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無窮無盡卻讓生命感覺到空洞無物。什麼才能填補生命的空虛？

——龍血

日子匆匆忙忙又過了一個月。

我發現我感覺不到自己的思維，總是失神。每次一回神，才得知自己不知何時離開了原地。

小莫再怎麼強大，現在的他在自然結界面前也無可奈何。儘管我的記憶回來了，可失去的，永遠也回不來了。

這樣也好，發獃，或許我就不會想那麼多了。

「血兒。」林上莫帶著飯菜來到床前，「血兒，可以吃飯了。血兒……」他叫喚了許久，才知道我又失神了。「血兒……」他搖晃著我。

我猛然回神，看向他，腦子突然一片空白，「你……是誰？」

林上莫看到我陌生的眼神，驚恐：「血兒，你不可以忘記我！」他將手放在我的頭上，運起力量修固我的記憶。

此刻他完全忽略我出言了。

思緒回來，我才想起剛剛對他說了話，頓時緊閉嘴唇，翻身背對著他。

剛剛……要是讓我忘記以前的一切，或許我會更開心。

林上莫苦笑，上床擁著我，「血兒，別這樣對我好嗎？我情願你打我罵我，也不要你不理我。」他伸手輕觸我的腹部，輕語：「血兒，你這裡有一個新的生命，我們的孩子。他有兩個月大，你不開心他也會很難過的。就算不是為了我，為了孩子，你也要照顧好自己，讓自己開心一些，好嗎？」

兩個月？他折磨我的那天，也是兩個月前……

頓時，我很抵觸這個孩子，沒有了剛剛的歡喜。他的存在，彷彿時時刻刻在提醒我小莫會為了別的女人而折磨我。

「血兒，起來吃些東西。」他抱起我，來到桌前坐下，用勺子舀了一口飯餵給我。

我搖頭。

他感知到我的抵抗，憂傷爬上了臉龐，「血兒，不要因為我的錯誤就懲罰自己。你不是要成為強者嗎？我帶你修鍊，讓你成為強者，好不好？」他摸著我的臉龐。

我面不改色地盯著他。

「血兒……」無力感覺襲來，林上莫覺得自己自己快瘋了。

看他痛苦，我心裡突然有些不忍。我這不就是在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無論小莫怎麼樣，他都有自己的選擇，而我，沒有。

唯有變強！

我端起飯來吃。

「血兒。」林上莫很高興，不停地地給我夾菜。

——

晨曦在廚房裡忙活，忙了大半天，才端出幾碟賣相還不差的小菜。她跑去龍辰的房間。

龍辰房間很簡單，沒有什麼擺設，不過很幹凈。

晨曦沒有看到人影，就把飯菜放在桌上，自己出去尋人。

尋尋覓覓，晨曦在城主家找了許久都沒找到人，不由很失望。她一大早辛辛苦苦做的飯菜，都沒用了。

低頭走回去。

——

此時龍辰正和李璇璣在一起。龍辰邀請李璇璣到他房裡細談。

李璇璣開門進去，聞到了一股清香的飯菜味，驚喜：「龍辰，這是你做給我吃的？」

龍辰遲疑了一會，才微笑著點頭，「第一次做，味道可能不太好。」

「聞著挺香的，想來也差不了哪去。」李璇璣走進去，來到桌上，看到了幾盤賣相還不錯的菜和兩小盤白米飯。

龍辰跟著進來，眼裡帶著困惑。

他們坐在桌前，邊吃邊談著。

「璇璣，你為什麼不離開呢？林上莫……真的有那麼好？」龍辰深沉地問著。

李璇璣一聽，笑容淡成了面無表情，「莫兒就是太好了才會有那麼多狐狸精勾引他！」

相對於李璇璣眼中的憤懣，龍辰的眼中多了一絲憂傷，「璇璣，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我會是你強而有力的後盾。林上莫是很強，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變得比他更強。」

面對她坦然毫無波動的雙眼，龍辰突然間想苦笑。情人眼裡出西施，不是她眼中的人，再怎麼努力也是枉然。

「璇璣，總有一天，我會代替在你心中林上莫的位置。」

對於龍辰的宣誓，李璇璣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應。

門口的晨曦，早已淚流滿面。

——

李璇璣還是如往常那樣，有事沒事總是找茬。小莫在時還好，他若不在，她就會變本加厲。

坐在庭院里，我輕觸腹部。似乎為了讓我感覺到他的存在，肚子里的小東西動了動。

為什麼我會有孩子？

來到浮龍域快一年了。東方雪和東方洛陽還沒找到，卻多了一個我不想要的孩子。

如果生活都是痛苦，那麼為什麼要讓我活著？此時此刻我多麼希望我沒有自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