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沉雪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背後一陣溫熱，蕭楚竟是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他甚至能在後頸處感覺到蕭楚呼吸時換出的陣陣熱氣。

蕭楚的手還不松不緊地環抱在他腰間，霽沉雪瞬時有些失神。

如果說白日里他與蕭楚的那個親|吻是意外，那其實後來蕭楚有意無意間說得那些話也已經暗示了他很多，只是他總有些不敢確定，於是只當是自己對蕭楚心思不端，所以才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但這一刻，他終於敢確定，那真的不是自己想多了。

蕭楚竟然真的也對他有意。

霽沉雪心裡尚存一絲理智，知道沒有任何一對師徒之間的苟且之事能被世人接受包容，於是他直接掰開蕭楚的手，起身攥著他的腕子把他反扣在牆上，沉聲道：「我並非你師伯那種克己復禮的正經人，也不是什麼清修，若慾念上頭那便是什麼罔顧倫理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希望你在我失去理智前，回你房間好好睡覺去，別再撩|撥我的底線。」

蕭楚看著他的眼睛，霽沉雪太用力了，攥得他腕子生疼，蕭楚深琥珀色的眸子上泛起一層薄薄的水光，他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委屈道：「疼……」

「你聽懂我在說什麼了嗎？」霽沉雪不理會他的顧左右而言他，只是看著他的眼睛，加重了語氣道，「滾出去。」

說罷，霽沉雪甩開他的手，然後收拾了桌上的紙筆，不再去理會他。

蕭楚見狀，非但不走，居然還又一次從身後緊緊抱住了他。

蕭楚帶著三分哭腔委屈地嚶嚀道：「師尊，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其實我能感覺到的，師尊你心裡也有我的。不然為何你十年間只收我一個徒弟？為何你先前總是不與我親近，其實我都知道，你就是怕師門中有人議論紛紛，所以故意與我避嫌。近來，師尊對我轉了態度，較之以前緩和許多，我以為你終是接收了我，難不成你現在又要反悔了？師尊，你為什麼不敢直面自己的內心呢？師尊座下僅有我一個弟子，此事我們只要小心藏著，又有誰能發現……」

「夠了。」霽沉雪打斷他，又一次掰開他的手，不過這次，霽沉雪是直接將蕭楚扯到了床上。

霽沉雪的吻太過霸道，攻城略地，來勢洶洶，不一會兒，兩人就都嘗到了一絲甜腥的血氣，卻早已分不清是誰的。

【……】

蕭楚微微側過頭去，靠在枕上輕輕地喘|息著。

霽沉雪扯住他的衣襟，強迫著他與自己對視，並道：「你若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蕭楚輕輕地搖了搖頭，可是他下一步的動作卻不是翻身下床，而是直接伸出一隻手來，勾住了霽沉雪的腰封。

蕭楚輕輕閉上眼睛喃喃道：「師尊……你來……」

霽沉雪確實如他自己所說，他並不是什麼清修，慾念上頭也是真的可以不顧人倫，況且是徒弟自己主動爬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