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的味道是什麼都掩蓋不了的，就算加了糖，還是改變不了它是苦的。

——龍血

回到院子，就看到李璇璣坐在亭子，見我們回來，就走過來，一臉擔憂，「莫兒，你去哪裡了？怎麼一晚上都不在？我找了你很久都找不到。」

「姥姥，我陪血兒去外面了。」

李璇璣瞪向我：「真是一隻會勾引男人的妖獸！」

「你說什麼？」我怒意升起，逼近她。

小莫適時地伸手抱住我，對李璇璣說：「姥姥，我說過，不準你對血兒無理。」

「一個賤人，就該被輪姦，對她無理還算好的。」李璇璣冷言諷刺。

「姥姥！」林上莫語氣冷下去。

李璇璣凡事知道個度，見林上莫真的生氣了，什麼都沒說就離開。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小莫，你就任由她這樣對我？」

林上莫低頭沉默了一會，才抬頭看著我，鄭重其事地說著：「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

我頓時心寒。昨晚溫存的福祉一下子消失殆盡。我不明白，既然他那麼愛我，怎麼可能允許有人這樣欺凌我？

我拉開他的手，向前走去。

「血兒，你去哪裡？」

「我想靜靜。」

獨自一人，走到樹底上，靠著樹枝，望著遠方，腦中思緒萬千，卻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吃過午飯，我走到亭子里，看著周圍的景色發獃。自從小莫和李璇璣見面後，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獨自一個人發獃，是迷茫，是孤獨，也是悲傷。

「賤人！」不遠處又傳來令人討厭的聲音。

我冷下臉。自從那天跟小莫從桃花林回來後，她不管小莫在不在，她總是這樣稱呼我。

「賤人，既然你那麼喜歡男人，我就給你弄幾十個男人隨便你玩弄，何必玷污莫兒呢？」李璇璣一臉不屑地諷刺著我。

「滾！」

「呵呵。」李璇璣輕笑，「莫兒不會傷害我的。倒是你，要是像妓女那樣萬人騎，小莫肯定不會要你的。依你的色相，就應該去青樓賣身給那些男人玩……」李璇璣越說越難聽，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

我不是一個心寬之人，也一個沒脾氣的人，她這樣的肆意挑釁，無異於激怒了我。

我伸手「啪」的打了她一巴掌，「要說勾引男人，恐怕你更甚一籌吧！依你的容貌，去青樓鴇母也是很歡迎的。」

李璇璣摸著被打紅的臉，笑了起來，「你這是惱羞成怒了。你說，要是莫兒真的在乎你，我對你做的一切他會只是單單口頭上的警告一番？」

「你……」我雖然生氣，可卻不得不承認 ，她說的對。

「恨不得讓我死吧？我正在研製一種新毒，到到時候肯定會讓你痛苦萬分。」她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我手裡，「有沒有膽量傷我？我敢保證，你要是傷了我，莫兒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她見我沒動手，繼續說，「怎麼？不敢動手？擔心莫兒拋棄你？」

「怎麼可能？」我一直都相信，他不會拋棄我，也不會怪我。殺我的仇人，於情於理，小莫又何必怪我拋棄我？

那一刻，曾經的痛苦蜂擁而上，我的眼裡，只有「仇恨」兩個字。我要，把自己所承受的痛苦百倍千倍地還給她！

我將匕首刺入她的心臟。

她的血液沿著縫隙溢出來。

她笑著說：「莫兒不會原諒你的。」

「那又如何？」我沒有毀她的神魄，也沒那個能力，而她，還死不了。

「小血，你幹什麼？」龍辰衝過來，將我推到，忙去看李璇璣的情況。

我面無表情，龍辰，已經不是我的哥哥。我做在凳子上，看著她演戲。

李璇璣表現得很虛弱，「龍辰，去找莫兒，他會醫術。」

「好，好，我去找他。」龍辰忙跑去。

我正在用手帕擦點手上的血跡。

李璇璣看見，不禁笑了，「沒用的，莫兒有探索過去的能力，就算擦了血跡也沒用。」

「我是嫌臟。」冷淡。

「呵呵……別裝了，任何使我受傷的人，不是被我毒死，就是被莫兒折磨死！」李璇璣很得意。

她的信心滿滿並沒有使我失去對小莫的信心，繼續面無表情地擦著手。

過了一會兒，林上莫單獨飛到李璇璣面前，用火焰包圍住她，「姥姥，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果然如李璇璣所說的那般，他的語氣冰冷至極。

「那是我動的手。」我淡淡地說。

「血兒，你怎麼可以對姥姥下手？」林上莫幾乎是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