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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不歸

    「他終於如他所願喚了聲郎君,這一聲之後,他們之間卻再回不了頭。」 狠戾帝王攻X清冷侍衛受 白延城近來愈發覺得有些蹊蹺。 他一個好端端的少年人,卻有許多事情不記得了:他和嚴淵之間的種種,他的身世,他的師父,不論怎樣努力回憶,都記不起分毫。而他人說給他的那些過往,也都好像不曾經歷過一樣。 一夜夢回,他卻猛然發覺,這個放在心尖上愛戀著的人,在過去的人生里似乎扮演著截然不同的角色…… 已完結小說《太子印》後傳,跨越朝代興衰,孽緣何去何從? 如果記憶不曾篡改,愛恨將如何從頭再來。

    其三.月華(一)

    小說: 劍不歸 作者:雁归北 字數:1617 更新時間:2020-12-01 06:36:07

    「什麼?」白延城未能聽清。

    那人沒急著重複,只是慢慢踱著步子從黑暗中現出來,這次,白延城看清了他的模樣:此人而立之年,身形修長,一雙鳳眼似笑非笑,生了副輕佻又勾人的好皮囊。身著月白衣裳,偏偏又披了件雪青色綉百蝶的花哨大氅,手中一把摺扇搖來搖去,但燈火下倒映出的絲絲寒光,都在證明那扇子並非尋常,而是柄極佳的玄鐵扇。

    那人聞言一笑:「沒什麼,我說,我這書齋沒有茶。」

    這話說的可謂莫名其妙。白延城不知如何去答,便岔開話題道:「前些日子這裡還是點心鋪子,先生可是剛來京城的?」

    「確是如此,你是第一位客人。」那人下頷向內室揚了揚,「我瞧著客官面善,不嫌棄就進來坐坐?沒有茶,有酒。」

    左右也是無事,白延城便答應下來。入了內室,才發覺這屋子比外面還要昏暗些,隱隱有些木樨香的味道。掌櫃的引著他到桌旁坐了,轉身去,端來一小罈子酒,外加兩隻白瓷酒杯。

    「我呢,姓薛,單名寒,字月華,喚聲薛老闆就行了。」掌櫃的邊說著,邊為二人倒上酒,「先前不喜世俗隱居山林,如今老大不小了,才想著也該出來瞧瞧。」

    「薛寒......」白延城喃喃。

    薛寒聞聲挑了挑眉。

    「啊......只是覺得似曾相識。」白延城笑了笑,向他拱手道,「在下白明,字延城。」

    「延城,是為家國開疆拓土之意?這字不錯。」薛寒稱讚道。

    「先生過獎。」白延城笑了笑,「延城有一事不解:先生做的是書齋,卻為何不多點起些燈來?這樣昏暗,如何瞧得清?」

    「誰說書齋只賣書的?」薛寒高深莫測地眯了眯眼,「若是無事,我與你說個故事?」

    「你可知,當年昭國京城,最有名的風月之地是哪裡?」

    昭國多年前便已亡國,白延城也從未去過那裡,便如實答道:「不知。」

    薛寒沉默了一瞬:「那你便聽著,莫要打斷。」

    昭國京城,風月之所頗多,最有名氣的,當屬城西胭脂巷裡的花滿樓。裡面的少年男女,個個傾國傾城,才貌雙絕。若說此中翹楚,還要屬這花滿樓的東家——青蓮。據說當年一曲劍舞,便讓那京城風流公子們爭了個頭破血流。他確清高,只賣藝,出格的生意,縱是甩出十萬金,也斷不會做。

    「後來啊,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好端端的,養起孩子來了。」薛寒說著,唇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那日,青蓮從一個農戶手裡買下了一個孩子。這孩子當時面黃肌瘦,青蓮卻一眼看出他是個習武的好苗子,便帶在身邊親自教養,不是學琴棋書畫,而是習刀槍棍棒。

    他看的不錯。那孩子天賦異稟,十五歲那年新帝登基,一朝選在君王側,不是以色事人,而是做了一名武將。

    「都說昭國亡國之君昏庸無道,若按這故事所說,能將一青樓出身的平民少年封做武將,倒也有幾分用人之賢。」白延城不由得感嘆了一句,又急急問道:「那後來呢?」

    薛寒在昏暗中注視了他一會,眼中複雜的神色湮沒在燭火中。「那就是下次的故事了。」半晌,薛寒起了身,「十文錢,請回吧。」

    莫名其妙被下了逐客令,白延城一時有些摸不到頭腦。但見薛寒態度堅決,便只得摸出幾個銅錢,在一聲慵懶的「謝客官賞」中離開了書齋。

    回府一路上,這個短短的故事一直在白延城腦海中揮之不去。關於昭國,他只在一些史冊上見過廖廖幾句,內容也是大同小異,無非是末代之君空有一副絕世皮囊,治國昏庸不作為,白白弄丟了大好河山,不過最後以身殉國,多少還是有些令人唏噓。

    昏庸不作為的國君,居然會任用青樓出身的平民?白延城愈發覺得怪異。若是換了旁人,多半是要質疑這故事的真實性,可不知為何,白延城卻對薛寒的話深信不疑。

    慢悠悠地回了府,剛到門口,便見一檀色衣裳的少年在門前急得團團轉。他認出了這是福如海收做了幹兒子的小太監何小臨,便笑著上前招呼道:

    「何公公?可是在等我?」

    何小臨一見他,頓時像見了救星,鍵請安都忘記了:「哎呦白大人,您可叫奴才好等!邊防傳來消息,說是東夏今日頗有進犯之意,揚言要把公主送去和親才行,這會兒陛下發了好大的脾氣,貴妃娘娘也勸不住,幹爹偷著叫奴才來請您吶!」

    這可真是......白延城頓覺頭疼,本想在貴妃面前躲著嚴淵,看來是躲不掉了。「帶路吧。」他將馬交給茯苓,隨何小臨向皇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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