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兒他跟人跑了
小說: 王爺的侍衛是白月光 作者:月陌恋歌 字數:2100 更新時間:2021-05-02 13:19:23
牧懷瑾揣著空白聖旨出了承乾宮,上了馬車便打道回府。
天澤國的皇上有兩位皇弟,牧懷瑾是最小的那個,居中的那位,乃是安寧王牧思堯。
三個人的性子各異,但是好在三兄弟齊心,別人皇兄弟在奪權奪利,他們就不一樣了,能推脫就推脫,絕對不會往身上攬的。
牧懷瑾做為三人中最出色的那一個,完全就是天之寵兒,可他卻對帝位沒有一點感覺,一心只想當個閑王。
所以,牧承寧沒辦法,最後如了牧懷瑾的意,特賜了一個御字,自此,牧懷瑾便成了天澤國的御閑王,是越京上下百姓心中最完美之人。
御閑王府。
早早吩咐把府里上上下下打掃了一遍的管家,在府門口已經是望了大半個時辰,終於看到了那標誌性的馬車,只見他雙眼一亮,整個人都精神抖擻,紅光滿面。
皓白駕駛著馬車停在了府門口,管家從那階梯上走了下來,來到馬車旁邊,低眉順眼的。
牧懷瑾從馬車裡出來,看了一眼御閑王府的牌匾,心裡一陣感嘆,他終於從北境回來了,那苦寒之地當真不是他待的地方。
「王爺。」管家喚了一聲,連忙把胳膊抬了起來。
牧懷瑾卻是揮了揮手,「行了,尹叔啊,說了很多遍了,本王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
管家把手收了回去,他走在牧懷瑾身後,聽著牧懷瑾這話,笑道:「王爺,你也是知道的,奴才照顧王爺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
牧懷瑾沒有說話,他走進了御閑王府,裡面的所有擺設和他走時一樣,彷彿彰顯著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一直走到他所喜歡的浮秀亭這才停下,他坐在了石凳上,管家就上前為牧懷瑾倒了杯茶,那茶水倒出來時,已經不熱了。
牧懷瑾端了起來抿了一口,溫度適中,「還是自家王府舒適,尹叔啊,你有事便下去忙吧,我在這裡坐一會。」
做為王府的管家,尹健自然不可能很閑,相對的,他很忙碌。
今天他是特地抽出了時間,為的就是能前自迎接自家王爺回府,現在聽得牧懷瑾這麼說,尹健自然是躬了躬身,道:「那奴才就先去忙去了,王爺要是有事就吩咐下人便是。」
牧懷瑾揮了揮手,尹健便離開了。
而做為保護牧懷瑾安危的侍衛,皓白自然是牧懷瑾在什麼地方,他就在什麼地方。
一時間,寂默無聲。
忽,清風拂面而來,揚起了牧懷瑾的衣角,那風調皮地掀動著額前的青絲,唇邊噙著一抹笑意,讓人見之覺得此人溫柔至極。
然,知他本性的人都不會這麼想了,可是為了這副皮囊而沉溺的人卻是有很多。
遠處,有一腳步匆忙的丫環向這邊走來,她在浮秀亭外停下,向牧懷瑾行了禮,這才道:「見過王爺,禮部侍郎求見。」
禮部侍郎?
牧懷瑾一時間沒想起來這個是誰,好一會才想起,這人不就是他心上人的父親嗎?
想到這裡,牧懷瑾一下子站起了身,吩咐丫環,「讓禮部侍郎進來。」
說來,三年不見,也不知道他還好嗎?
「是,奴婢這就去。」
牧懷瑾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邁開了大長腿向前廳走去,而身為侍衛的皓白自然是不用說,便會沉默無聲地跟在身邊。
禮部侍郎長得並不斯文,反而顯得有幾分魁梧,和他心頭喜歡的那位男子完全不一樣,好在牧懷瑾見過心上人的母親,是位溫婉賢淑的美人,而心上人的大多顏值取決於了這位母親。
按理來說,他牧懷瑾就是這天澤國最美的人,沒有誰能讓他動心才對,可是他喜歡這個人卻不是因為容顏,而是因為一種感覺。
當年他年少,在兄弟三人中是最調皮的一個,所以受傷的次數也就多了,他其實是怕疼的,可是大人們都說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怕一點點痛呢?
所以,小時候的他便一個人偷偷地到無人的角落掉金豆子,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做為陪玩的大臣之子,那個時候禮部侍郎的父親在朝為官,所以適齡的人就只有付漠塵一人。
付漠塵小時候長得白白凈凈的,那張臉圓圓的,捏起來就像那白面饅頭,尤其是那雙眼睛,像黑瑪瑙一樣。
小小的付漠塵明明坐在他的身邊不說話,他就感覺自己被安慰到了,後來他為什麼會喜歡付漠塵的?
其實讓現在的牧懷瑾來說,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因為付漠塵見過他最丟臉的時,也有可能是因為付漠塵在當時陪伴他的時間最長。
「臣見過御閑王。」禮部侍郎一見了牧懷瑾便跪在了地上,他這行為讓牧懷瑾的心間猛地一跳,他側開了身。
要說這禮部侍郎再怎麼也不可能給他行跪拜之禮,「付侍郎快請起,行如之大禮,這讓本王有些惶恐,不知付侍郎何故啊?」
禮部侍郎則是一臉愧疚地起身,對牧懷瑾道:「王爺,是臣愧對王爺啊。」
這突如其來的道歉,說實在的,把牧懷瑾一下子給整得雲里霧裡的,他走至主位坐下,「付侍郎何出此言呢?」
桌上的茶杯里已經倒著茶,必然是下人在牧懷瑾來之前就倒上的,這天喝不了燙的,自然這會,茶的溫度剛好。
牧懷瑾這剛端起茶杯便聽見禮部侍郎道:「王爺,臣知王爺對小兒漠塵有所照顧,實在是小兒漠塵無福,臣替小兒漠塵愧對王爺抬愛。」
這剛要入口的茶一下子像是變了味,牧懷瑾把茶杯移回了桌上,唇邊的笑意已然抹平,這驟然間不笑的他看起來十分冷峻。
「付侍郎這話是何意?」
禮部侍郎看著牧懷瑾變了臉色,雙腿一下子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這天正熱,他的額頭上已泛起了汗珠,可他卻不敢伸手去擦。
「小兒漠塵他……他跟別人跑了。」說著這話的禮部侍郎簡直都快要落淚了,當他知道漠塵跟那人去了村莊,他差點沒被嚇死。
畢竟他是知道御閑王對他家漠塵有著別樣的心思,不管這心思有幾分真幾分假,可那是王爺啊,王爺之威不可拂啊!
牧懷瑾愣了一下,他豁然起身,語氣中帶著幾分沉怒:「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