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阿鳩愣了隨即笑出了聲，那笑意布滿眼睛。

「如是你以前是這個性子，何必受那些苦，倒也沒想到你把我惦記的這麼深。」

阿鳩背著手靠近勾嘴角：「我就是阿鳩，如家包換的阿鳩，只不過你以前看見的我並不全面，小廝身份不過是為了遇見你隱藏自己的身份。」

「那你是？」

「無心。」說著換回樣貌連帶著身上那件衣服都變成了松垮的道袍。

蘇二狗心下一沉，對他遠離三尺：「禾家鎮的事是你辦的？」

無心搖搖頭：「我只是為了等你，殺人並不在我的範疇，李家那兩姐妹是你種的因果，司玉生的變數罷了。」

李家兩姐妹……是呀那個算得上是自己種的因果了，不過聽見司玉的名字，這蘇二狗的心總是很沉悶，那以前總認為可以護自己所珍視的人，後來到死才明白，如果沒有自己他們定不會到如今這般不堪的局面。

七哥是這樣，司玉是這樣，阿系阿米亦是這樣。

蘇二狗搖搖頭：「無心你自當沒見過我，我也不追究你的所為。」

無心等了這麼久可怎麼會輕言放棄，一把攬過蘇二狗的腰，趁她不注意點了穴。

「那可不行，你得去花果山幫我一個忙，這可是你欠我的。」

蘇二狗愣了一下，對於他的無禮自然憤怒，但是他的話卻像一根針扎在自己身上，泄了氣，想說什麼都無法吐出口，只能任由他帶著。

飛行的風全都往臉上灌，以前哪兒想過會有機會被無心提領著飛行一次，歪著頭看他，近距離看，那臉比記憶中滄桑了不少。

「還是阿鳩的時候好看。」

「你好這口？全來早就覬覦我的樣貌了。」說著臉往他靠了靠：「你可別多想了，你知道我是有夫之夫。」

蘇二狗皺眉把他的臉推向一邊，冷漠臉。

「自戀的性子一點都沒變，話說你是如何看出我的，即使我真的撒了謊，也沒人會認為我是百生君重生，就連我的父親和師父都沒認出來。」

無心眯眼笑著滿臉得意：「認出來的可不是我，是桃夭。」

「桃夭？」

無心見蘇二狗那疑惑的語氣很是不滿，皺眉戳著她的額頭。

「你不會記憶沒恢復完吧？你忘記當年桃夭快消散，為了保他，你把他的妖魂存在我的心間，這你忘記了？」

「這個我自然記得，我只是疑惑靠桃夭怎麼認出的……」說到這兒才忽然想起裡衣懷中的雙魚玉佩，瞪著眼睛有些不可思議：「難道是因為七……」

沒說完，無心就點點頭。

「是了，桃夭本就是孫猴子洞府那可桃樹靈脈的分息，即使孫猴子氣息再怎麼微弱，只要還有氣，桃夭自然感受得到，起初我還不相信就找著你炸了一下，結果很是明顯。」

「……你真是越來越狡猾。」

「謝謝誇獎。」

「……」

行了許久才到了傲來國花果山的上空，下方的景色讓無心一驚，提領著蘇二狗下去：「這是你的傑作？」

「順手而已。」

蘇二狗下地落腳站定，把面上的字元一扯扔給無心，這小小的符紙怎麼困得住自己，不過賣無心一個面子。

拂袖一變恢復百生君模樣，一對比竟然還比無心高出半個頭，無心仰頭挑眉，頗有些戲謔。

「怎麼重生還帶長個兒的？」

顧秋慈不理會他，腳上發力重重的踏下去，一陣光輝彈開，那土地再次被震了出來，跌坐在地上滿臉痛苦。

「哎喲，這誰呀？又來一個，我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顧秋慈蹲下身子拿手搓著土地額頭。

「小老頭，我又來了。」

這熟悉的語氣讓土地猛的抬頭細細端詳，隨即就是一叩拜，把顧秋慈無心給看懵了，那嘴裡還在念叨。

「重德仙君到來，小仙怠慢了。」

無心挑眉，微彎腰在顧秋慈耳邊望著土地輕語：「重德仙君？我們為你哭死哭活的，你到還上天某了個仙君的名號，怎麼爹認了？」

顧秋慈看著無心輕笑一聲，倒是沒想到這麼快連土地都知道自己成重德仙君了，把土地提領起來往水簾洞走去，邊走邊說。

「我那叫打入敵人內部，重德仙君還好，比百生君好聽，這玉帝取仙號還是有些提升的。」

「還不是好聽，帶個仙字我都覺得難聽。」

無心背著手滿臉嫌棄，顧秋慈別樣的看著他，無心不自在：「你幹嘛這般看著我？」

「你也和以前不同了，或者你更像我認識的阿鳩。」

無心愣了一下隨即狡猾的勾起嘴角：「說不定這才是我本來樣子？」

末了一把抓過土地扔了過去，隨即跟著跳了過去還喊著：「還不快跟上？」

「哪兒有你這般求人辦事的。」說完也跟著跳過去入了水簾洞。

土地本來就怕的大氣不敢喘一聲，突然被扔開，撞著瀑布淋濕了身子不說還灌了兩口水，在地上關了一圈拿著拐杖穩住身子。

那人不過是介凡人，但卻身染邪氣妖氣魔氣，敢怒不敢言，憤憤的瞪了無心一眼，見著顧秋慈也跟著進來委屈巴巴的迎上去。

「仙君你們這是幹嘛？你這朋友可真是粗暴，我這衣裳都濕了。」

顧秋慈沒有回答，打了幾個手勢把水簾洞做了個結界，再向靈脈走去，才過短短幾日它彷彿比往日還要精神，蹲下身子捏了把泥土。

「土地，等會兒我會施法透過靈桃把桃夭覓回，你幫我護法的用時關注一下花果山周結，妖神出世必引的上面眾仙神窺視，我隨施了結界，但氣息有可能會泄露。」

「仙君你這是何意？」

土地杵著拐杖，句句聽進腦袋卻感覺一團亂麻，不知是真的聽不清還是不敢聽清。

顧秋慈看著他無奈還準備複述一遍，無心冷眼看他抽出一張符一甩，貼在土地額間：「沒時間和你浪費，這符可指引你，雖然我並不覺得你這小老頭沒聽清楚。」

「啊……」

土地只好默了聲，自打百生君降世，好處是有，但是對自己而言怎麼感覺處處是那壞事。

顧秋慈盤腿坐下，在靈樹前的土地上畫著法陣，無心看的明白，自覺的走到法陣與靈樹二者之間盤腿坐下。

這儀式在心中過了千千萬萬遍，可此法陣也只有配合靈樹和百生君才得以啟動，奈何自己有心無力，只得日日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