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關於藥的邂逅
小說: 【ABO】重度偏愛 作者:江暗 字數:2013 更新時間:2020-08-28 21:25:17
江枝歌又約了一位炮友在酒吧見面,對方是個Alpha,三十多歲,成熟穩重的男人應該比較可靠——在床上的某些方面。江枝歌是這樣想,然而事態的發展又總是不按規矩。
照例在酒吧喝兩杯,男人事先聲明,在床上的興緻方面有特殊癖好,一定要和發作期的Omega一起才行。
江枝歌心裡冷笑一聲,噁心得想吐,正想知難而退,被對方抓住了手,酒味鋪散:「別走嘛!做不了情人,也可以做朋友嘛……」
江枝歌挑起細長的眉:「老子不缺朋友。」
男人摸了一把他的屁股,嘿嘿笑道:「還真是個Omega呀,真夠味兒!」
江枝歌冷下臉,甩手給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吧台這邊都靜了下來。
兩個保鏢從旁邊上前掰斷了男人的手,把他拖出酒吧,脫光他褲子,把他倒插在後巷的泔水桶里。
男人掙扎著從桶里出來,被枝歌先生的鞋底按住了腿根,換來對方一聲聲道歉求饒。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也配?」
皮鞋蹬在小巷裡,夾雜著怒氣迴響漸漸遠去,聲音動聽。
一個保鏢朝地上男人冷道:「你可真是丟了Alpha的臉。」
很快,枝歌先生就感覺不對勁了,他的心口跳動飛快,一陣陣的熱浪從小腹傳來,四肢無力,臉色發紅,想起了在酒吧喝過的那杯雞尾酒:「那個混蛋!」
藥效緩慢,但發作起來卻迅猛,他再堅持不住。
兩個保鏢都是Alpha,也知道枝歌先生是發作了,按照慣例,必須離枝歌先生二十米之外。他們打開車門,讓江枝歌坐在車裡,然後退到路口,靜等枝歌先生的吩咐。
江枝歌為自己打上一針抑製劑,汗水從額頭滾到頸間,枝歌先生的意識模糊,皮膚微熱嫣紅,他的耳朵響起輕微的嗡嗡聲,所幸車窗密封性很好,信息素一時半刻不會泄露出去。
只是太難受了,枝歌先生癱在車裡,抑製劑的作用似乎不大藥物正折磨著他,這比生理上所帶來的發作期還讓人不堪難耐,痛苦和空虛讓他眼淚忍不住落下,難以自禁的哭出來。
只要熬過去就好了。
兩個保鏢遠遠的觀望著車子,幸好現在是夜裡兩點,不會有人經過這裡。
然而他們不知道,黑暗的轉角處一個身穿黑衣的年輕人正在那裡靜靜地看著車子。
他似乎正在等待什麼時機的到來,鏡片後的眼睛像銀環蛇一般冷血而剋制地盯著獵物,嘴唇卻溫暖地孕育著微笑的弧度,手裡的可樂罐映著清涼的月色。
今夜他在各處酒吧尋找目標,卻沒有尋到合適的人選,正準備無功而返時,上帝卻讓他碰到了他——他的第一個實驗者。
他看著手上的機械腕錶,時間過了二十分鐘,顧語藍把可樂罐隨手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哐當一聲正中三分,起身走向那輛壓抑著信息素的高檔轎車。
沒有路燈的街上,月色下幾乎看不清車裡人的模樣,但膩人的信息素已經泄露,難耐的痛苦呻吟聲隱約傳出。看情況,這位Omega先生是在酒吧中了招了。
他抬手敲了敲車窗。
車裡快暈過去的枝歌先生被嚇醒,他驚愕且痛苦的發出聲音:「……滾開!」
這聲音羸弱而渺小,在鋼化玻璃的阻隔下根本不足以形成威懾力。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沒有上前,只要枝歌先生不下車,他們就不能靠近,看情況,那個小子並不像什麼危險人物,現在只能希望枝歌先生不要下車。
顧語藍把手肘放在車頂上,看著車裡的Omega,語調低而緩:「很痛苦吧。」
江枝歌強忍住開車門的衝動,手指顫抖著落在按鍵上,現在外面正站著一個現成的Alpha。理智幾乎已做淪陷,身體只渴望結合,江枝歌猛地咬下自己的手——他不想被一個陌生Alpha隨意標記。他的自尊心更不許他被人隨意擺布。
大不了去醫院。
顧語藍蹲下身,卻像高高在上的審判者:「如果要繼續強忍痛苦,至少要忍到天亮,就算去醫院,有實力敢接收的醫院距離這裡最少也要兩個小時路程,而且你的身體也會因此受到嚴重的傷害。」
他的聲音冷靜穩定,在空曠寂靜的深夜落地如冰塊,江枝歌居然被這冰塊砸得稍微清醒了。
「……你是誰?」江枝歌的聲音細微,感覺身體越來越羸弱,思想被榨幹,一點點細微的摩挲就能讓他皮膚紅艷,紅到極致便開始蒼白。
顧語藍拿出一針密封的藥劑,用針筒抽出藥劑:「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
江枝歌躺在車裡,被淚水浸潤的眸子看不清窗外的人,他的腦子渾渾噩噩,對方冷冽的聲音自動過濾成:」願意幫你……」
枝歌先生面色蒼白仍舊露出不屑的笑:「你心裡想的是什麼誰不知道……臭Alpha……」
顧語藍把充滿藥劑的針筒放進盒子:「我的藥,可以讓你脫離這種身不由己的痛苦。」
江枝歌才不信,他的唇齒顫抖,下體黏膩,迷糊不清:「……憑什麼相信你?」
顧語藍知道對方在逞強,他把藥劑和名片放在地上:「打完藥,記得多喝水。」
說完這句,他就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再也沒有別的聲音,只剩自己曖昧的喘息聲,他再也忍受不住身體的折磨,推開車門,伸手便可以拿到地上的藥劑。
顫抖著拿起小型針筒,針頭還插在藥瓶里,迫不及待地把針筒抽出來,將藥打進身體,枝歌先生彷彿用盡了畢生的力氣,陷進黑色的座椅,心跳漸漸平緩,耳朵里惱人的聲音也終於安靜,意識清楚的感到身體柔和的變化,彷彿一股清澈的水流湧進身體,浸潤了暴躁的細胞,熾熱的經脈漸漸冷清。他的世界終於恢復了平靜。
良久之後,一隻被咬破的手撿起那張被遺忘的名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