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嘛！雨山！你家不是世襲爵位嗎？這個怕啥！」

關雨山聽即這話語更加不開心的起身下樓。周圍解也頓知自己說錯話的向前追去轉移話題：「你聽說了嗎？那個葉家遺子葉臨河也要去。」

「葉臨河？」關雨山突然停下腳，疑惑問道：「他為什麼也要去？」

周圍解看四下無人，便附至關雨山的耳畔，「這個是我咋晚上偷聽大哥和爹的談話得知的。聽說是他熟悉隴右地形。」

「荒唐！」關雨山聽即心中一時可氣起來，「若說熟悉，我也熟悉，為何聖上不叫我去？再說葉臨河就算熟悉，有我大哥們熟悉嗎？我家世代在…」

周圍解一時趕緊把關雨山的嘴巴捂住，還謹慎的看了看周圍，隨即凌眼看即關雨山：「這話你不要再說了！就算以後想說，也要看一看周圍！被別人聽去小心罪名！」

關雨山似還想說難道我怕他？但在周圍解的凌厲眼光里，終究止住了嘴。

葉臨河遊盪京華，名滿京師時關雨山還太小了。襁褓嬰兒，葉家被抄斬，葉臨河流落塞外時，關雨山才剛剛記事。

關雨山對於葉臨河，未曾經歷過當年那個時代，自然出身牛犢不怕虎。而周圍解比關雨山大個幾歲，葉臨河當年的風采，他是親身經歷過的。

關雨山最終無奈點了點頭，和周圍解一同下了城牆。

校場士兵密集，訓練有素，一切都在為出征做著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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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皇帝突然叫自己跟隨出征，葉臨河是有準備思想的。畢竟他和虢子姬之間，也沒啥聯繫。

虢子姬不可能一直當養著吉祥物一樣的養著他。

聖旨要求自己隨行，那自己隨行便是。

他也已有很多年，沒有再看見齊城了。

齊城如今，也只是像一個夢中的人物了。

葉臨河慢慢再吸了一口煙槍，煙霧渺渺。這夢做的太久了，做的連他現在都分不清夢境與現實。更看不清這夢中人原生的面容。

夜深露重，一陣風慢慢吹來，也抖落了煙槍上的煙灰。

又是一年了。

葉臨河慢慢想到，這已是葉家被抄斬的第八年了。也是他再也沒有見過齊城的第九年。

齊城。我已經回到了京師，而此時的你，是在哪裡？

虢子姬說你已然生子，是個男孩。這個孩子像你嗎？笑起來是不是也和你一樣喜歡抿著唇不愛說話。

齊城。我回來了。年少的約定已經發銹。但是，我為你重新鑄造了一把新的銀器。

無論將來泛黃或者生鏽。我都可以，營造下一把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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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已然決定南下。但偌大帝國朝廷要組織一支軍隊前征。是非常不易的。

這並不是說派兵不易。派軍隊前去很容易，但不容易的是軍隊的補給。偌大的後勤應該如何組織、糧草又應該如何押運。

這才是千百年來，一隻困擾著無數能力卓然的大將永恆不變的問題。

皇帝親說出征。但到底如何出征，怎樣出征，卻一直沒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