。

    「什麼?」步月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口沒吃完的丸子也直接吐了出來,「白珝,立刻準備,我們進宮。」

    「是。」

    皇宮裡,長和帝朝服都沒換下來,坐在小殿里,看著被寧康郡主帶回來的林音幼,一時有些無言。

    寧康郡主簡要概述了一下江南的事宜後便告辭要回家,說詳細的摺子過兩日就遞上來。

    長和帝也沒有需要留她的理由,便點點頭放她回去了,然後跟林音幼兩個人面面相覷。

    「陛下。」到底還是林音幼先打破沉默,尊尊敬敬的行了個禮。

    「你走都走了,還回來做什麼?」長和帝頭疼的看著她,伸手扶著額。

    「婢子斗膽,想求一道赦令。」林音幼道。

    「你明知道不可能。」長和帝聲音涼了許多。

    「林家罪無可恕,但如今已然得到了懲罰,剩下的罪,婢子願一人承擔。」

    「你一個人擔得下嗎?」長和帝吼了一聲。

    林音幼抿唇不語。

    「林家的罪孽罄竹難書,朕憐你自幼養在宮中,撫養睿王有功,不與你計較。」長和帝平緩了一下語調,顯得很是乏力,「既然睿王允了你的請辭,你就哪涼快哪待著去。」

    「陛下,林家而今子嗣薄涼,那些孩子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不該被套在先人犯下的罪里。」林音幼皺著眉,「婢子懇請陛下開恩……」

    「出去。」長和帝打斷她的話,一甩手,掃掉了桌面上的幾本冊子。

    林音幼靜默了片刻,緩緩退出小殿,而後跪去了院中天井。

    外面飄著細細的雪,冬風一吹,從枯枝上又飄下來不少,像春末的落花一般。

    長和帝在殿里一陣悶咳,看著掌心染上的半點猩紅,眉頭深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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