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踏上了人生的第一條不歸路，要走，也走不了了。

——龍血

「血兒，我今天都陪著你。」林上莫膩在我的身邊。

「血兒，你跟我說句話好嗎？」

我靜靜地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

「血兒，你是不是不喜歡姥姥？」林上莫問。

我轉頭不看他。我怎麼可能喜歡她？都是她害得我苦不堪言。

「血兒，我讓她走，你別這樣好不好？」林上莫轉過我的頭。

我直接閉上雙眼。如今，我只想給他一個選擇：離開我。既然他沒辦法對李璇璣下手，就不應該留下我。我不想讓他為難，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從此，相逢是路人。

「血兒，我不會讓你離開的！」即使對我無法使用探索能力，可是，洞察力強大的他，或多或少能夠了解我的想法。

「血兒，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肯回我一句？」林上莫覺得好無力。

我睜開雙眼，「離開我！」

「不可能！」林上莫後知後覺我說了句話，忙抱緊我，「血兒，我們回神幻靈域，我們去過以前的日子好不好？」

一片寂靜令他害怕，痛苦。越來越遙遠的距離讓他束手無措，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挽回這一切。

他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都沒能讓我心甘情願地跟他說話。

痛苦經歷多了，也會麻木。即使受傷，也是面不改色。心已死，何來疼痛？身體的疼痛似乎也傳不到腦海里。

看了一眼剛剛被樹枝刮掉幾層皮，溢出一條鮮血的手臂，接著，繼續毫無目的地閑逛。

「賤人！」李璇璣飛到我面前，伸手掐住我的脖子，「你怎麼不去死？為什麼偏偏要我動手？」一張美麗的臉龐此時此刻很扭曲。

身體在那一刻也配合著忘了反抗。我閉上雙眼，等待死亡。死在她手機，或許小莫就不會再向著她吧？

「你以為讓莫兒警告我就有用？我告訴你，就算我殺了你，他也不會對我怎麼樣！」李璇璣處於暴怒狀態，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血兒！」林上莫控制李璇璣的那瞬間，到了我面前，推開李璇璣，將我擁入懷中，治癒我脖子上的淤青。

「姥姥，我跟你說過不準傷害血兒的！」周圍空氣下降。

「是，是她先惹我的。」

「姥姥，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我的。你要是再敢傷害血兒，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李璇璣不以為然地撇撇嘴，起身離開。

「血兒，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靠在他懷裡，沒有回他。

林上莫發現我手臂上的傷口，連忙替我治療。

「血兒，發生什麼事一定要叫我，我會馬上趕來的。」

意料之中沒有得到回答。

他摟著我，走出院子。龍辰迎面而來，攔住林上莫，質問：「璇璣不是你姥姥嗎？為什麼你要傷害她？」

「滾。」

「跟我打一場。贏了我會自動走。」

林上莫漠視，繞過他離開。

龍辰拿出一把利器，刺向林上莫。

他摟著我躲過，「不要自找麻煩。」

「我生來就是找麻煩的。」

龍辰繼續攻擊林上莫，卻總是被他輕易躲過。龍辰的速度，對於他來說，還是太慢了。

突然，龍辰的利刃刺向我的臉。不由令我想起曾經毀容的痛苦，忘了動作。

小莫下意識用手擋住，利刃刺穿了他的手掌，差一點就抵達我的眉心。

龍辰勝利般地一笑，激怒了林上莫。他摟著我遠離利刃，抽出手掌，領起他的衣領，扔向遠方。

我這才回神，連忙去看他的手掌。溫熱的鮮血流在我手上，我緊張不已。我從衣角撕出一塊布，替他包紮，但是，因為穿空，鮮血還是不停地湧出來。

林上莫一臉高興地看著我在他身上忙活。

無論怎麼包紮，鮮血還是不停地湧出來。我無助地流著淚水。

「血兒，別哭，我不會有事的。」林上莫燃起火焰，血止住，傷口開始癒合。「血兒，你看，不會流血了。」

我見不再流血，才安心，靠在他懷裡。後知後覺我做了這樣的事，慌亂地退出他的懷裡。

他適時地抱緊我，「血兒，別不理我。無論如何你都要陪著我。我也不要你用這麼冷漠的眼神看著我。」他摸著我的眼皮。

我閉上雙眼。

「血兒，不要這樣。」林上莫苦著臉。

「血兒，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你別這樣對我好嗎？」林上莫近似乞求。

「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