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毅這下所有想法都煙消雲散了，看著許英雀的面孔覺得越發險惡起來。怎麼還踹人呢？以往都是他看錯人了吧，老好人許英雀居然還會對人暴力攻擊？

張智毅感覺自己受到了無窮的打擊。整個人直接在被窩裡抖了起來。

「剛剛，對不起。」

許英雀道歉除了以為張智毅哭了是另外一層緣由，還有一層是自己應該為剛剛的行為認錯，踹人是不對的，雖說他自己下意識的動作，但張智毅屁股痛了臉色也不太好就是了。

「你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張智毅黑著臉轉頭，哼了聲：「關你什麼事。」

「哭了？」

「哭你個大頭鬼啊！」

「你是真的很冷嗎？」

「不然呢？」

脾氣沖的把許英雀都嚇了一跳。可一想到是自己做錯了事，心裡面也沒什麼好埋怨的，知道張智毅在生自己的氣，許英雀嘆了嘆氣：「哪裡冷，我幫你暖吧，腳嗎？」

「我渾身都冷怎麼辦？」

張智毅毫不客氣地道，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許英雀的錯，如果不是許英雀剛剛踹的那麼用力的一腳，現在他又怎麼會痛得齜牙咧嘴。

「那你說怎麼辦？」

「我說幹嘛就幹嘛！」

張智毅趁機用自己的手背蹭了蹭許英雀的手背，然後試探地關注著許英雀的表情。

「你剛剛為什麼踹我？」

「不知道。」

「你不會以為我要像裡面那樣對你吧？」

張智毅說的裡面指的是電影里。

「...可...可能是？」

許英雀也不怎麼確定。

「那你覺得怎麼樣？」

張智毅見許英雀對他的觸碰不再抵觸，又得寸進尺，把冰涼的手伸進許英雀的衣服里，許英雀後背是溫暖的，張智毅的手冷不伶仃地貿然伸進去讓許英雀身體一抖，背上的皮膚激出一層小粒。

「不怎麼樣。」許英雀實話實話，下意識想要擺脫張智毅的作惡的那雙手，可一想到自己剛剛把人踢下床的錯誤之舉，又默默隱忍了下來。

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觸到了張智毅的哪根沒搭對的筋，張智毅在後頭冷哼一聲，手指微屈，用力地掐了一把許英雀背上的肉。

這小排骨身體哪兒有這麼多肉給人掐，自然痛得許英雀哀嚎了一聲：「疼！」

看到許英雀眼淚花兒都流了出來，張智毅這才覺得自己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心裡舒暢了不少，手上的動作旋即放開了。

「你真狠...」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我...」

許英雀覺得自己若立馬辯駁都顯得很蒼白，幹脆不再說話。

「這片不好看嗎？」

「......」面對張智毅這個怪異的問題，許英雀頭大不已，他該怎麼說呢？不好看是不好看，可如果說出來張智毅又不樂意了怎麼辦？

「說啊。」張智毅等的不耐煩，幹脆催促道。

「...還...行？」許英雀決定折中一下。

張智毅可不管許英雀說的真誠不真誠，他要的只是一個結果。聽到許英雀這麼說，他終於露出了滿意而慈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