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章
小說: 綜穿之小人物 作者:我是人格分裂 字數:3286 更新時間:2021-04-10 04:38:12
為了幫助上官丹鳳陸小鳳便和文子安、花滿樓一起找尋當年的那三個叛臣。
聽上官丹鳳所說,這三人離開之後便化名躲避大金鵬王,她多方查探,這三人便是江湖上最有權的關中珠寶閣大當家閻鐵珊,武功最高的峨眉掌門獨孤鶴與最有錢的霍休。想要向江湖上最有權、武功最高、最有錢的三人討回大金鵬王朝的東西並不是那麼容易。陸小鳳便決定找自己的好友西門吹雪幫忙。
陸小鳳三人去尋求西門吹雪的幫助。
文子安是知道西門吹雪的,傳聞西門吹雪劍術極高,他一年只出四次門,每一次出門都是為了殺一個該死的人,這些人不是背叛朋友,就是十惡不赦的惡人。西門吹雪吹的不是雪,是血。
文子安記得原著里西門吹雪練的是無情劍道,娶妻之後因為劍道斷情絕愛。文子安不知道如何評價西門吹雪,西門吹雪無疑是一個劍道天才,但是他對無情劍道的理解文子安無法苟同。如果說無情劍道是斷情絕愛,所以西門吹雪便舍與妻子分開,愛情是情,友情也是情,可是他捨棄了愛情卻留下了與陸小鳳的友情。文子安想難道這就是另類的殺妻證道?那他妻子真是倒了血霉了。再說,人有情,劍無情,在文子安看來這並沒有什麼矛盾的。文子安練的是殺人的劍,他卻從未想過斷情絕愛。
文子安摻和進來除了放心不下花滿樓與陸小鳳,還想見識一下這個世界劍術最高的幾人,一個是獨孤鶴,一個是西門吹雪,還有一個是白雲城主葉孤城。
花滿樓對陸小鳳道:「你想好如何請動西門莊主了。」
陸小鳳也有些為難,西門吹雪和他是朋友,但是西門吹雪很少出門,想請動他也不容易,摸摸自己嘴上的兩撇鬍子,面露難色。
見陸小鳳為難,文子安不懷好意道:「陸小鳳如果你請不到西門吹雪,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將你的兩條眉毛給我。」
陸小鳳摸著自己的鬍子,看著文子安手中的劍,無疑文子安也是一個劍客,但是陸小鳳不知文子安劍術如何,想來比起西門吹雪還是差一點,畢竟文子安看起來太年輕了,他看起來還不及弱冠。即使文子安天賦異稟,年齡上總是限制了他的武功,至少內力上就比不過西門吹雪,更別提獨孤鶴。獨孤鶴成名已久,劍法高超,內功深厚,即使是西門吹雪也不一定能夠贏過獨孤鶴。
陸小鳳道:「我這兩撇鬍子可是我的寶貝,子安你就別惦記了。」
西門吹雪住在萬梅山莊,萬梅山莊就如名字一樣,山莊內外皆種著梅花。
花滿樓站在梅林之間,道:「你們進去吧!我便不進去了。」
文子安和陸小鳳互看一眼,沒有問為什麼,點頭同意了。
兩人都知道,花滿樓是一個熱愛生命敬畏生命的人,而西門吹雪雖然殺的都是罪有應得的人,但是花滿樓覺得沒有人可以決定另一個人的死活。所以他不願進萬梅山莊,文子安想,如果不是為了陸小鳳,花滿樓可能永遠不會與西門吹雪產生交集。
陸小鳳敲響萬梅山莊的門,萬梅山莊的老管家親自來開的門。西門吹雪的朋友很少,能來萬梅山莊的只有陸小鳳,陸小鳳時常來萬梅山莊喝酒。西門吹雪不喝酒,他認為酒會讓他的劍變慢,但是他卻會為陸小鳳釀酒。
管家將陸小鳳他們迎了進去,西門吹雪剛剛停下練劍。
西門吹雪一襲白衣,手持一柄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劍,整個人冷冰冰的。見到他的人第一眼不會注意到他的外貌,只會注意到他通身的劍意。
西門吹雪向兩人走來,對著文子安道:「你用劍。」
文子安微微一笑道:「殺人的劍。」
西門吹雪眼睛一亮,道:「可否一戰?」
文子安搖搖頭,道:「我的劍,還不夠快。」
西門吹雪有些失望。
文子安接著道:「你練的是無情劍道,你有情,你的劍無情。你會為了你的劍道捨棄你的情。」
西門吹雪聞言回道:「殺人的劍不應該帶有感情。」
文子安看著自己的劍,想到了寇仲徐子陵和贈劍給他的傅君婥,眼睛裡帶著幾分暖意,道:「劍無情,人有情。兩者並不矛盾,因為有情便有慾望,有了慾望就想劍更快一點。感情使劍變得更快,有情又如何?無情劍道,劍道無情,但是持劍的人有情,我認為這並不矛盾,兩者可共存。」
西門吹雪練得是無情劍道,他捨棄了自己的感情使自己成了一柄劍。可是他最後卻與葉孤城一戰之後再也沒有進步。文子安覺得有情有義的西門吹雪才是最強的西門吹雪。
人有情,劍無情,兩者共存。
聞言西門吹雪心中微微有些觸動,他的雙眼帶著期冀與渴求,道:「我更想與你一戰了。」
陸小鳳旁觀兩人議論劍道,聽文子安對於劍道的看法,不覺他這個朋友對於劍道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文子安看著西門吹雪道:「我期待你的劍法,但是我卻更想先旁觀你的劍法看看,不如你我一起去看看另一個前輩的劍法。峨眉掌門獨孤鶴劍法超絕,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向這位前輩討教一下。」
聞言西門吹雪難得的笑了一下,道了一句:「可。」
陸小鳳喜上眉梢,他沒有出力就請動了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看了一眼一臉開心的陸小鳳,說了一句話讓陸小鳳的喜色戛然而止,西門吹雪說:「陸小鳳要我幫忙,我要你的兩撇鬍子。」
陸小鳳聞言,面色苦苦的,為什麼他的朋友都看不慣他的鬍子,一定是因為嫉妒他的風流倜儻。
文子安聞言戲謔的看著陸小鳳道:「看來不止我一個人想要你的鬍子。」
見西門吹雪一副不留下鬍子我就不幫忙的模樣,陸小鳳只好苦笑。
離開萬梅山莊的陸小鳳只有兩條眉毛了。
本來陸小鳳想要先去找閻鐵珊,但是文子安想要先去找獨孤鶴,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的絕世劍客。陸小鳳便想著反正都要找這三個人,誰先誰後沒有什麼區別,便同意了。
四人前往峨眉的消息傳回青衣樓,青衣樓主便派了青衣樓的殺手狙殺四人。
江湖上也傳遍了西門吹雪挑戰峨眉掌門獨孤鶴的傳言,這個消息比西門吹雪他們更先一步到達峨眉。
青衣樓是江湖有名的殺手組織,青衣樓一共一百零八樓,每一樓有一百零八個殺手。
狙殺四人的殺手大部分都死在西門吹雪的劍下,文子安、拉著花滿樓沒有出手,悠哉悠哉的看著西門吹雪和陸小鳳出手。西門吹雪的劍很快,一劍封喉。陸小鳳的靈犀一指也很厲害,兩個人就能夠解決青衣樓的殺手。
文子安、拉著花滿樓一旁觀戰,美其名曰能者多勞。花滿樓想要出手幫忙,但是文子安卻道:「他們兩人便能夠解決,七童和我一起聊天吧!七童不喜歡殺人,我也不喜歡殺人。那我們就不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了。」
文子安殺過許多人,在於寇仲徐子陵因為長生訣被江湖人追殺的時候殺過許多人,因為不殺人就會被殺,他想活著。他上戰場的時候也殺過許多人,征戰沙場,兩軍對戰,生死一瞬之間殺過許多人。但他並不喜歡殺人,有時候能不動手他就不動手,雖然他不動手殺人這些人依舊死了,他並不會阻止西門吹雪他們殺人,只是有時候不想自己動手。說他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也好,他不在乎。
「七童,我曾經殺過許多人,我殺過的人比西門吹雪更多……」
文子安突然有了傾述的慾望,他怕花滿樓因為這樣會遠離他,可他更希望花滿樓的朋友知道最真實的自己。
「我第一次殺人,是因為救了一個女子,我和朋友被人追殺,當時的我還不會武功,我的兵器是一把柴刀,打架的時候刀都不敢砍下去。後來我學劍,那個女子教了我與我朋友武功。你知道嗎,當時不管怎麼學,我都學不會內功,那時候我挺難受的。」文子安想到自己怎麼都學不會內功,直到現在除了長生訣以外他也看不懂那些內功心法。
文子安笑了笑,繼續道:「後來那個女子教我們習劍,她對我說我是一個練劍的天才,我當時還挺驕傲的。不過後來,她的仇人追來了,她死了。死之前將她的劍留給我,她對我說,劍是兇器,出劍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人。那時候我並不理解她的話。我覺得練劍不一定要殺人,但是現實教會了我做人。我和朋友因為一本絕世武功秘籍被人追殺,所有人都要我們死,我們殺了許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再後來,我上了戰場,死在我劍下的亡魂無數。若是他們的的屍骨堆起來,便是一座不小的屍山。」
戰鬥早已終止,但是在場的人都沒有打斷文子安的話,就聽著慢慢述說自己殺過許多人。
花滿樓感覺到文子安有些悲傷,因為思念朋友悲傷,因為自己殺了人而悲傷。他語氣里對朋友滿滿的思念,提到朋友連語氣都溫柔了三分。
花滿樓握著文子安拿劍的手,道:「可你還是你,你並沒有變成一個殺人如麻的嗜血之人,這便足夠了。」
陸小鳳對於朋友是體貼的,他有許多疑問,不從未聽說過江湖上有什麼絕世的武功秘籍,也不曾聽聞哪裡出現戰役,大慶已經多年沒有打過戰了。但是他體貼的沒有詢問。
西門吹雪在這一刻似乎明白了文子安的劍道,劍無情,但是文子安有情。
也許劍道並不是無情的?西門吹雪看著自己手中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