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倒霉鬼與避風港(12)
小說: 和太太太祖奶奶談戀愛 作者:一笑梦三生 字數:2039 更新時間:2020-07-18 07:47:51
沈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噩耗,而楚諳同樣不知道該如何此時傷心難過的人。
車行駛了許久,路途中,或許曾經停下過加油,但沈縛從未抬過頭,關注過外面是何種景色,而楚諳則是同樣一言不發的開著車,只是比起之前將車開的猛如虎,此時這車要相對平穩的多。
時間慢慢流逝,已經不知道是何時天亮了,而楚諳已然將車來到了一處懸崖邊上,青山流水,遠處是一眼瞧不見邊的海,下了一夜的雨,草木上都是透明的露珠,「嘀嗒嘀嗒」的落於地。
清晨時,遠處是慢慢升騰起的朝陽,景色格外的美。
楚諳將車停穩後,便下了車,倚靠在車邊看著遠處的景色。
而車裡頭的人依然埋頭抱著狗,從上車後,便沒變過姿態,讓人以為這人已經睡著了。
只是這一點,在楚諳這裡並不成立,外頭朝陽正好,景色宜人,楚諳瞧了一會,便敲響了車窗,她沒低頭,只是那般以看著遠處景色的模樣道:「我買了酒,要喝點嗎?」
車裡半天沒回應,楚諳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回身到了後備箱,從後備箱裡頭搬出來一箱子酒,然後往車前頭的一放,也不在乎身上衣袍會被草地上的水珠所侵染,掰開一罐啤酒就喝了起來。
楚諳喝的豪邁,絲毫沒有一絲女孩子的模樣,一口又一口的灌著。
等一罐子啤酒下了肚,楚諳臉上面容依舊,沒有半分紅暈,手中喝空的罐子在她手裡頭已經被捏成了一團,隨著手臂的拋物線,被扔進了前方懸崖下頭。
喝完一罐子的楚諳砸吧著嘴,已經開了第二罐,只是還沒等她往嘴裡頭送,就有一隻手奪過了那罐子啤酒,一隻狗腦袋也湊了過來。
「懸崖下頭是水?」拿過女人手裡頭的啤酒,仰頭就喝灌了下去。
沈縛不會喝酒,也從未喝過酒,這是第一次,所以他只覺得啤酒很難喝,一股子味道直衝味蕾,只是他現在很想醉,所以便也無視了這味道,猛灌著酒。
席地而坐在了楚諳身側,沈縛問了話後,便開始一言不發的,灌起了啤酒。
總是聽說啤酒或許不醉人,可酒量淺的人也真是喝不了酒,而正好沈縛便是這種人。
一罐接著一罐,等不知第幾灌的時候,沈縛突然停下了灌酒的手勢,而是頂著一張滿是紅暈的臉,看向了自己身側,他有些大舌頭的道:「你是想……想喝死我?」
從方才沈縛開始灌酒之後,每次沈縛手裡頭的那灌啤酒還沒喝完,身側的女人就很是配合的打開了一罐,遞給了他。
這讓沈縛有些不講理的懷疑,這女人是想把自己喝死,反正他什麼倒霉事情都遇見過,想他死的也不在少數,這個突然出現的奇怪女人,說不定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麼想著的沈縛,越想越覺得在理,他晃悠著手裡的啤酒,將臉湊近了楚諳,笑問道:「你接近我是什麼目的啊?是不是也想讓我死?」
「我告訴你,我天生就倒霉,如果你是這麼個想法,說不定不用你動手,過不久你就能瞧見我橫屍街頭了,反正現在我在乎的最後一個人,也沒了。」
沈縛絮絮叨叨的說著話,臉湊的極近,臉上帶著紅暈,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楚諳,好像要從面前這個女人臉上看出些什麼。
可惜的是,即使湊的這般近,楚諳卻未移動分毫,她同樣注視著沈縛,目不轉睛,臉上沒有半分表情,暗黑的眸子深沉瞧不出絲毫情緒。
兩人四目相對了一會,沈縛又湊近了一些,原本就近在咫尺的面容,此時幾乎只有一指的距離,他嘴角帶著壞笑,道:「唉,你話怎麼這麼少?你說你一個女人家,不怕我一個男人對你做什麼,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長的很好看,那種瞧著就很漂亮的,而且還很另類,讓人很喜歡,很想對你做些什麼……」
沈縛第一次這樣滿是惡意的說話,帶了他自己也分不清楚的原因,或許只是破罐子破摔了而已,因為已經沒有什麼可顧及的,然而讓他覺得意外的是,按理說正常的姑娘家,聽見他這麼說,不說面紅耳赤,最起碼也該惱羞成怒吧,可偏偏便是他對面的這個姑娘,並不是這麼回事便罷了,更是讓人驚鄂。
唇齒相貼時,沈縛的眸子瞪大了,隨即便意識到自己遭遇了什麼。
口頭上佔便宜沒噁心到對方不說,貌似還得了身體上的便宜,並且是對方主動貼上來的。
我是這種人嗎?
男人因為喝酒而昏昏沉沉的腦闊,這樣質問著自己。
當然不是,老子可不是隨便的人!
得出了以上的答案後,沈縛便第一時間準備抽身離開,並且打算質問對面的女人,是什麼情況?打算誘惑他嗎?
奈何,比起主動的親吻,更讓人不可思議的大概就是楚諳這個女人,有些過分主動。
在意識到沈縛打算退離時,楚諳已是扣緊了男人的腦袋,一手將人拉的更近,加深了這個吻,唇齒交融時帶了一股子酒味,無法閉攏的唇角,是曖昧水漬。
理智告訴沈縛不該,可帶了酒精的本能卻讓他有些沉醉於這樣的親昵,他主動的去擁抱。
此時的擁抱,接觸讓他恨不得,將身側的人摟入骨髓。
他是這麼想的,同時也是這麼做的。
一開始的只是一人主動,變了味道,兩人擁抱著,在初升的日出下頭,擁吻,手掌不老實的拉扯著衣物,讓對方衣物凌亂,曖昧的味道在發酵……
那是一處無人的懸崖,好似荒無人煙,唯有青山綠水,水浪波濤。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不可思議,哪怕只是一個吻所引起的。
沉沉浮浮的曖昧,天地為榻,是喘息曖昧,親密糾纏。
誰也搞不清楚為何會如此發展,沈縛不知,他只知道,隱約之間,他好似聽見有人在他耳畔,道了句:「你沒有失去,你可以將我當成在乎之人,且永生永世不會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