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 師父送我的
小說: 我家長老沒想飛升 作者:云涧星枢 字數:2102 更新時間:2020-08-25 20:26:14
「沒有找什麼。」
一桌子的下酒菜,撲鼻而來香味讓辰鳶食指大動,那點失落的心情好了不少。除了酒一桌子的菜根本都沒動過,辰鳶拿了他師父的筷子夾了菜送到嘴裡面,一邊吃著一邊越過辰極偷偷觀察不遠處連廊上坐著的緋澤。
南忬被他那偷偷摸摸觀察的表情逗得笑了起來,小飲了一口酒說:「若是找皉的話,他已經睡下了,就睡在你的屋子裡。」
原來沒走……
聽南忬的話,辰鳶稍微坐直了身子,面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南忬又說:「皉會在這裡住上一陣子。」
「真的?」
「當然,你可去問緋澤,或是明日問皉也行。」
「師父~」辰鳶抬眼看辰極。
辰極也正看著他,手不自覺地便放在了辰鳶頭上揉了揉,他告訴辰鳶:「皉這幾日的確會住在雲霧澗。」
「咳咳!」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那就可定沒問題,不用再問了。
南忬嘴角抽搐,這小孩現在也太聽他師父的話了,半點都不會懷疑。同樣身為長輩,怎麼就質疑自己的話呢?「你怎麼不去跟緋澤說說話?他也是你父親。」
「……等會,等會就去。」梨林的亭子里原本沒有桌椅,都是從屋子裡面搬過來的,辰鳶往自家師父身邊挪了挪,靠得更近了些,另一隻放在桌下面的手抓住了辰極的衣袖,辰極則是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將之握住,兩人的手交握著在辰極廣袖之內,辰極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辰鳶軟呼呼的掌心肉。
辰極能感覺到辰鳶現在有些局促不安的心情。而他局促的原因不是別人,正是因為他的父親——不遠處的連廊上的緋澤,那傢伙此刻身上散發的氣息,是辰鳶這種不安產生的主要原因。事實上緋澤那傢伙也很緊張,他難以抑制的怒意和悔意,令他自己有些不知如何面對辰鳶,導致此刻身上那股難以靠近的氣息,緋澤他自己都有些抑制不住這種情緒。父子兩人現在根本就是有著同樣的心情。身為摯友辰極又怎麼看不明白?緋澤他現在環著的雙臂拳頭捏得死緊。
本來,若是自己現在就讓鳶兒過去,鳶兒當然是會聽話的,但辰極此刻還真不想讓鳶兒去……
辰鳶不斷豐富的情感和情緒,讓辰極越感欣慰,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掃了一遍桌子上擺著的菜色:「都是師父做的嗎?」
「想你也該是這個時候起來,便做了些。」
「我就說嘛,你們幾個神族的又不食用人界飯菜,幹嘛搗鼓這麼多,原來是給我做的。」
「自然都是給你做的。」
辰極話音才落,身體便是一僵,不僅靠著他的辰鳶感覺到了,坐在對面的南忬是直接看見了辰極身體僵了一下的原因。
「師父?」
辰極緊了緊握著的手,說道:「無事。」
南忬則是憋著笑給自己斟滿了酒,他方才看到的是,緋澤以神力聚起一根一指粗長半尺不到長釘,那長釘直接盯著辰極屁股扎了上去,長釘在在紮上去後緋澤便撤掉了神力。
緋澤說:「那可不全是辰極做的。」
辰鳶驚了一下,腦子裡冒出一句「緋澤說話了」。
辰極抬手摁上太陽穴,暗罵了緋澤一聲混賬,看來是不滿自己沒告訴鳶兒他也給鳶兒做了菜,緋澤這一下本不該挨的,若不是神力有異的話……方才實則已經察覺,只是躲不開罷了,何況鳶兒還靠在身邊……
緋澤以神力用只有辰極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把你手給我放開,不準碰我兒子。」
「我與鳶兒已有夫妻之實,此事還是岳父大人你力推而成,還望岳父大人莫再插手我夫妻二人之。」
「你……」辰極絕對是故意的,他打算氣死自己,他怎麼忘了這混蛋悶悄悄地記仇護短得很,方才傷了他屁股……
「唯獨此事,絕不讓步。」
「狗屁,你何時何事讓步過,哪一次不是我們三人讓著你。」
「……」
辰極與緋澤二人在意識中爭論著,一旁的南忬卻是指了中間兩個小菜告訴辰鳶,那是緋澤做的,這桌子上統共也就那麼幾個下酒小菜,那兩小菜硬生生擺在中間,一眼看來這桌子上兩菜擺的就很是霸道,將別的盤子都擠到邊上去了。
「鳶兒,到我這邊來。」緋澤忽然喊了辰鳶。
辰鳶啊了一聲,看了一眼緋澤,隨後下意識地看向辰極,尋求著自家師父的意見一般,彷彿若是辰極不讓他過去,他便不過去。辰鳶這下意識的舉動,讓緋澤又是一陣火氣。
「去吧!」若是真不讓鳶兒去,接下來緋澤更是有得鬧了。
「師父,你這裡怎麼了?」
月光明亮傷痕其實很明顯,只是辰鳶的位置他這才發現而已,為了看清楚他便起了身一下子跨坐到辰極身上,一手扒拉開辰極的衣領,一手扒在辰極臉上直接將辰極的臉給推到一邊,把傷處全然地露了出來。
「這個是燒傷!」辰鳶用指腹輕觸那片燒傷上突出的痕跡:「疼嗎?」
辰極輕緩地搖頭,手扶在辰鳶腰上,老實地保持著被辰鳶推開臉的動作。
「這上昨天還沒有,而且還是燒傷。」辰鳶一下子轉頭看向緋澤。
他從辰極身上下來,快步走到緋澤面前,問緋澤:「叔……」
「我是你父親,你得喊我爹。」
「……爹,爹與我師父切磋時有沒有受傷?」
緋澤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因為辰鳶的聽話,更因為辰鳶問的話。
緋澤哼了一聲說:「他打不過我。」
「既然爹沒有受傷,那就說明在切磋時是可以不用傷到對方的,所以以後切磋的時候不可以再弄傷我師父,那種傷一看就很嚴重,就算你是我爹也不可以,再弄傷我師父,我會很生氣的。」除了生氣也不能幹什麼,這畢竟是他爹。看見緋澤的表情,辰鳶覺得自己可能傷了緋澤,趕忙補充道:因為算起來我今天才跟你相認,而師父不僅僅是師也是父,更是我的夫君,所以目前來說我肯定感情上來說偏向師父的。」
「你手腕上是何物?」
「手腕?」辰鳶抬手把纏在手腕上的龍脊劍取了下來:「師父送我的,他為我親自鍛造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