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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罪者之慾火灼心

    城府深沉刑警隊長暴躁攻x技偵天才孩子氣又偏執受。 濱城長海區刑偵支隊破案的故事。 人言道,罪惡。 它生於黃昏,長於黑夜,止於黎明。 它在陽光下蟄伏,在黑暗中窺探。 這是漫長的一天,漫長的一夜。 世界本該是純凈的,人心本該是善良的。 可現實—— 現實就是要人灰頭土臉,要人彎腰折背,一腔熱血終究被打散了沖淡了,碎了髒了累了倦了膩了棄了,最終歸於泥土,當晨昏光影在歇山頂分開之時。 花朵重現人間。 又言道,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在這至暗時刻,哥們,你得是個猛士。 長海支隊支隊長江巡,一生只有三個願望,破案,陞官,發財。 「我們隊長不饞姑娘,只饞案子,至於祁言…湊合過唄,能離咋的。」 比較傳統的刑偵文,會結合自身專業,心理學相關知識進行一定的犯罪側寫,但本文將更加註重於技術偵查的實際運用,歡迎考

    卷二【理想國】第一章,晚期腐敗

    小說: 赴罪者之慾火灼心 作者:一堆蓝精灵 字數:2178 更新時間:2020-05-02 04:01:18

    徐峰現場指認最後一處埋屍地點之後,4.1分屍案正式告破,李子然的人脈真不是蓋的,短短兩天就幫著祁言物色好了房源,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四十多平米的房子住人剛剛好,而且月租居然還是三位數。

    從花園小區到長海支隊步行僅用十五分鐘,就隔著兩個十字路口,一轉彎就是。

    五月份,濱城的天氣算是正兒八經的穩定下來了,方糖哼著歌,在鍵盤上敲擊著一串串代碼,祁言放下文件瞅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數字元號讓人頭疼。

    「這寫的什麼?」

    「這是程式員的浪漫,我在寫代碼,去挑戰公安部的防火牆,你別告訴隊長啊,我怕他追殺我。」

    祁言笑了笑,「他現在大概不想搭理我。」

    是的,江巡已經快一個月沒搭理祁言了,期間祁言試過起個大早送早飯,被江巡轉手送給李子然十六次,夜裡特意留下加班被江巡拒之門外二十三次,死纏爛打被他推開十二次…

    祁言甚至懷疑江巡沒有心。

    方糖似乎讀懂了祁言複雜的神情,她笑了笑,「你別追太緊啊,隊長可能在糾結,也可能在害羞。」

    「他也會害羞?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嗯哼~」

    方糖哼唧一聲起身,腳步歡快的往辦公室走去。

    「隊長,我申請個加濕器行嗎!」

    「你咋不申請個獨立小空調呢。」江巡白了她一眼,把將煙滅了,「說吧什麼事?」

    方糖神秘兮兮的將大門一關,湊了過去,「你這和言哥吵架太明顯了啊,你到底想怎麼樣給人一個準話啊,你都快給他整抑鬱了。」

    江巡嘆了口氣,整個人頹廢的趴在了桌子上,「你閉嘴出去,他媽的愁死老子了快,操。」

    「我言哥不好看還是業務能力不強還是怎麼的?」

    「他挺好的,我就是不知道怎麼跟他說話。」

    「你們前一陣不是挺好的麼。」方糖嘿嘿笑了兩聲,「那時候說什麼?」

    「說案子。」江巡直起身子回答道,「怎麼最近沒什麼案子了…」

    江巡的嘴,開光的嘴,話音都還沒落,桌上的電話就叫喚了起來。

    江巡比劃了一個手勢,趕忙先去接聽電話。

    案子說來就來。

    江巡站起身,對著方糖比劃了個手勢。

    「江淮小區,行,馬上就到!」

    「真有案子了?」方糖問道。

    「廢話。」

    江巡隨手拿過墨鏡一戴,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方糖小跑幾步先回了工位,抱起筆記本。

    「技術隊跟我走,外勤李子然帶隊,通知法醫科,十五分鐘之內趕到案發現場江淮小區!」

    祁言望著火急火燎行動迅速的江巡和同事們有點發愣,似乎遊走在狀況之外,江巡往前走了兩步,忽然轉身回來,掐著祁言的後頸拎出了辦公大樓。

    「一天天的不知道自己幹什麼!」

    祁言嗚咽一聲,一悶頭被塞進了副駕駛位上,茫然的盯著江巡看了好一陣。

    「安全帶。」

    「啊…恩…」

    五月六日,周一。

    下午兩點多鐘,街上的車輛是一天中相對較少的時間段,江巡帶隊開車行駛出警隊,祁言低頭看了看手機時間,從被塞進車到現場,一路上警笛呼嘯,用時十三分。

    江淮小區是一棟爛尾樓,三年前一家搞房地產開發的新企業盤下了這塊地,手續齊全,開工之後因合作商跑路,致使資金鏈短缺,沒錢給工人預付工資,項目也就擱置下來。

    小區地段距離市中心較遠,地皮不搶手,所以擱置了這麼久也沒拋出去,直到今天上午好不容易談下來一個接手的冤大頭,正領著人看那棟爛尾樓,結果就發現了屍體。

    情況就大概是這麼個情況,江巡了解完,李子然就將報案人扯到一邊,拿個本子開始進行更詳細的詢問,白鴿在爛尾樓附近瞎溜達,可能是想找找這片荒涼地附近有沒有什麼人,能不能提供點有用的線索。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江巡瞪了祁言一眼,單腿撐著身子,去彎腰穿鞋套,一挑警戒線,進入現場。

    屍體在爛尾樓第四層,死角堆著不少的建築廢料,用防腐的帆布遮蓋著,地面上早已積了厚厚的塵土,陰暗,髒亂,空氣中還瀰漫著腐爛的惡臭。

    濱城市氣候相對濕潤,角落的木料有些發霉。

    祁言的目光停留在警戒線之內忙活的警員身上,編號,採集證物,拍照,錄像,相機的咔嚓聲不絕於耳,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

    「有什麼發現嗎?」祁言問道。

    顧思安緩緩站起身來,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拉下口罩,搖了搖頭,「這裡灰塵很多,空氣又潮濕,按理說應該能採集到有用的足印,但是除了報案人的,其他並沒有發現,而且報案人的足印還距離屍體很遠,完全沒有近距離接觸死者的痕跡。」

    祁言點了點頭,又四下張望起來,他的目光從樓層的一端漸漸轉到另一端,三方大敞。

    不得不說,南北通透的格局,有助於足跡的自然消退。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種可能,祁言希望是這種可能,畢竟他主觀的不希望碰見的每一起案子的嫌疑人都是心理素質與反偵察能力極強的反社會型人格。

    那被害人的屍體…

    祁言皺眉沉思著,也穿好鞋套進入現場,他有意識的繞開正在編號點,直直的走到江巡身後。

    屍體就躺在整個樓層偏靠外的位置,距離沒封閉的牆體很近,站在屍體旁,外面的風光盡收眼底。

    「木科長,你看半天了到底什麼情況,有啥發現沒有?」

    異味很大,江巡捏著鼻子問道,聲音有些悶悶的,祁言皺了皺眉頭,也跟著蹲下身來。

    木霜遲淡淡的白了江巡一眼,語氣冷冰冰的,「晚期高度腐敗,屍體內水份流失,皮膚附著骨骼,已經形成木乃伊殼,按這個天氣和氣溫大致推算死亡時間應該有一兩個月了。」

    「她是怎麼死的?」江巡有些焦急的問道,「到底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啊?」

    木霜遲指了指她脖頸處的勒痕並沒有正面去回答,「再精確一點的死亡時間我需要回去做驅蟲培養實驗再回答你,另外她的臉上甚至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傷。」

    「嘛意思?她到底是被勒死的還是被打死的?」

    「…你起開。」

    倆人互相白了對方一眼,江巡起身暫時離開了警戒線內,從口袋裡摸出半包軟中,熟練的掏出打火機,點上深吸一口。

    這味真他媽的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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