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衡接過靈果，按照鳳爍說的，只咬了一小口，靈果脆甜，卻入口即化，果子流過幹澀的咽喉，滋潤著四肢百骸。

見清衡吃了幾口沒什麼事，鳳爍拿起剩下的靈果吃了起來，這是他最愛的零嘴之一，只可惜他帶得不多，而這種果子也只有在九重天才能夠生長，所以吃一個少一個，他還得省著點吃。

清衡吃下八分之一個靈果堪堪有了飽腹感。

鳳爍沒敢讓人多吃，反正餓不死就行。

解決完吃喝，鳳爍帶著人來到海邊。

失去幻境的掩蓋，海浪拍打著堤岸，氣勢雄渾的樣子，全然沒有之前的死氣沉沉。

鳳爍站在礁石之上靜靜地等待，沒過多久幻境中的河神出現在他們面前，現實中的河神不如幻境中的凝實，好像風一吹就能被打散一般，鳳爍知道這是因為對方現在處於靈魂狀態。

「你準備好了嗎？」

蜃點頭。

鳳爍斂下眼簾默念口訣，苦海存在於一個特殊的小世界，只有仙界的人才能知曉對方的所在，也只有仙界之人才有能力打破空間的壁壘。

感應到苦海的存在，鳳爍伸手虛虛一握，然後猛地向下撕扯，原本完整的空間頓時被撕下了一道口子。

「進去吧。」鳳爍道。

「謝謝。」蜃朝鳳爍再次彎腰表示感謝，「我之所以還活到現在是因為這海底有一個大陣，哪能吸取生命之力，之前死在這裡的人的生命都被大陣吸收了，我離開了那些生命力會成為無主之物，因果債我已經背上了，您可以放心使用。」

說完，蜃頭也回走進了黑洞之中

時空交替，邁出一步他便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裡四周環水，一眼望去，似乎只有他腳下所踩的這一片陸地，一塊巨大的碑石佇立在他的左側。

蜃細細望去，上面只鐫刻著短短兩行字，「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你為何而來？」

縹緲的聲音從四周響起，一時摸不清它究竟來自哪裡。

蜃並沒有驚慌，他知道這是苦海意識的聲音，「為一個人。」

「又是因為人類嗎？人類究竟是什麼樣的生物，為什麼那麼多生靈會為他們所困？」

苦海百思不得其解。

「人類是什麼樣的嗎……」蜃稍加思索，回答道：「他們很脆弱，也很善變，和我們不同，他們只用有短暫的壽命，又或許正是因為他們壽命短暫，他們才能將短短的一生活得如此跌宕起伏，人類……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存在。」

苦海沒有立即回話，好像是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它開了口，「按照慣例，先接受審判吧。」

蜃含鄂，海水瞬間漲潮，將他吞沒了下去。

另一邊。

鳳爍送走蜃並沒有立即離開，清衡站在他的身邊等了會，見他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由疑惑的側目，從剛剛開始他就不知道鳳爍到底在做什麼，突然出現的人，憑空出現的黑洞，奇怪的陣法，這一切對鳳爍來說好像都是稀疏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