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了一會，說：「宮主，我想留在這裡。這裡讓我覺得很福祉。」

「雨晨，你要明白，在凡間，不可能永遠福祉，你也不後悔？」雨晨，果然還是喜歡。要是讓我離開凌輝，肯定做不到。

「絕不後悔！」傾城堅定回答。

「那就好。從今往後，你不再屬於雨火宮。」我伸出右手，掌心蘊含一股吸力，對著她。

一顆水珠，從她的胸口出來。

雨火聖水，雨火宮主愛的結晶。

沒有了雨火聖水，傾城的美麗暗淡下來，恢復了她最初的模樣。天地形成的雨火宮成員，並非人人美麗，只是注入雨火聖水，給予他們美麗與力量。

「傾城，她是誰？」祁穆陽走過來。

我拿出一個玻璃瓶，將聖水放進去，接著收起來。

「你不應該知道的人。」

祁穆陽沒有理會，走到我面前，「姑娘真是絕色。不知姑娘貴姓芳名？」

「白天蓮。」我冷淡地對他丟下三個字，接著對傾城說：「雨晨，要一直福祉下去！」我飛身上天，消失在天邊。

「原來，真的有仙女。」祁穆陽的目光追隨著那一抹白影。

「穆陽，你怎麼了？」

「沒事。」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過去了，傾城驚喜地發現自己懷孕了，興沖沖地跑去書房，「穆陽，我們有孩子了！」卻不料，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陌生女子在畫上，畫被他溫柔撫摸著，從頭到尾。

「穆陽，你怎麼會有宮主的畫像？」傾城面色都白了，「快毀掉，不然……」

「我不會毀掉的。她是宮主，還是公主？原來這世上還有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祁穆陽滿目溫柔，深情望著畫中的人。

「穆陽，不是這樣的，你收藏這畫，火宮主會……」

「傾城，你不必吃醋。」祁穆陽冷淡地說：「正妻的位子還是你的。她，我會好好地關在我的房裡，做我的女人。」

「穆陽，你不是說會與我同生共死嗎？」傾城覺得很委屈，心裡也很難受。她知道沒人可以比得上宮主，可是，這個人是她的愛人，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我是說過。可也沒說不做。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那我也應該活得好好的。」他將畫放在書房的床上，用被子蓋上，接著走過來，「傾城，天蓮住在哪裡？」

「穆陽，你不是說不會負我嗎？」

「我並沒有負你。如今你懷孕了，她正好伺候我就寢。」祁穆陽皺著眉頭，「傾城，別鬧脾氣，回房好好養胎。先告訴我，她在哪裡？」

「宮主，在天堂。」傾城轉身，眼淚不禁湧出來，自從穆陽見過宮主，一切，都變了。

——

我回到魔界，凌輝還沒回來，於是，舒舒服服地霸佔整張床。

鬼壓床的感覺真不爽。朦朧間醒來，見他壓在我身上。

「凌輝，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想粘著你！」他抱緊我。

「那我也要粘著你！」我回抱著他。

「凌輝，你去幫我看看雨晨，我有點擔心她，她沒回來。我不想去了，看到那個祁穆陽，就想吐。」

「好。明天再去。今天陪我。」

——

凌輝來到祁府，明亮的眼眸透視祁府內在，看到了卧在床上的傾城，看到了在書房的祁穆陽，看到了……他眼眸變綠，周圍冷氣直放，沖向書房，瞬間來到書房，右手放在畫上，畫上的人就消失了。

「該死！」凌輝掐他的脖子，「竟敢偷窺我的女人！」

「額……」祁穆陽呼吸不過來。

凌輝左手浮在他的腦袋上，過去的記憶穿了過來，越看越怒，手不由用力。

傾城作為雨火宮成員，自然熟悉這股冷氣。她連忙跑來書房，雙膝跪下，「火宮主，求求你不要殺他。」

影感覺到殺氣，連忙進屋，見祁穆陽有危險，就過去搭救。

「啪！」一掌拍死。

「我對你沒興趣，不想折磨你。」

「火宮主，求求你別殺他，就消除他的記憶，求求你……」傾城淚流瞞面，裙底下，一攤鮮紅的血液。

「殺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凌輝往他嘴裡塞了一顆入口即化的藥丸，就扔掉他。

祁穆陽瞬間臉色痛苦，在地上翻滾。

凌輝走出來，經過傾城身邊的時候，說：「你就算後悔，也不能回來。」黑色的身影消失不見。

——

我看到綠眸的凌輝回來，心驚膽跳，走過去，問：「凌輝，你怎麼生氣了？」

他沒有回答，摟緊我，狠狠地吻了下去，好一會兒才放過我，「我去找大臣出氣。」

我不由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