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緊抿嘴角，手有些猶豫地拿過了那張照片。

雖然他有些害怕，但若能幫上忙，也算是好事一件。

照片上的女孩長相秀麗，尤其是那雙眼睛，極為漂亮，嘴角有一顆痣，留著棕長發。

白若竹皺了皺眉頭，仔細想了想，對她還真有印象。

「我在電梯里見到過她幾次。」白若竹道，「最近一次應該是在三四天前，可以去小區物業那裡查監控。」

「她挺奇怪的，我在電梯里見到她的時間一般都是凌晨一兩點這樣。」白若竹本來就是個律師，一向善於觀察，「而且每次和她同乘一部電梯的時候，她身上會有很重的味道，非常香，但又似乎不是香水。」

齊朔南很認真地記筆記中。

「那她平常有什麼怪異的行為舉動嗎？」

說來也奇怪，死者蘇鳳琳只是個普通大學生，父母也都是工薪階層，很難想像她會住在這麼一中高檔小區里。

白若竹認真回憶了一下。

「怪異行為……這好像沒有。」

突然記起來什麼，白若竹有些糾結該不該說。

「沒事，任何一些細小的事情，說不定都會對我們的破案產生幫助的。」齊朔南盯著他道。

「之前有一次在電梯間里，她身體似乎很不舒服，一直靠著牆捂著肚子。」當時白若竹遲疑了一會，還是上前問她怎麼了，「我想幫她，但她似乎很抗拒我碰她。」

「但是第二天我又遇見了她，她好像在樓下等我，但見到我之後又跑走了。」

齊朔南表情逐漸凝重了起來:「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大概三個月前吧。」白若竹表情有些複雜，猶豫道，「我建議你們可以查一查這個女孩的兩性關係，那天……我似乎在她身上聞到了很重的……jy氣味。」

平常人即便進行了性行為也不可能有那麼重的味道。

齊朔南眯了下眼睛，低頭提筆刷刷記下。

「謝謝白律師了。」齊朔南合起筆記本道，「如果你再想起了什麼，還麻煩隨時找我。」

「好的好的。」白若竹連忙點頭，抬頭看白牆上掛著的鐘表，已經十二點半了。

「請問齊警官家住在哪裡？」

「林陽園。」

這……林陽園據他家這至少一個小時車程。

「齊警官若是不介意的話，今晚要不就在我家睡吧。」

要是放在平時，白若竹是絕不會讓一個剛認識沒半個月的人住在家裡的。

可今晚停電再加上他本身害怕，齊朔南又是個刑警，接觸下來人品也算不錯，所以白若竹才敢這麼提議。

齊朔南聽到這句話倒是愣了一下。

見白若竹也好幾次，哪一次不是客客氣氣一副疏遠的派頭，這回主動叫他留下來過夜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想到今早宋希跟他說白若竹膽小。

一切又似乎有了解釋。

「那是要我跟你一起睡嗎？」齊朔南含笑問道。

白若竹一愣，臉瞬間紅了:「……不是不是齊警官你誤會了，書房的沙發可以拉成床，如果齊警官不介意的話可以睡那，或者我睡那也行。」

燭光下白若竹臉紅得格外明顯，齊朔南沒忍著，伸手戳了一下他紅紅的臉頰。

真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