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吧！」

「你有沒有見過那名比我還美的女子？」

皇甫夜澤一聽，不由笑道：「依兒吃醋了？」

「才不是呢！」

「我沒見過她。可我知道，我喜歡的不單單是你的臉。」皇權爭奪中，那一天，是她救了他，用弱小的身軀擋住了那些利刃。他剛開始很感激，後來，他發現他漸漸愛上了她，愛上了她的一切。

「可是，我聽說，她的美貌足以讓一個人變心。」夏依兒還是有些擔憂。

「依兒，你不相信我嗎？」他顯得有些失望。

「不！我相信你！」

——

第二天起來，發現凌輝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的臉，心驚。剛要躲開，想起凌輝最討厭我逃離他的身邊，就翻身，閉眼，裝死。

「我不咬你了。」他翻過我的身體，「無論怎麼咬，它還是會消失。」凌輝傷悲。

我察覺到他的想法，連忙靠近他，「凌輝，我不會消失的，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

「我也不會消失。」凌輝眉開眼笑，擁緊我。

「凌輝，雨依好像有些不一樣。皇甫夜澤好像真的挺喜歡她的。我不知道要不要去試試他。」

「喜歡一個人，如果因為別人的容貌就變心，那不是感情。」凌輝摸著我的臉，「所以，我寧願毀掉你的臉。」

「凌輝……」

我們的介入，讓這裡都變了，我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第一次與皇甫夜澤相遇，在一次夜裡，我親眼看見他虐死來殺他的殺手。

我不由想到凌輝。他們的性子，有點像。當我看到他眼裡的神情，眼神冷了下來。雨火宮的成員，難道就不能擁有自己的感情？那雙迷戀的眼眸，真的，很礙眼。

「你就是城裡一直傳聞的女子？」

「愛情不是應該在愛一個人的時候一心一意嗎？為什麼你還是會被別人的容貌影響？你，配不上雨依！」我轉身離開。

雨依，還是要回去嗎？

為什麼我反倒希望她能留下來？

雨晨的事情我一直耿耿於懷，我不想雨依步上她的後塵。

回到府里，凌輝正在廚房下米。

我靠近，從背後抱住他。

「蓮兒，怎麼了？」凌輝停下動作。

「凌輝，你毀了我的臉吧！」

凌輝轉身，認真地看著我，「蓮兒，你的身體也很美好，難道也要我毀掉？不管雨依結果如何，你都不必要難過。她回去，鳳和凰都會高興。」

「難道需要那麼多人的傷害來換回他們的存在嗎？」我覺得很悲哀，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蓮兒，如果現在的你很容易難過，我寧願你恢復以前的冰冷無情。我不想要你難過。」凌輝的眼眸泛起一層薄薄的紅，「蓮兒，讓我來安撫你。」他抱起我，走向房間。

——

夏依兒面對姐姐的冷嘲熱諷，什麼話都沒有說，堅信地相信著自己的愛人。

入夜，皇甫夜澤走到夏依兒的房門外，伸出的手卻遲遲打不開房門。

「夜澤，你見過她了。」

「嗯！」皇甫夜澤並沒有轉過身來面對她。

「我也見過她，確實，她有讓人移情別戀的能力。夜澤，我不會怪你。明天，我讓母親推掉我們的定親，這樣你就可以與她在一起。」

皇甫夜澤沒有說話，而是離開。

夏依兒看著自己的手心，淚水不停地湧出來，「宮主，我終究還是得回去。你們都知道，我的記憶並沒有被封存。得不到福祉的我，也只能回去……」

第二天，她就去跟母親說明，讓她去跟太後商量一下取消他們的婚約。

母親說她不懂事，罵了一頓罰她禁足。

是夜，皇甫夜澤走進夏依兒的閨房。

「依兒，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夜澤？」夏依兒詫異。

「我想了很久。我是對她一見鍾情，可是，能與我白頭偕老的，只有你。她，是一種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我的奢望，只會讓自己痛苦。」他抱住她，「依兒，跟我在一起吧！我會把她放下。她太過美好了，只能成為我生命中的過客。只有你，才會停在我的身邊。」

「我答應你。」夏依兒淚流滿面。

——

收回雨依身上的雨火聖水，我不知道該喜該憂。拉著凌輝，跑去看他們成親。

「凌輝，我也想要跟你成親。」看到他們拜堂成親，我就忍不住。雖然跟凌輝成過親，可畢竟跟凡間的不一樣。

「那我們回去成親。」

回到府里，布上紅色，穿上新郎新娘的衣服。

「夫妻對拜！」

看著對方，只有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