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藥之後，達柯的情況一點點地變好，蜷著的身體也一點點放鬆下來。

「呼。」索樂重重呼出一口氣，在床沿坐下。

「謝謝。」達柯沙啞的聲音響起。

「你這傢伙，情況很嚴重吧。」索樂抬起手，想要一巴掌扇在達柯後背上，到底是輕輕落下的，拍了拍達柯的背，像在給達柯順氣似的。

「昨晚沒睡好，醒的遲了點，沒有按時吃藥才這樣的。」達柯說。

「現在能坐起來嗎？」索樂問。

「我要再躺一下。」達柯聲音虛弱。

「早餐想吃什麼？我去準備。」索樂撐著膝蓋站起身。

「白粥就好。」

「你要吃點有營養的才行。」索樂皺眉。

「不能吃油腥。」達柯說。

索樂嘆口氣，只能去廚房給達柯煮白粥。

粥還沒煮好，門鈴聲響起。

是送快遞來的。

索樂開門，拿了快遞，看著寄件人上的「格雷」兩個字，也就把這個快遞給拆了。

一個密封很好的盒子，索樂挑眉，將盒子打開了。

「我去！什麼味道這麼臭！」索樂驚呼一聲，就跟聞到了生化炸彈的味道一樣，把手中的盒子精準扔進了垃圾桶里。

「索樂，你在做什麼！」達柯的聲音也響起來，「怎麼會這麼臭！」

「我不知道，是格雷寄來的！」索樂捂著鼻子，聲音發悶。

「擦，格雷送的什麼東西來啊！」達柯怒吼著從房裡出來。

「不知道，我都沒看清，盒子剛開一道縫，那味道就熏得我想死，我直接把盒子給扔垃圾桶了。」索樂指著垃圾桶說。

「顧家號，把那個垃圾桶扔了！」達柯指著垃圾桶，怒吼。

「是。」家庭機器人手叉叉起垃圾桶，滑出了陽台。

「噴一下空氣清洗劑。」達柯吩咐索樂，然後聯繫了格雷。

通訊一接通，也不管那邊的人是誰，達柯鋪頭蓋臉就罵了：「你大爺的格雷，你給我送了什麼東西過來！那麼臭！老子差點沒被你那個臭東西熏到我阿姆那去！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個，格雷還在睡覺。」有些耳熟但更多的是陌生的聲音響起。

達柯錯愕地定睛看過去，一個很陌生的男人出現在熒幕里。

「你是誰？」達柯問，問完就反應過來，「格雷那口子？」

光幕對面的人靦腆地笑了笑。

「你好，我是西奧。」

「啊，我是達柯。」達柯愣愣地介紹自己。

「我知道，格雷經常跟我提起你，你收到格雷送過去的東西了？」西奧問。

「收到了，那裡面是什麼東西？怎麼那麼臭？」達柯皺巴著臉問。

「……信息素。」沉默一下，西奧說。

「哈？騙鬼呢，誰的信息素那麼臭？」達柯哧了一聲。

「咳，」輕咳一聲，西奧撓撓臉，「我的。」

「啊？」達柯懵了。

「我來說吧。」格雷的手蒙住了西奧的眼睛，將西奧往後推，把西奧推到自己懷裡，然後出現在光幕里，一臉嚴肅地看著達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