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顧晁林是在辦公桌上醒來的，他也忘了自己陪狄雲鳴整理了多久才趴著睡去。對方還睡著，揉著脖子的顧晁林穿上披在身上的外套走出去。

外面的組員辦公區，余在和柯德瑞正吃著早餐看《早間新聞》。

「醒啦。」余在給他遞了一杯豆漿。

「霍sir還看著明鱗燦？」經過昨天整理，明鱗燦無疑是坐實了制毒販毒和間接殺人的罪。

「對啊。」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昨晚23時33分，明珠小區B棟617號發現一具女屍，經法醫最新監測，這具死亡近3天的女屍是因為長期塗抹化學高毒產品而中毒身亡，這含有高毒的產品正是明氏集團旗下秋季熱銷的「雪膚膏」。】

「真的假的！」余在被嚇得一激靈，趕緊翻開抽屜拿出雪膚膏觀看化學成分。

「就算真有毒，他們還會打出來給你看？」顧晁林調侃。

這時，口袋震動，顧晁林順勢接電話，聽到對面的聲音才知道自己是穿了狄雲鳴的外套。

「雲鳴啊，我們辦公室的蛇形戒指不見了！」對面的孫教授非常緊迫。

「您好，我是狄組的同事，這件事我會......」顧晁林話音未落就見狄雲鳴走出，伸手要了手機，簡短的和孫教授說了幾句。

「怎麼了？」狄雲鳴準備去休息室時，先對顧晁林微笑，又看一眼發現余在臉色不太好。

她扁著嘴唇，委屈中帶有憤恨地指著電腦熒幕播放的新聞，就像是跟家裡長輩告狀的小女孩。

「又是中毒事件？還是明氏集團旗下的產品出事？」狄雲鳴疑惑著走到了休息室。

病床上的明鱗燦安靜地等待著所謂審判。他的脖頸上多了一條有圓形鍍金吊墜的項鏈，昨天戴在無名指的另一枚蛇形戒指換到了小指，尺寸還剛好。

「噓，小聲點，小蛇在床底睡著了。」明鱗燦閉目說道。狄雲鳴知道，他這麼說就是承認是他派小蛇去專家所偷拿了戒指。

「透過蛇形戒指感應蘅蓮在哪，有沒有事？」狄雲鳴看尺寸確定是女款那枚。

「狄警官，你知道嗎，我出來就做了這麼多大事。」明鱗燦冷笑過後，向狄雲鳴豎起倒數三根手指。

「第一件事，殺了兩個可恨的人：第二件事，偷拿了戒指和虎瞳項鏈，我的那枚給了蘅蓮不錯，這隻是為了他們捉不到我的弱點，虎瞳項鏈是你穿越之後的事情，巫師把谷丞愷的左眼和三成靈力都鎖在了這裡，在那個傢伙前期還沒有恢復靈力時把它封印在一個寶盒裡，現在好像是在專家所......我們兩個相互威脅，以表尊重。」明鱗燦說到最後只剩小指豎著，有點羞辱人的意味。

他慢慢放下手，「你要把我關進監獄我絕不意外也不逃跑，而且你們若需要在我嘴裡挖出關於ULC的事情我都可以說，只要你們相信我。說實在的我早就想跑出來『祝你們一臂之力』，看你們的辦事，我或者我們都替你們著急。」

這番話倒讓狄雲鳴完全推翻之前的「ULC的BOSS定律」，這屬於獨立犯罪，加上谷丞愷的「獨裁風格」這個所謂ULC的「BOSS」無疑是他。

「你現在的意識，是明理是吧。」狄雲鳴昨晚梳理過後，比之前都有所明朗。

明理總算睜開眼，冰冷的眼神不亞於冰刃。

一大早，狄雲鳴還是要對方清醒一點。

「你之前所經營的香水店是明氏集團，或者說是你親大哥明哲私下資助的。而你賣給柯家夫婦的香水這麼獨特，其中不缺你的好大哥的允許吧。」透過通話記錄的查詢和核對，目前能確定的是柯家夫婦拿住了明氏集團的把柄，明哲是要殺人滅口，只是還有ULC身份的明哲先一步讓他們產生幻覺發生了車禍，而明哲派出的則是「老鼠」，古稱：刺客。

明理眼睛微緊。

「你的小蛇，帶過來警局的，好像不像你想的那樣，只帶來戒指和項鏈......」還有那份不知哪個意識控製取得的聊天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