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施主客氣了。】

這天花咋傳染的？

【不知。】

我qnmlgb！

「啊啊啊啊，佛祖你睜睜眼啊！瞅瞅你找的這是啥玩意啊！」齊福歇斯底里的仰天長叫。

伊君雖早習慣了齊福跳脫的性子，可還是被齊福癲狂的狀態有些被嚇到。

「阿福，你這是…？」

齊福扭頭看著伊君拉著伊君往外走了兩步，遠離樹下的破凳子，鬼知道有沒有天花病人坐過，小心為妙。

伊君被齊福這幅神經兮兮的模樣逗笑。「阿福這是作何？再走就要曬太陽了。」

伊君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齊福直接拉著伊君走到大太陽下，盯著正午的大太陽曬了。

「消毒殺菌。」

伊君頭頂冒出了問號。「何是消毒…殺菌？阿福中毒了？」

時代的洪流代購太他娘的深了，齊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啥玩意是消毒和殺菌。

「就這村人里都得病了，剛才咱家站那小屁股蛋家門口時，身後不是門響了，我一扭頭瞅見一張血呼拉擦的臉，特恐怖！…」齊福故意做恐懼狀，誇大其詞忽悠伊君，伊君嚇得眼珠子瞪的滾圓。

「可那個小孩…」

「那小孩進屋你沒聽見啊？正常當娘的哪有孩子進屋直接掄棍打的，還一直讓孩子出去！特定是屋子裡人有病，不想傳給那孩子。」齊福越說越害怕，渾身都不舒坦。

「可阿福說的天花，我從未聽過…？」伊君眉頭輕皺，回想曾讀過關於疾病方面的書，發現竟不知有這種能使人渾身潰爛，人傳人的病症…

「這種病，死起來一大片一大片的，死幾個城都是小的。」齊福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覺得手臟又掄起面巾一頓猛搓，額頭搓的通紅。

死幾個城都是小的，伊君愣住了。兩局亡國古詞在腦海中浮現。

連年久旱，亡有平歲，北邊及青徐地，人相食……饑民死者十七八…辰州、永州、常德、衡州、岳州、銅鼓、五開等府衛自五月至七月不雨，民之飢殍者不可勝記。

伊君聽見自己心跳聲在耳邊嗡鳴，刺耳如鳴鳥，尖銳聒噪。

「阿福說的天花，可…是瘟疫？」

「瘟疫？也可以這樣說吧。」齊福抓了抓腦袋「不過瘟疫也很很多種那，鼠疫啊，霍亂啊，還有這個天花，每個都不一樣。」

伊君愣愣出神的看著齊福，滿目探究。一個乞兒，連字都不識，又如何辨識瘟疫，還竟分出類別…

齊福看出伊君眼中的探究，無所謂的聳肩，張口就是謊話。「以前小時候聽老乞丐說的。」

「那敢問這位老者如今在何方？」伊君話語有些急切。齊福抬手做手刀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刀。

「早死了。」

「…」死…

伊君腳下一軟，嗆趔的退了幾步才站穩，頭腦暈眩，眼前發黑好一陣才緩過來。

「阿福，你說，這是天意嘛…」天亡我朝。

「是哦，大難哦。」

「大難。」

「…」天亡我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