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裡，輕拍他的胸口，「凌輝，別生氣了，我應該與你相愛。先聽聽緣由吧！你不是一直對去接他們回來的事耿耿於懷嗎？」

凌輝這才消了氣。

我問：「鳳，你讓他們去凡間歷練就能改變什麼嗎？」

「去凡間歷練回來後，他們身上的氣息能消除我們身上的光芒。我們是雨火宮的命脈，我們消失，雨火宮也不會存在。」鳳似在解釋，又似在推脫責任。

凌輝說：「既然是你們的事，你們就自己去接他們回來。」

「可是……」

我無奈地搖頭，「凌輝，別跟他們置氣了。他們沒有護身罩，接不了。」我看向他們，「雨火宮的成員還在等你們的解釋。你們就自己跟他們解釋。若是願意去歷練，就派人跟我們說一聲。」

「小姐，若要消除我們身上的光芒，必須全部去歷練。」

「……」麻煩事太多了，凌輝都生氣了。

聽了護法的解釋，雨火宮表示全體願意去凡間歷練。仍然按照我的說法，每一百年去一百人。

——

回到魔界，凌輝的眼眸仍然是綠色。

「凌輝，別生氣了，鳳、凰又不是故意的，他們只是不想消失。」一消失，他們就會分開沉睡。想在一起，難上加難。他們看著我長大，對於他們，我有著親情。

「我不想因為接他們而與你分開。」他過來抱住我，「與你分開，我覺得很難受。」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處。

該死的愛之精血，麻煩還真多！

「那我們一起去接他們。我們不分開。」

「好。」幽綠的顏色淡下去。

一大早，凌輝就帶我去寢宮的一處池塘，蓮花種子被拋下池塘。在凌輝的魔力下，種子開始開花。

沒一會兒，一池蓮花盛開。

我眼睛都亮了，忍不住想過去。

凌輝攔住我，「蓮兒，再等一會。它不比天山的蓮花。」

我想了想，便釋懷。這不是睡蓮，葉子沒有敷在水面，站在葉子上對蓮花很受損。

「凌輝，我看著它就好。」

「嗯！」

「凌輝，該去雨依那裡了，一樣擁有原來的容貌，我想知道她與雨晨的區別。」

「半年。」凌輝沉下臉。

「額……」我尷尬一笑，「凌輝，你想啊，在魔界半年，我每個月十五就得去神界陪哥哥，去雨依那裡，我就可以一直陪著你了。」

「有道理。那下個十五那天就去雨依那裡。」

「額……這樣哥哥會生氣的！」

「不這樣我會生氣。」 他緊盯著我的眼睛，眼眸逐漸變綠。

凌輝生氣，哥哥生氣，都不想。可是生氣的哥哥會讓我覺得很心痛。

「凌輝……」

「沒得商量。」

「知道了。」我避開他的雙眼，心裡早已游神。

半夜，見凌輝終於睡著，掙紮起身。

好累！恐怕他已經猜到我會跑去哥哥那裡，不然也不會這樣折騰我。

回到神界，飛進哥哥的寢宮。果然，燈火通明。

走進他的房間，看到他雙眼無神，靠在床邊發獃。

「哥哥。」

「小妹。」他眼眸一亮，跑過來抱住我，「凌輝怎麼會讓你過來？」

「哥哥，我是過來跟你商量件事的。」我忐忑不安，哥哥越高興，等一下的事就會讓他更難過。

「什麼事？」

「我，」我低著頭，偷偷瞄了他一眼，「哥哥，我要跟凌輝去雨依那裡，可能，可能……」

「很久不回來？」白天翔沉下臉，眼神變得冰冷無比。

「哥哥，你別生氣。回來後可以，可以補回來。」我著急地說著。

「凌輝肯嗎？」

「……」怎麼辦？一個四歲的孩子，將一歲的我養大成人，我怎麼忍心讓他受傷？哥哥從小就背負太多，太多。

「今晚陪我。」

「好！」我奮力點頭。聽這話，估計同意。

哥哥，若是沒有你，我可能早就被他們殺了，所以，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清晨，告別了哥哥，我快速回到魔界。凌輝沒哥哥那麼好說話，我估計會很慘。

果然，走進房間，他坐在床上，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凌輝……」我低著頭不敢看他。

他閃到我面前，抱起我，摔在床上，欺身壓住我狂吻。

「疼……」

「你沒有資格說疼！」

墨綠的眼眸，明確地告訴我，他已經氣得沒有了理智。

「凌輝，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只是在屋外陪哥哥看星星。我什麼都沒做。」

「可他會做！」

愛之精血，令他對我的佔有欲強烈地沒有理智。

一次又一次地佔有，令我虛脫。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求饒。

凌輝發泄了許久，才從我身上下來，躺在床上，背對著我。

感覺不到凌輝的體溫，我努力地睜開雙眼，看到他背對著我，很難過。

「凌輝，你要怎麼懲罰我都沒關係，就是不要不理我。」我努力挪到他身旁，抱緊他，「凌輝，不要這樣……」淚水不禁涌了出來。

「凌輝，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嗚嗚……凌輝……」

凌輝最終還是轉過身來抱住我。「蓮兒，你睡吧！我替你沐浴。」

「好。」我安心下來，緊緊地抱著他。

凌輝沒有等到十五那天，而是隔一兩天就帶著我去雨依所在的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