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我偷東西，我今天就撞死在這！」說著齊福就狠磕了兩下腦袋，撞得自己暈乎乎的。

一半是撞的，一半是餓的。

【阿彌陀佛，施主凡是以善為本，有所為，有所不為。】

「我呸，不偷我就我餓死了，你的命運之子也得餓死！」

【施主，偷竊施惡，會倒扣功德。】

「扣扣扣！餓死了還管分呢！」齊福可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偷錢我作惡是我的事，白養你的命運之子可行嘞。」

【…】

「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了哈！」齊福來了精神，「我倒數三秒，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三！Ok你答應了。」一秒都沒用，齊福就說完了。

【施主，遵從本心即可。】

「那你不早說。」齊福開心了，起身勒緊褲腰帶，裹著一身破衣服就往街上走。

齊福可不想沒腦子的往行人身上撞，偷是能偷到，可事後被抓也是一抓一個准，要偷的點，齊福早蹲好了。

目標是柳樹鎮的福瑞錢莊，齊福在鎮上這三個月可不是白過的，鎮上的大事小事齊福都摸得門清。

福瑞錢莊和對角的糧麵店是一家的，每天開市後，糧麵店都夥計得到錢莊裡化錢。

齊福在乞討時，好幾次看見糧麵店的小夥計，空著手去錢莊櫃檯直接就能拿錢，顯然是要記賬的。到了晚上，糧麵店的營收又會全存到錢莊的庫房裡。

錢記賬的，營收要分開算，糧面的存錢每天都得櫃檯掌櫃撥打許久才能算清。

齊福的目標就是裝著糧麵店一天的營收木匣。糧麵店每天中午就休市關門了，關門前會把錢匣送到錢莊，錢莊夥計會把錢匣先存放在櫃檯里，掌櫃在從櫃檯里把錢匣轉存到後面的庫房，等下午清點。

齊福乞討著溜達溜達到了錢莊門口，蹲在小巷裡看著不遠處的糧麵店和錢莊。

今天背集，街上人少，大太陽頂著天的烤著地，齊福盯了會兒就受不住，去街頭的街井打了小半桶水喝，喝了一肚子水，走路咕嚕咕嚕亂響。

更他娘的餓了。

重新回到小巷，齊福懶懶散散像條癩皮狗似的擋著小巷路口，還破天荒的收了兩枚銅板。

齊福捏著銅板，感動的想哭。

大善人啊。

善的不是丟錢的人，而且腦子裡那個白蓮花系統。

要知道以前齊福無論乞討多少錢，系統都會立刻蹦出來讓齊福積德行善，即，把錢給別人。

齊福不做還不行，照做了給的只有看著啥用都沒有的功德分。

而這次系統連個『阿彌陀佛』都沒蹦躂出來。齊福感動落淚，對著錢莊方向磕了個頭。

眼睛亮的像倆燈泡。

錢啊！老子來了！！

正午，小巷陰影的陰影被太陽光碟機散越敢越小，齊福蜷縮著身體縮在陰影里，熱的頭暈眼花，半死不活。

盼望著盼望著，齊福終於看見糧麵店的藍衣夥計捧著錢匣朝錢莊跑去。齊福狠撮了兩下臉，掌心的粗糙磨合齊福臉疼，精神頭也來了。

起身，齊福最後看了眼錢莊，顛顛的朝後走去。繞了半個街走到糧麵店後門，從兜里掏出打火石，就著落葉和碎木生了個火堆，撿著帶火星的木棍，瞄準高出院牆的柴火垛，揚手丟過高牆。

滅了火堆，齊福踢踏凈地面。瞅著白煙升起，伸伸腿，彎彎腰，做夠熱身，提著身上的破布才挎拉著身子小跑出了街。

沒等齊福走進，關門的藍衣夥計就滿臉厭惡的甩袖砍人。

「去去去！沒有賞錢。」

齊福對於這種程度的驅趕早已免疫，賴賴的扣了扣鼻屎。

「你家後面著火了。」說著也不走，就站在門口看熱鬧。

夥計不信乞丐的話，可還是招呼另一個夥計去後院看看，不出幾息，後面就亂糟糟的叫了起來。

「走水了！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