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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佬成為廢太子妃後

    陰鬱暴躁霸道小狼狗攻X淡定心大大佬美人受 奪得快穿局年度最佳員工獎後,唐笙決定請年假去度假,選好了可以混吃等死一輩子的富二代身份。 他準備悠居山中,養個崽,牽條狗,抱只貓,躺平當鹹魚。 沒成想遭遇不知名BUG,變成貴妃為了侮辱廢太子塞給他的男妃。 廢太子他雙腿盡斷,面容全毀,脾氣暴躁,被皇帝厭惡,馬上就要啟程去北邊全國最貧瘠的封地。 唐笙看看冷著臉的廢太子,行叭,算個崽,看看老管家牽著的年邁看門狗,成叭,是條狗,看看身邊小廝懷裡撿來的小奶貓,算叭,貓也有。 好像……和預期的度假生活也沒什麼差別? 就是這個崽,養熟了之後老是爬他床有點令他困擾。 廢太子秦准自幼受寵,想做什麼便能做什麼,桀驁不馴,鋒芒畢露,招惹敵人無數。 一朝外祖父戰敗身亡,母妃毒害貴妃下獄自盡,自己遭算計腿斷容毀,這才知道,之前一切不過是捧殺,貴妃才是皇帝真愛,三皇子才是皇帝屬意的儲君。 秦准藏於陰暗之中,自暴自棄,愈發陰鬱乖戾,人人懼怕,直到他的太子妃來到他的身邊。 他厭他怒他罵他,他卻依然容他護他愛他。 從此,秦準的命不再是自己的,被他交予唐笙手中任他拿捏。

    出嫁

    小說: 大佬成為廢太子妃後 作者:五只兔子 字數:2394 更新時間:2020-12-14 01:25:07

    太子的婚事,簡陋得令人發笑。

    旁人家不敢提,皇室中人茶餘飯後卻多了一項談資。

    單看新娘子,這場婚事本就已經是一場笑話,禮儀不齊全也不過就是狗屎里多了幾分臭。

    三月初三,偏院那許久未修剪的老樹枝頭上慢悠悠地才抽出第一朵花骨朵兒,少府監派人往唐府送來了聘禮。

    太子雖然還被稱為太子,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儲君之位被革是遲早的事情,其外祖沈岩心有通敵之嫌,與回鄯戰敗後生死不知屍首難尋,其母皇後沈鳶因毒害貴妃於天牢自盡。

    而太子自己,冬獵意圖謀害三皇子,自食其果,斷腿毀容,惹得聖人大怒,將其軟禁於城東小院。

    這般狀況下,都道太子還活著全因聖人仁慈,對這個養育多年的兒子依舊心存不舍。

    唐家上趕著應允下貴妃給太子賜婚一事,早已經做好了聘禮微薄的準備,但等到少府監將聘禮送到時,依然吃了一驚。

    兩口不到小腿高的木箱子,破舊得很,打開後一口裡堆滿布匹,質量倒也不錯,只是看花色,是好些年前的陳舊貨。

    另一口裡東西更是簡陋,一袋大米,一袋麵粉,再無其它。

    圍觀的唐府眾人忍不住紛紛議論,就是那最下等的奴僕也不遮掩眼中鄙夷。

    唐家主母周氏扶了扶頭上的金釵,讓身邊大丫鬟給少府監宦官塞了裝銅板的錢囊,端莊的面孔上略帶上一分得意:「將東西給三郎君送去,叫他好好保管,太子送來的聘禮,以後便是他的嫁妝了。」

    聘禮送到,少府監的人踩著第五波報曉鼓的鼓聲離開唐府。

    兩個小廝一人抱了一口箱子去往府中偏院。

    越往院中深處走,周邊越是安靜,只有報曉鼓一陣一陣咚咚咚敲在心頭。

    小廝一腳踹開偏院本就搖搖欲墜的木門。

    接連燒了兩日,今天早晨才堪堪醒來,正坐在廊下喝藥的青年因著這陣動靜緩緩側頭望過來。

    他的目光太過冷靜,冷靜到有些淡漠,彷彿整個世界都不在他眼中,小廝此時竟有些怕這位向來軟弱可欺的三郎君,低下頭胡亂嚷了一嗓:「三郎君,聘禮給你送來了。」

    語畢,兩人將手中木箱隨手往褊狹簡陋的小院中一丟,轉身離去,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唐笙咳嗽兩聲,進屋放下已經空了的藥碗,起身走到木箱前,查看一番,顏色極淡的唇角微微勾起。

    他伸手一捉,塞滿了布匹的木箱在他手中輕得猶如那空蕩盪的藥碗,被這身材瘦削麵帶病色的青年輕輕鬆鬆拿進屋中。

    太子大婚的時日定的與聘禮一般敷衍。

    既沒有反覆測算選擇吉日,也沒有繁複齊備需要大量時間準備的婚前禮儀。

    聘禮送到的兩日後就是成婚日。

    當天早上,周氏那邊才派丫鬟匆忙送來了一身嫁衣。

    深藍色的嫁衣明顯是從外頭胡亂買的成衣,女子款式,針腳簡陋,穿在三郎君身上不合身至極,不是這裡大了就是那裡小了。

    得虧廚房的劉嬤嬤好心,拿了針線趕著時間幫忙改了改,才沒讓唐笙出嫁時連婚服都沒得穿。

    何姨娘走的早,留下還在襁褓中的三郎君。

    三郎君自幼被主母周氏不喜,自個脾氣又軟,說話都細聲細氣,下人也能欺負到頭頂上。

    主子可欺,下人們動了歪心思,屋子裡頭何姨娘帶來的值錢的東西慢慢沒了蹤跡,不知道被哪些個黑心人給摸了去。

    今日三郎君出嫁,除了少府監送的兩箱子聘禮,周氏遞來的放了半貫銅錢的布包,三郎君就只剩幾件衣衫和何姨娘留給他貼身佩戴的一枚玉佩。

    這些便是三郎君所有嫁妝,寒酸到連農家新嫁娘都不如。

    周氏冷眼旁觀,完全不因家中嫁出的郎君嫁妝拿不出手而感丟人。

    集賢殿書院正字唐名德昨日晚間已經燒香磕頭請了家譜,將唐笙從唐家除名。

    這是應了貴妃差事就做好的決定。

    舍了一位毫無成就還體弱多病不得寵的庶子,討好了貴妃和三皇子,在四年任期快到,等待守選的唐正字眼中,是一筆無比劃算的買賣。

    看聖人的意思,儲君之位不出意外要落在三皇子頭上,傍上貴妃,守選時定然能調任個好官位。

    既然不再是唐家人,這嫁妝再微薄也丟的不是唐府臉面,周氏自認肯給半貫錢已足夠體現她這位嫡母仁善。

    至於三郎君夫家太子殿下的臉面……聖人厭棄,已被軟禁即將廢除儲君之位的未來廢太子,沒人關心他的臉面問題。

    送完聘禮後,少府監直接撒手不管,成婚當日傍晚只來了個臉嫩的小宦官,帶著過了明面的婚書,說罷兩句吉祥話,便腳底抹油溜走了。

    送新人的馬車還是唐正字派人去街頭叫來的。

    說是馬車,不過嘴裡說著好聽,實際是輛驢拉的板車,平日里用來給大戶人家送菜,上頭還沾著今早剛摘的菜留下的泥點子。

    臉色蒼白的三郎君被架上驢車,身後放了兩口木箱子,懷裡揣了兩個布包。

    旁邊跟著兩個膀大腰圓滿臉兇惡相的奴僕,是周氏特意備下的,怕三郎君嫁人途中使壞逃跑。

    見人上了板車,周氏就不願意繼續待著,唐正字也不想多看這庶子一眼。

    板車離了唐府不過幾步距離,唐家大門就轟然關上,唐府眾人忽的散去。

    彷彿送走的不是府上三郎君,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下人罷了。

    煙靄遮擋了暮色中的太陽。

    驢車慢悠悠在巷道里晃悠,左拐右拐,顛得身體本就沒好全的三郎君臉色更是糟糕。

    驢車拐進新昌坊,在一條窄巷前停下。

    巷子只容一人透過,奴僕捉住三郎君的胳膊,拽著他從驢車上下來,大步進了巷道,敲響開在巷子里的小門。

    他手剛拍上木門,裡面久候多時的人急忙拉開門栓。

    三郎君被推進門去,一個踉蹌險些摔坐在地。

    奴僕粗聲粗氣道:「太子妃給你們送來了,三郎君還不快去抓緊時間和太子洞房。」

    他言畢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里的譏諷在空無一人的窄巷裡回蕩。

    開門的老人家因為這份侮辱,氣得臉發紅,「你」字剛一出口,在奴僕亮出的海碗大般的拳頭下閉了嘴。

    後頭跟著的那個奴僕將手中東西往院里一丟:「走了走了,莫誤了三郎君與太子吉時,此時不洞房,以後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是也是也!也不知兩個男人要如何洞房……」

    「怕不是……」

    兩個奴僕說著混話離去。

    老人家鎖了門,撫著胸口,好一會才喘勻那口氣,回過身,對著唐家三郎君,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太子殿下一朝失勢,貴妃迫不及待許了他一門婚事,竟是尋了個男子嫁給他,分明意在侮辱太子。

    可這位郎君如今已經是上了玉牒,身份過了明面,再正兒八經不過的太子妃,不想認,也得認。

    「太……太子妃……殿下……」

    見老人家努力半晌,才從口中擠出這個稱呼,唐笙在心底嘆了口氣:「我姓唐,名笙,家中行三,您叫我三郎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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