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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BO」不思量

    不思量,又思量。一點寒燈耿夜光,鴛衾閑半床。 雨聲長,漏聲長。幾陣斜風搖紙窗,如何不斷腸。 ——長相思·不思量(宋·佚名) 美人將軍x病弱王爺,1v1,雙A,因為受身體不好身上的藥味壓住了信香的味道,因此一直被誤認性別。 步月第一次見到江凝雨是七歲的時候,以為他是個小姑娘,對他禮貌有加,任憑他怎麼胡鬧也保持著良好的修養不生氣。 十四歲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長得人高馬大,並且分化成了乾陽,風流倜儻,英氣逼人,直擾得步月感覺自己這麼多年來付出的柔情都餵了狗。 二十歲那年,被發瘋的江凝雨壓住的時候,步月終於忍無可忍,糊了他一巴掌 步月:你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眼神不好使?看不出來我跟你一樣是乾陽嗎?我身上的信香你聞不到嗎? 江凝雨:……那不是藥味嗎? 步月:……你!個!白!痴! 一點設定: 乾陽——Alpha 封元——Bate 坤柔——Omega 信香——信息素 桃李丹——抑製劑,共用 脈盛期——懂的都懂。 ps:太沖脈盛是黃帝內經里記載的關於女孩子到達生理期的描述,本意是指女孩子的生理期,這裡化用一下設定。附上原文——「(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任脈通,太沖脈盛,月事以時下,故有子。」

    會挽雕弓如滿月-5

    小說: 「ABO」不思量 作者:匿清浅 字數:2041 更新時間:2021-04-10 04:56:16

    林音幼給他把寢衣抖出來放好,便轉身去給他點藥散,背對著他,完全不給他任何一點目光。

    步月靜默的坐了會兒,自己動手換好了寢衣,然後鑽進被子里,乖乖躺好,等著林音幼把香爐端近。

    林音幼放好香爐,過來給步月掖了掖被子,收拾好他換下來的衣服,輕輕笑了笑:「祝您有個好夢。」

    「阿幼。」步月輕輕喊了她一句。

    「您說。」

    「我是不是不該邀請江雪來府上?」步月抱著被子,眉頭糾結在一起。

    林音幼看了他一會兒,俯身下來摸了摸他的頭:「我的小殿下,婢子有時候真的不喜歡你這幅兢兢業業的樣子。」

    步月眨眨眼看著她。

    「不要去想該不該,而是要去做。既然清楚了後果會有些什麼,便提前想好對策。」林音幼一臉的憐愛,「要讓自己刀槍不入,滴水不漏,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步月靜了靜,挑了下唇角:「我知曉了,晚安,阿幼。」

    「願您好夢,我的殿下。」

    林音幼離開之後,步月嗅著自己清甜的藥香,目光忽然就落到了床簾上掛著的小木吊墜上。

    那是江雪送他的第一份禮物,從南疆寄來的,一對木雕的小鯉魚,不算什麼貴重東西,勝在精細。

    步月當年就順手掛在了床簾上,出宮的時候還特意取下來一起帶著了。

    本來是看習慣了的物件,這會兒再看,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起來江雪了。

    他的一顰一笑,就好似跗骨噬魂的毒一樣,深埋在步月的腦海里。一閉眼,這些畫面就走馬燈一般的呈現出來。

    步月拉過被子蓋住頭,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空氣漸漸稀薄,他也微微有些倦意,便又鑽了出來,閉上眼,緩緩的沉入夢裡。

    結果這個該死的傢伙,還跑進夢裡來騷擾他。

    那是個月夜,大抵是中秋,月亮美得讓人沉醉,還有絲絲縷縷清甜的香味,不像桂花,卻更加醉人。

    他跟江雪在喝酒,那味道藏在酒里,熏得人有些神志不清。他捧著一隻杯子,垂眸看著裡面晶瑩的酒液。裡面有個小小的月亮,還有個小小的他。

    江雪似乎在跟他說什麼,他沒聽清,卻不由得笑了起來,笑容盛在月光里,和著這杯酒,被輕輕飲下。

    江雪忽然湊了過來,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問他:「好喝嗎?」

    他茫然的點點頭。

    「那我也嘗嘗。」江雪說著,直接就探頭吻了過來。

    步月直接被嚇醒了,捂著唇支棱著坐了起來,大口的喘著氣。

    「怎麼了,殿下?」被他的動靜驚擾,候在外間的林音幼直接就點著燈沖了過來,擔憂的看著他。

    天還沒亮,窗外一線月牙淡淡,混雜著星光,小心的從窗子落進房間。

    步月緩了緩,對著林音幼笑了笑:「沒事……做了個夢。」

    林音幼還是一副擔憂的模樣,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有些偏熱,是不是晚上那會兒吹風受涼了?」

    「我又不是紙糊的。」步月抹去了額角的冷汗,「只是被夢嚇到了而已。」

    「婢子再給殿下點把藥散吧。」

    「不用了,吳太醫叮囑過,這藥不能濫用。」步月搖搖頭,「給我拿件衣服,我出去走走。」

    林音幼還是一副擔憂的模樣, 抱著衣服過來給他穿上,又披上一件斗篷,這才放他出門。

    外面天色很好,弦月高掛,星光燦爛。步月捏著斗篷的領子,仰頭看著天,覺得平靜了些許。

    「阿幼。」

    「婢子在。」

    「他礙於身份,不能來見我,但我可以去顧府,對吧。」步月問。雖然是疑問的話,他卻說得肯定。

    江家是要站在儲君背後的勢力,所以不能主動去結交其他的皇子,但這不代表別人不能去拉攏他們。

    他只要直白點,大逆不道一點的告訴皇兄,他要兵權,他要江雪,他會站在減蘭身後,成為減蘭背後最強大的支柱就行了。

    又或者,他幹脆暴露自己是乾陽的事,和減蘭爭一爭儲君的位置。如果他贏了,三皇兄也不用再跟母家疏遠了。

    而他也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江雪面前,拉著他的手,告訴所有人,他是自己的。

    步月抬手擱在額頭上,遮住了所有的光。

    眼前一片漆黑,這些作祟的想法便更加蠢蠢欲動,推動著他心底那一絲反骨。

    「殿下,天冷,回去吧。」林音幼擔憂的低聲喊他。

    步月被她的聲音驚醒過來,轉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李步月!你都在想些什麼!這權勢不是你該覬覦的東西,你在皇後面前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

    「殿下!」林音幼提升了一點聲音。

    「我知道了。」步月轉頭朝她笑了笑,「幫我備點禮,明天去顧府走一趟。」

    「馬上就是清明了,今年是大祭典。」林音幼皺了皺眉,「殿下這個時間去顧府,不合適。」

    步月靜了片刻,堅持道:「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我說合適,它就必須合適。」

    林音幼也靜了片刻,輕輕嘆了聲:「婢子知曉了,殿下回去睡吧。」

    「阿幼,我知道你擔心我。」步月過來輕輕拉了下她袖子,「我會學著照顧自己的。」

    「殿下心中有數便好。」林音幼淡淡笑了笑,抓住他的手,把他拖回了房間里,趕到了床上,「現在,乖乖睡覺。」

    步月乖乖的躺好在被子里。

    林音幼再一次給他掖好被子,這次順便輕輕拍了拍他的肩,細聲叮囑道:「等會兒若再被夢嚇醒,便喊竹青過來陪您。」

    「好。」步月乖巧的應下。

    「婢子去忙了。」林音幼摸了下他的頭。

    步月目送她離開,房間再次安靜下來,只剩他的呼吸聲,還有隱隱約約的心跳聲,平穩的一下一下跳動著。

    他忽然又聞到了那股夢中混雜在酒中的香味,清甜之餘,又冷傲非常。

    步月這會兒才終於反應過來,這是自己信香的味道。不知不覺被他無意識的放了出來,沾染在了枕頭上。

    他默默的把枕頭抽出來,甩到了地上,然後抱著被子,哀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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