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談什麼？」楚一一語調慵懶，聽似漫不經心。

「我想回去找吳清哥哥，還有一你把手機還給我，他們找不到我會著急擔心的。」

楚一一沒說話，他把江舔舔的掌心握在自己手心裡，揉一揉，捏一捏，玩得不亦樂乎。

「好不好呀？」江舔舔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得又問一遍。

「不好。」楚一一無情地拒絕。江舔舔微愣，一時竟不知所措。半晌他才小小地出聲乞求：「那你想要怎樣？」

楚一一丟開他的手，有些不悅。

「你覺得我想要怎樣？你到底煩不煩？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就這麼乖乖地待著，直到你把孩子好好生下來。其他什麼事也不要想，更不準亂想，聽明白了沒有？」

「可是我……」

「沒有可是！」楚一一低吼，煩躁不已。

江舔舔嚇了一跳，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死死地咬住唇，心臟在一抽一抽地疼，他卻無處可呻。

「不許離開，更別想逃，無論你逃到哪裡，我一定會把你抓回來，聽到沒有？回答我！」

「唔嗯……」江舔舔被逼著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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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只是日復一日地重複，眼淚，沉默，食之無味，逼問，以及機械式地回答。

「少爺，甜甜他又吃不下，只吃了一點就給吐了個天昏地暗，又瘦了。」

「人呢？」

「在卧室，剛睡下了。」

楚一一皺眉：「怎麼又睡了？沒再吃點？」

劉嬸欲言又止，最後只是避重就輕道：「吃了就會吐。」

「讓醫生過來看看。」楚一一吩咐，「別忘了再問問他為什麼又變得嗜睡。」

「知道了少爺，少爺你先吃飯吧。」劉嬸說著要給他盛飯，楚一一抬手阻止了他。

「不用了，我在家裡吃過了，收走吧。」

「好的少爺。」

楚一一轉身去了卧室，遠遠就聽到大聲嘔吐的聲音，腳步頓了頓，很快變得倉促。

江舔舔半坐在地上，趴在馬桶邊上吐，從後面看過去，背影纖弱消瘦。

楚一一疾步上前從身後擁住他，急切地問：「還好麼？」

江舔舔往邊上挪了挪，脫離楚一一的懷抱，抹抹嘴，沉默著起身要離開。

「去哪？」

江舔舔用力扒拉他的手，就是不說話也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你已經幾天不跟我說話了，江舔舔，你打算一輩子都不跟我說話是麼？」

江舔舔開始掙扎。

「你！」楚一一氣極，想罵人，可一看到他那副瘦弱模樣就什麼話也罵不出口了。

他冷著臉，強硬地拉著人往外面客廳走去。他人高馬大，江舔舔又懷著孕，肚子開始顯懷，走得有些吃力。

楚一一也不管，他心裡憋著一肚子氣，能忍住不發火已經是最大的客氣了。

「劉嬸，準備點吃的，好消化、提味的。」

「我下午剛包的小餛飩，甜甜最愛吃的，我去煮一碗來。」

「去吧，快點。」

楚一一把人拉到餐桌前，冷聲命令：「坐下！」

江舔舔低著頭，不吱聲也不聽話。

楚一一二話不說，硬壓著他的肩膀，把人摁坐了下去。

江舔舔驚呼一聲，抬起的小臉上儘是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