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造成了這一切？

又是誰的錯？

菡萏只知道隨著心走，活下去。

菡萏回到妖界，當初救了她的妖王，此刻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王，我想長生不老。」菡萏毫無表情，不似祈求，反倒像是命令。

妖王突然笑道：「本王作為妖，也不能長生不老，更何況你區區一個人類？」

「有什麼東西可以做到？」菡萏沒有理會他的嘲笑。她如今只想活著。

「只有天上的人才可以做到。只要你成為神仙。」妖王走近她，眼睛掃過她慘白的臉，「可惜，你作惡多端，天庭的人要是允許你當神仙，那就奇怪了，況且，你還學了妖術。還有，你這張臉蛋，」他摸著她的臉，「還是比較適合去地府。」

菡萏推開他，轉身離開。

她要去找長生不老的方法。

菡萏剛出妖界，就看到黑暗的天空。

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菡萏抬頭望去，看到天上一群人正朝著她飛來。

天庭？長生不老？

想到這個，她沒有做任何掙扎。他們來勢洶洶，讓她感覺到他們來者不善。

「文菡萏，你作惡多端，殺人無數，我等特奉玉帝之命，抓你去天庭接受審判！」

他們將菡萏抓到天庭，扔在玉帝面前。

玉帝大喊：「菡萏，你可知罪？」

菡萏站起來，問：「玉帝，怎麼樣才能長生不老？」

眾仙唏噓不已。沒想到萬年不見，菡萏仙子竟變成這副模樣。

玉帝大怒，「菡萏仙子知錯不改，罪該萬死。即刻毀去其三魂七魄。」

「是。」

——

凌輝去蓮池采了一朵蓮花給我做了一碗蓮花羹。我吃得香甜，回味無窮的美味環繞在嘴裡。

可是，當我知道是用蓮花做的時候，啼笑皆非。

凌輝笑道：「蓮兒，味道不好嗎？」

「這是蓮花……」

「蓮兒，蓮花可以吃的。你喜歡它並不代表不可以吃它。正如你喜歡我一樣。我不介意你吃我。」凌輝摸著我的頭，笑容滿面。

完全不一樣啊！蓮花是吃進肚子里，可凌輝，不是進入我肚子里……

「雨連出事了。」我嚴肅起來，「我感覺到她的異樣。」

凌輝垮下臉，「蓮兒，不去可以嗎？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不行！」

我拉著凌輝，趕往心中所預料的方向。

玉帝和眾仙在斬妖台處決菡萏。

菡萏被鐵鏈鎖在一塊大石碑上。

一直自稱菡萏仙子的仙子也站在那裡，一臉憂傷地看著文菡萏。

令我詫異的是，菡萏仙子和雨連的歷練身份菡萏長得一模一樣。

玉帝見我們過來，忙問：「兩位來此，有何貴幹？」

「與你無關。」我瞪了他一眼，就拉著凌輝飛到菡萏面前。

雨對我說：「主人。雨連瀕臨死亡，可以召喚她醒來了。」

雨和火很早就告訴過我們，只有他們瀕臨絕望、死亡或者福祉之際，才能將他們喚醒，否則，他們的歷練就毫無作用，對鳳和凰也毫無效果。

我向她發出一道白光，頃刻之間菡萏就變回了雨連的模樣。她一用力，囚禁著手腳的鐵鏈就變碎。

「參見宮主，火宮主。」她半膝跪下。

眾仙呆愣。

「雨連，你的決定是什麼？」我有些好奇。這一次我完全沒有介入她的世界，她會怎樣抉擇？

「宮主，屬下有個要求，望宮主成全。」雨連低著頭。

「說吧！」

「宮主……」雨連停頓了一會，「屬下希望你能復活一萬年前自殺的妖王殘月。」雨連眼中出現了一絲恨意。

「萬萬不可！」玉帝走近，「復活妖孽會讓世間生靈塗炭。」

凌輝犀利的目光望去，一道利刃將他劈回原處。

「玉帝……」眾仙忙去看他。

「這個容易。」我看向凌輝，「凌輝，這個交給你了。」

他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好處。」

「……」不是應該回我「好」嗎？

算了，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我伸出右手，一道亮光侵入雨連的心臟，一股妖氣從她心底沖了出來，徘徊在她身邊。漸漸的，化成了一名男子。

眾仙大慌，立刻警惕。

他拉起雨連，「連芯，你不必跪任何人。」

「雨連，看樣子你要留下來。」我有些意外，不是應該回去嗎？雨明明就告訴我菡萏萬年來苦不堪言。

「宮主，屬下要留下來。不求其他，只求能與他相伴。」雨連靠在他懷裡。

「好吧。」太出乎意外了。

「蓮兒，那我們回去吧！」凌輝抱起我飛走。

「等會，還有雨火聖水。」我回到地上，向雨連發出一道吸力，引出她體內的那滴雨火聖水，放入玻璃瓶中，收入護身罩內。

雨連，變回了菡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