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舔舔害怕又小心地不停嗚咽著，聽得楚一一煩不勝煩。

「你哭什麼？」他怒吼，語氣很壞，江舔舔被他吼得一愣，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不停地落了下來。

楚一一兩步跨向他，不容分說地將人打橫抱起。江舔舔慌亂地捶打他的胸口肩膀，撓癢癢一樣的力度，楚二少爺絲毫沒放在心上。

「沒幾個小時天都要亮了，江舔舔你最好給我安分點，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可是江舔舔似乎鐵了心地要鬧，鬧個不停，楚一一整個人都要炸了，今天晚上發生太多事了，他又不在狀態，自己都還沒緩過來，江舔舔還這麼胡亂鬧騰，以前不是都很體貼懂事的麼？為什麼現在就變了？就跟哥哥一樣，以前對自己那麼好，眼裡心裡都只有他，可是現在呢，全都被晏殊蔚一個人搶走了，都搶走了！

楚一一越是想，怒火就越發高漲，他粗魯地掰過江舔舔的臉，兩指用力地捏著他的下巴，怒吼：「說話！說話！江舔舔你為什麼不說話，嗯？啞巴了？！」

「哭哭哭！哭什麼哭！不許哭了！」他放開他，在房間里像只無頭的野獸一樣來回踱步。

倏爾頓了半晌，他大步走向江舔舔，一把扯起他的胳膊，將人半拖半拽地往浴室里拖。

江舔舔赤著腳，白嫩的腳心在地板上拖出一路的血跡。

沒有人會在乎。

明明卧室里一片安靜，那氛圍卻又顯得異常緊張，無數暗流再在涌動。

楚一一把人拖到浴室里，不管江舔舔現在什麼狀態，打開花灑，一股強勁的冷水潑打在他的臉上、身上，瞬間就全身浸濕了。

「說話！」

江舔舔閉著眼搖頭，嗚嗚咽咽，就是不說話。

楚一一繼續將開著猛水的龍頭花灑對著他，水流直打得他瑟瑟發抖，整個人掙扎著想要躲開。

「江、舔、舔！」

江舔舔現在只覺得渾身都在叫囂著喊疼，眼前一片迷糊，意識明明滅滅，耳邊全是嗡嗡嗡作響的聲音，很雜，很吵。

他的身上不正常地發燙著，嘴巴好幹，他覺得好渴，可是身上又都是冰冷的水，打得他好疼好疼。忽然有什麼炙熱的東西襲了過來，嘴巴被蠻橫無理地撬開，一條靈舌竄了進來。

「唔……」

他想要睜開眼睛看看那人是誰，可他的眼皮好重，看不清樣貌，只覺得那氣息很熟悉。

可他不想要。

「不……唔……」

衣服全部被無情地扒光了，水也變得柔緩起來，周身的溫度在不斷上升，熟悉的愉悅感自身體里升起，教他無法抗拒。

「你不是不肯說話麼？那現在呢？你聽聽，聽聽自己的聲音，又嬌又媚。」楚一一喘著粗氣，語氣里儘是不屑。

江舔舔已經沒有力氣了，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想放肆地尖叫。

「疼，輕點兒……嗚嗚……」

他哭得很厲害，看上去很可憐，卻勾起楚一一強烈的佔有欲。

「肚子……」江舔舔昏迷前說的最後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