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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畫之是雲不是月

    娘親~~ 我不是你娘親 那你是誰? 我也許是你未來的夫君 她是一隻半妖小雲雀,他是六界僅存的重明鳥。他看著她一點點長大,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以為的兄弟情,卻演變成了不一樣的情感。 是日久生情,還是一見鍾情? 這誰也說不清楚。 我想和你拜把子。 不,我只想把你娶回家~~~ 於是乎,老牛不僅吃了嫩草,還吃了自家的窩邊草~~~

    無問篇 065 東周國慘劇上演

    小說: 城畫之是雲不是月 作者:凤栖·九溪 字數:2058 更新時間:2020-06-10 12:16:29

    蔚柳中箭昏迷不醒,棲月施法保住他的心脈,此時三面夾擊,他還不能就這樣死去了,棲月帶兵對戰烏幽國,蔚柳下屬將軍壽蒼出征東門,靈昀將軍出征西門,殷堂為民間代表同若劫一起出征北門,一時間局勢逆轉,在四國的圍攻之下,情況並不樂觀。

    棲月心中感到十分不安,蔚柳在帳中昏迷不醒,靠著棲月的法力僅僅保住一條性命,難道東周國真的逃不過亡國的災難麼?

    按照以前的時間來看,東周國滅國的時間應該是三年後,而現在棲月的插手卻在不經意間加速了東周國的亡國速度,為此,棲月心中十分愧疚,對蔚柳的愧疚,對秦姬的愧疚,對東周子民的愧疚。

    作為一位尊神,在此時此刻他卻無法施展法術讓局勢一邊倒,那是有違天道的存在,若他以神力對付凡人,東周國恐怕會遭到更慘重的報應。

    東周國的百姓能拿起刀槍的男子都已經上了戰場,那是比曾經更加慘重的傷亡,終於在大家的努力下將四國敵軍趕出了東周的國土之外。

    沒有了杜鵑花,東周國的範圍內依舊處處可見喪幡,一片花白的顏色,映在每個東周子民的心中,多少母親哭瞎了雙眼,多少妻子和丈夫生離死別,多少幼子失去了父親,兄弟。當他們的屍身運回昭光城時,一向熱鬧的街道上是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敢發出半點聲響,生怕誰第一個哭泣聲,會引起全程的沸騰。

    大家都將心中的痛苦,狠狠憋住,就這樣,在昭光城最繁華的街道上豎起了一座數十丈的石碑,石碑上刻著每一位在戰場中犧牲的戰士。

    蔚柳身體轉好,他站在高高的城樓之上,眺望著遠處一片白色,心中說不出的哀傷,但他不能倒下,他必須堅強,他是東周的頂樑柱,若是他倒了,東周國就徹底完了。

    正當蔚柳心中煩悶的時候,遠處的城樓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接著是一陣哀怨凄婉的低聲,人們不知道那種清脆嘹亮的絲竹聲,卻為何也能吹奏出這樣凄婉的曲調。

    城樓下的眾人紛紛停下了腳步,跟著低聲哼唱著曲子,眼淚卻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忽然一陣風吹過,她白色的面巾隨風吹入天際,就那麼巧,正好落在了蔚柳的腳下,誰都不會想到離得那麼遠,冥冥中該相見的兩個人,卻還是該見面。

    蔚柳彎下腰拾起腳下的面巾,白色的面巾上,用銀色的絲線綉著一枝銀色的海棠花,蔚柳腦中出現了秦姬的面容,原來他的心中竟然住著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蔚柳尋著笛聲,站在人群中,看著那個白衣女子任憑風吹亂她的長髮,她依舊站在那裡一首一首的吹奏著悲傷的樂曲。

    靈昀揮手對身邊的士兵道:「快上去將那女子拿下。」

    蔚柳揮了揮手道:「別去,就讓她在那裡吧,昭光城的百姓需要找一個發泄的地方,他們憋得太久了。」

    靈昀看著面前的國主,曾經那個少不更事的國主,曾經那個想要快點親政的國主,曾經那個同他一起長大,天資聰穎的國主,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他成長了,他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少不更事的少年了。他終有一天成為了一個國家的頂樑柱,成為了一個國家的至高無上的存在。

    蔚柳的眼神空洞無光,終於他將眼中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了高處那個女子身上。他心中無限複雜,他想起了那夜夢中,他遺忘的那個女子。

    他想起了那天夜裡在畫樓之上,她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燈光從她的身上掃過,她對著樓下只是不經意的一瞥,就是那一瞥,她的身影便讓蔚柳深深地印在了心裡。

    秦姬在城樓上吹奏了一曲又一曲,沒有人說話,大家只是安靜的聽著她的曲子。雲衍走到棲月身邊,輕聲道:「我們這麼做真的能改變東周國原本的氣運麼?」

    棲月搖了搖頭:「東周國的氣運誰都無法改變,即使我們改了其中一環,他還是朝著原來的方向發展了,甚至發展的更加糟糕。」

    雲衍道:「對了,最近往生棧那邊有什麼消息麼?戰亂開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蔚柳了。」

    棲月眯著眼,看著不遠處城樓上的那個白衣女子:「是她?」

    雲衍不解的朝著棲月眼睛看過去的方向看去,微微一愣:「是秦姬姐姐。」

    雲衍口中的秦姬姐姐,是那個白衣厲鬼秦姬,她手中握著的正是她的鬼器白骨笛,傳聞白骨笛聲起,可問出世人之心。

    秦姬是想問問東周國的所有人,他們當初對她的所作所為,到底是為什麼?而此刻的一切都是十足的諷刺。秦姬吹曲安慰的卻是全城百姓,當初他們拋棄他,欺辱她的時候,誰又不是站出來多踩她幾腳,多吐她幾口口水,被乞丐,牲口糟蹋的時候,他們看她的那種眼神,她永遠都忘不了。

    秦姬是來複仇的,他們忽略了這一點,恐怕施術者也忽略了這一點,放秦姬回來,她會做出的事情恐怕比之前她所面對過的事情更加可怖。

    可是他們卻誤會了她,一曲終了,秦姬收起了白骨笛,縱身從城樓上躍下,就在眾人不忍心看她的時候,在眾人捂著眼睛不敢看可能出現的血肉模糊的現場的時候,秦姬卻在眾人面前消失不見了,沒錯消失不見了。

    當一個小男孩指著秦姬消失的地方疑惑的向他的母親發問:「那個姐姐怎麼不見了。」的時候,棲月嘴角卻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他輕聲道:「我們以為她跨不過這個坎,卻沒有想到,我們都錯了。即使眾人皆對不起秦姬,但她依舊沒有責怪他們。秦姬是施術者的嫌疑洗清了。」

    雲衍道:「我從來都沒有認為她會是施術者。」

    棲月抬手輕輕摸了摸雲衍的頭,她的眼睛明亮動人,一瞬間,棲月被她清澈的眼所吸引,她再也不是那個成日里只知道下河捉魚,對著師父撒嬌的小姑娘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慢慢地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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