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養笙打心底有些膽怯承浩南的手段。

他怕的不是痛苦，而是這種無止境的喪失理智。

作為殺手，他們訓練中的一項就是痛苦，但是，理智，是不可控的。

天養笙喉頭滾動，盯著承浩南方向看了半晌，儘管因為眼前的黑紗，他看不見面前的男人是個什麼表情。

承浩南生了張帥氣天生無辜模樣的臉，面無表情的看著蒙著眼罩無助的天養笙。

「一次又一次，有意思嗎？」天養笙淡淡的問道，聲音平淡、沙啞無力，卻沒有對承浩南一丁點害怕的樣子。

「有意思還是沒意思，我說了算，我只想知道，你考慮好了沒有，說，或是不說。」

天養笙默不作聲，沒有絲毫的要交代的樣子。

承浩南不再多話，手指動了動，遙控的檔位被滑到了一檔。

隱忍的哼吟聲，不過剛呼出一半，便被咽了回去，緊接著，是天養笙忍耐的深呼吸聲。

都聽說，有錢有勢家的少爺老爺，總是會有這樣那樣奇奇怪怪的愛好，或是孌童，或是男妾，又或是像狗一樣去飼養一個聽話的mb，承浩南是哪一種，天養笙猜不準，但是他知道，這個男人，也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愛好。

越飄越遠的思緒，快被忽視的感覺，因為承浩南的皺眉和動動手指，全部被牽扯了回來。

更大的刺激，更激烈的感覺。

「你個混蛋。」不專業的粗口，伴隨著強烈的粗重的喘息。

「想通了和我說說怎麼樣？」

承浩南難得的將手中的遙控器放下，手抵在膝蓋上撐著頭，擺著一張好看的無辜臉，眼底沒有笑意，卻在嘴角勾起一抹撩人的弧度，不過天養笙看不見。

「想、得、美」這話算是用儘力氣，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的。

天養笙不善於表現自己的感受，而意識中的清醒確實在一點點的消退。

「嘖」承浩南心中怒火毫無徵兆的再次竄了起來，手指捏的咯咯作響「這可是你說的。」

「混……蛋。」

承浩南皺眉拿出之前收起來的方塊物件，是個過時了不知多少年的可外放式MP3，上面一個小小的顯示屏，可以看見上面即將播放的音頻的文件名稱。

小小的MP3放出的音頻聲音並不大，卻足以讓天養笙面紅耳赤了，是他自己的聲音，充滿了不可描述的黏膩的喘息的慾望。

在聽到聲音的時候，不知怎的，天養笙只覺得身後的物件的跳動的頻率更快了。

一面是音樂播放器里放著他自己羞恥的喘息聲，另一面是身後更加強烈的刺激。

慢慢的那種奇妙的感覺再一次緩慢的一波一波的湧現了上來。

「天養笙」承浩南放下播放器，站起來，狠狠地捏起天養笙的下頜，聲音卻很輕快「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可真是誘人。」

紅透的雙頰，微張的雙唇，津液順著嘴角緩慢流淌下來，變得黏膩的呻吟喘息，欲閉不能的雙腿。

承浩南絲毫沒有避諱的描述著天養笙的模樣，天養笙聽了卻是臉頰一陣紅一陣白。

手中的遙控器被承浩南換到了最高檔位，在他離開之前。

被蒙住的眼睛，剝奪了視覺，身體的感官被無限的放大。

明明沒有了藥劑，卻還是讓他和之前一樣的難受，該死的，難道他就要在無盡的慾望之中，在無盡的聽著自己的羞恥的喘息之中丟掉自己的全部的高傲嗎？

「我……不說……」

這是承浩南離開房間聽見的最後一句，讓人異常煩躁的話語。

一次又一次，這個殺手，讓他感到厭煩，一次一次讓他從來平靜的心感到從未有過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