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又出事了?
小說: 攻略劇本指南 作者:匿清浅 字數:3020 更新時間:2020-11-30 00:01:07
其實這信不是給柳清雅的,是群發的,其中一封發給了玉晁,正巧柳清雅在,便順便看了看。
本來他也沒打算插手,但是敵不過玉晁眼淚汪汪的看著他說要回家去看看情況,玉晁現在都才練氣二階,回去能幹嘛?找死嗎?
他肯定不會放這小傢伙去送死,便只好過來麻煩一下師兄們了。
聽他這麼一說,何子兮倒是明白為什麼原文沒有寫這個了,原文里玉晁也死了,這信就算真的發給他了,他也收不到,代替收信的白秀多半也不會太過注意。
「你想幫弟子的心情我們都理解。」掌門苦笑,「但我們出手便越界了啊,先不說灕江派,他上面的東山派雖然說是下五門,和我們不都是平起平坐的麼。」
柳清雅憂愁的嘆了口氣,癟著嘴端著茶杯咬杯沿,還哼唧了兩聲。
「那不出手……只是陪弟子回去看看,問題不大吧?」何子兮看著他實在覺得心軟,便替他說了一句。這麼一個美人,如此撒嬌,擱誰誰不心軟呢?
「……你若是有時間,去看看便去看看罷。」掌門長長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們。
「哦,若是要下山,順便替我去仙市尋一味藥材種子唄?」葉蘭秋忽然對著他露出來一抹燦爛笑容。
何子兮抖了抖,僵硬的扯著一抹笑:「好,你說。」
「千離草,很好找,種子像個心形,紫色的,大概這麼大一顆,別弄錯了。」葉蘭秋給他比了個手勢。
「好的,好的。」何子兮點頭應下。
「那便這樣罷。」掌門揉了揉眉心,「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吧,子兮你留一下。」
等人都走了,何子兮才一臉疑惑看著他,開口道:「師兄?」
「此行,切不可多事,若是遇到東山派或灕江派的弟子,能避則避,實在避不過的——」掌門長長嘆了一口氣,輕輕笑了一下,「也切不可被他們看輕了去。」
「我明白。」何子兮點頭。
「謝元溪的傷怎麼樣了?」
「恢復得差不多了,葉——師妹說已經可以回去上課了,多注意休息便行。」何子兮差點一個口誤直接喊了全名,急拐過來之後嚇得自己一身冷汗。
「你帶他下山轉轉吧。」掌門笑了笑,「這孩子……心裡裝著事。」
何子兮一驚:「嗯?」難不成掌門也知道他是重生回來的?不對不應該啊……
「你自己心裡也有事吧。」掌門看著他,笑意斐然,「從師門大典後就不對勁了。」
何子兮的心肝一起抖了抖,還是強行的鎮定了情緒,露出來一抹不解的表情:「啊?」
「罷了,說不說隨你。」掌門只含著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回去準備準備吧。」
何子兮拱手行了個禮,緩緩退下。
先不論掌門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次的事件在原劇情里並沒有,他必須要小心。
因為傷養得差不多了,謝元溪就被他接回來了自己的清凈峰。他回來的時候,小徒弟正襟危坐在軟墊上,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何子兮默然嘆了口氣,坐到了他對座,倒了一杯茶:「怎麼了?」
「阿晁家裡傳信,遇到了事,弟子想陪他回去一趟。」謝元溪到也沒藏著掖著,也懶得顧左右而言他,直奔主題,「弟子一定會小心,不會惹出事端來,還望師尊准許。」
何子兮的心肝又一起抖了抖,瞅瞅,敬稱都喊出來了。他無奈的笑了一下,帶著一絲責備的口吻:「你傷都沒養好不說,他家在灕江,灕江派都解決不了的事,你一個練氣三階的弟子過去,有什麼作用?」
謝元溪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但還是很倔強:「阿晁與弟子情誼深厚,弟子不能放任不管,還望師尊准許。」
「我不準你又當如何?偷跑出去嗎?」何子兮挑眉。你裝,你繼續裝,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只是拿玉晁當借口嗎?
分明也是不放心這前世沒有遇到過的劇情想去查個究竟吧?
何子兮長長嘆了口氣,沒等他繼續說,便對他道:「關心玉晁的不止你一個,但灕江派的地盤不容我們染指,去看看可以,不可以動手,明白麼?」
謝元溪先是一愣,然後驚喜的狠狠點了下頭:「嗯!謝謝師父!」
何子兮伸手過去揉了揉他的頭,溫潤的彎了彎眼:「你呀,別總想著什麼事都自己扛,既然認我為師,便拿我當個後盾,安安心心的靠上來。」
謝元溪眨了眨眼。
何子兮略微做了些準備,下午便帶著兩人準備下山。謝元溪看著跟來的何子兮還一臉詫異,直到他召出了飛劍,才知道原來他是一開始就打算跟著去的。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泛起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這個師父比前世的還要溫柔,要熱情,要更有人情味些。怎麼說呢,感覺多了些凡人的氣質,不那麼像一位仙人了。
何子兮一柄飛劍載著兩人,太陽西斜時,便已經到了灕江。
玉家是灕江的名門望族,和鎮守這方的灕江派也關係深遠,族內子嗣有天賦的幾乎都進了灕江派,一些天賦實在不夠看的,便在家裡做個散修,也掛名在灕江派下。
玉晁簡直是個家族異類,明明放在崑山都算天賦極高的弟子了,不知道為什麼沒被灕江派帶走。不過何子兮本身也對這種事不太感興趣,反正作者也沒詳寫,想來也不會太影響劇情。
灕江是個沿江的城市,準確點說,半邊城都在水上,縱橫交錯的水道讓何子兮有些不適應——他暈船。但沒辦法,城市上空是不允許無故亂飛的,別說崑山下他們都不讓飛,何況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何子兮只能認命。
玉晁倒是如魚得水,一路上邊用軟糯的方言跟船家聊天,邊給他們兩位介紹風土人情,還在水道兩岸的小販手裡買了些當地特色的小吃給他們。
雖然辟穀了,但何子兮對這些小玩意還是有點饞。
到玉家的時候,太陽正灑下一天之中最美的殘光,玉家牌匾也在這殘光之中彷彿玉雕一般,閃耀奪目。
守門的人看見了玉晁,先是一愣,然後帶著不敢相信的互相私語了幾句,最後在玉晁走到面前的時候,齊刷刷的抬手行禮:「二公子!」
謝元溪詫異的看了玉晁一眼,卻見他抿著唇,避開了自己的目光,只盯著這些侍衛。
「我收到了家裡傳書,是發生什麼事了?」玉晁清清淡淡的問了一句。
「這……」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便推開了門,一人上前行禮,做了個請的手勢,「二公子,詳情屬下們也不知,還請您自己……」
「我知道了,他們在哪?」玉晁打斷了他的話,只睨了他一眼,便不再把目光放到他們身上。
「主殿議事廳。」
那人回答之後,玉晁點點頭,先行進門,又朝著何子兮和謝元溪做了個請的手勢:「師伯,請。」
何子兮敏銳的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多說,便一頷首,跟著走了進去。
等往內院多走了幾步之後,一直落在何子兮身後半步的謝元溪忽然上前,拽住了玉晁的手臂:「你跟我說你是旁系?」
玉晁低著頭:「庶子不就是旁系麼……」
「阿晁,你到底是為什麼來崑山的?你是不是不願意回來?」謝元溪皺著眉。
「現在這些都不重要,先看看到底是什麼事,值得他們群發求助吧。」玉晁甩開了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謝元溪站在沒動,眼底一片陰霾。
他明明,明明想好好的交個朋友的……
何子兮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在心裡深深嘆了口氣,完了完了,不該來的,不該來的啊——
玉晁帶著他們一路輕車熟路的走到了主殿的議事廳,裡面已經坐了一大片人,看見他的時候,基本都是一臉驚愕的表情,還有幾個穿著衣飾相同的人把目光落在了何子兮身上。
「玉晁,見過父親、大哥。」玉晁倒是沒理會這些人心思各異的目光,只恭恭敬敬的拱手朝著主位上的人行禮。
「啊,快來,讓爹看看,這都大半年沒見過你了,在外面可還習慣?」主位上一臉鬍子的中年男人僵硬的笑了笑,朝他招了招手。
「玉晁在外一切安好,勞父親分心了。」玉晁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沒有上前的打算,「這次突然收到家裡的傳書,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或許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
他爹身邊的一個少年人打量了他一下,冷冷哼了一聲,「你一個練氣的,能幫上什麼忙?」
玉晁握緊了拳,狠狠的咬著牙,並沒有任何回應。
「這位道友,不知師從何處?」倒是另外一邊聚堆的那群服飾一樣的人,先給何子兮行了個禮,這麼問了他一句。
「在下不過護送弟子返家罷了,不會插手任何事宜。」何子兮禮貌的朝他們笑了笑,又對著座上的玉老爺行了個禮,「貿然登門,打擾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