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聯姻
小說: 快穿之完美世界 作者:是白即黑 字數:2238 更新時間:2020-08-15 15:01:23
看到少年那雙原本白皙修長的手沾滿了血,顧卿直接伸手用:力掰開他的手,拿走了核桃。
顧卿完全沒有一點心軟,他也沒有想過舒岳會因為這個動作傷口裂的更開。
魏長武站在一邊看的膽戰心驚,怎麼也沒有想到顧卿會用這種粗魯的方式,連忙上前阻止,「顧卿,你在幹什麼?你這樣......」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對上了顧卿那雙冷淡的視線,魏長武爆了一聲粗口,「你他:媽就不會好好說?看看人家的手被你弄成什麼樣子了。」
顧卿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他自己都不在乎的事,別人又怎麼會在乎?」
魏長武想反駁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最後氣的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看著一言不發也不幫他搭腔的舒岳火氣就上來了,「隨便你們。」
顧卿居高臨下的看著舒岳,「你在想什麼?」
舒岳沒說話,過長的劉海遮住了一半的臉,整個人顯得陰鬱極了。
顧卿用食指撥開了舒岳的劉海,指尖不小心觸碰到少年的額頭,只是這麼輕微擦過的就能感受到少年那滑嫩的皮膚,他垂下眼睛注視著舒岳。
少年的眉眼精緻,長長的睫毛上掛了一些淚珠,因為顧卿的動作睫毛輕微顫動,淚珠便從上面滾了下來。
顧卿不得不承認,舒岳長的很好看,如果他心裡沒有病的話,應該會有很多女孩子在追他。
「哭了?」
客廳里很安靜,只有顧卿一個人的聲音和,舒岳手上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在安靜的空間里想要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難。
舒岳沒哭只是疼出了生理淚水
見舒岳一直沒回話,顧卿收起手轉身就走,他似乎是不耐煩了,也不想管了。
魏長武就坐在那裡看著,突然覺得這兩個人都挺不正常的,都有病。
魏長武映象里像舒岳這麼大的少年,應該是洋溢著青春,蓬勃朝氣的,像他小侄子那樣有時候還會因為想要什麼東西抱著他的他撒嬌,而不是眼前這個死氣沉沉像是一潭死水似的。
而顧卿......算了,整天一張死人臉。
這兩個人如果不是有家裡的長輩,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接觸到,或者認識。
舒岳一直保持著顧卿離開時的動作,表情陰鬱,劉海下的眼睛一直注視著顧卿離開的方向,直到顧卿回來,手裡還拿著一盒創可貼的時候,舒岳才動了一下。
他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顧卿,沒想到已經走了的人還會回來,「你怎麼......」
顧卿什麼也沒說,只是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張創可貼撕開包裝,貼在了舒岳受傷的手指上,「這兩天別碰水。」
舒岳本能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但是想到了什麼又有些怯弱的問道,「那...那我這兩天不能洗澡嗎?.」
「等會去食堂那裡找幾個保鮮膜,洗澡的時候把它裹在創可貼外面。」顧卿說完抬起頭。
外面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舒岳的臉上,像是覆上了一層光暈,讓他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白生生的臉也被照的微微發紅,像是生在果園裡的水蜜:桃,戳一下就能冒出水來。
「你...你看什麼?」
被顧卿看著,舒岳原本被太陽曬得有些發紅的臉,現在更紅了。
被這樣一個好看的人這麼看著,簡直就是犯規。
顧卿把手上的創可貼盒子遞給舒岳,沒回答舒岳的話,而是說道,「你爺爺給你寫了東西在裡面。」
舒岳伸手接過,打開創可貼的盒子,盒子的蓋子裡面寫了一段話。
字跡有些潦草,可能是急急忙忙寫上去的。
[如果你真的堅持不下來就回家,爺爺可以養你。]
「老爺子對你挺好的,別辜負了他對你的期望。」
舒岳沉默的拿著創可貼的盒子,鼻子酸酸的,過了許久之後才問了一句,「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不行?到這裡是來給你們添亂的?」
顧卿沒有回答,他在想,舒岳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能認清自己。
「我很小的時候心裡就有病,爺爺是為了照顧我才從部隊里退休下來的,一開始他花了很長的時間都沒有讓我的病情好轉,我也不知道他帶我治療了多久,直到後來有人說城裡有一個小旅館住著一個神醫可能能治好我的病。你知道嗎?那些自稱神醫的人技術不咋地卻牛氣的要死。」舒岳說著,臉上竟然出現了嘲諷。
哪怕顧卿沒有說話,舒岳也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神醫?誰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神醫,如果真的有,不早就被當作神明供奉起來了?還會住在那個犄角旮旯里?但是爺爺他信,甚至還親自拜訪了,可是他們竟然不見,爺爺請了八次才把那些神醫請了過來,請過來也就算了,他們還要我爺爺親自伺候他們洗腳,我爺爺那可是最有身份地位的人。」
舒岳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似乎陷入了回憶里。
那還是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第一次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
顧卿等了一會發現舒岳沒說話,他出聲打斷舒岳的思緒,「然後呢?」
「然後......」舒岳盯著創可貼的盒子發獃「然後我就把洗腳水潑在了他們臉上,罵他們是騙子,但是爺爺還凶我他讓我道歉,我覺得爺爺太不可理喻了......」
「我沒有道歉,所謂的神醫也走了,因為這事我對爺爺的怨氣更重了,有一次他帶我出去玩,我看到街頭那裡賣糖葫蘆的就很想吃,我沒吃過那種東西,紅紅的,外面裹著亮晶晶的糖,那是我第一次對外界的東西充滿了興趣,可是他不讓我吃,說太髒了,裡面的果實也是壞的不新鮮的,我對他的怒火徹底爆發,讓他別管我,回自己的部隊,可是爺爺什麼也沒說任由我發脾氣。第二天一早,他就跑去山上摘山楂,和他一起的都是年輕人,爺爺體力沒他們好,好的山楂都被他們摘去了,精挑細選好不容易找了一些好的已經是中午了,他自己熬糖漿,頂著大太陽給我做了七八串糖葫蘆,自己卻中暑病倒在了床上......」
「那些醫生一點用都沒有,治了這麼久都得有治好,所以我在想沒有一點希望的時候爺爺都能堅持下來給我治病,為什麼我不能在部隊里堅持下來?」
前面的話少年是出自真心的,但不妨礙他的本意是想借著這個故事證明自己。
顧卿沒什麼表情,他一向這樣,喜怒不行於色,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該去食堂吃飯了。」
舒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