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了三四天終於趕到染竹生口中的漓城，，到時已經快要入夜便去找了一酒館住下，剛選好一家進門望著那樓梯口下來的人染竹生一陣吃驚，遲疑的開口。

「師叔。」拍拍蘇二狗：「叫師叔祖。」

蘇二狗緩了一下喚著，那人冷若冰霜，穿著青衫大褂，手搖白幡，上面印著隨緣算命，要不是染竹生親口說，蘇二狗都不敢相信這個已經下樓站在自己面前年紀與染竹生相仿冒事看上去比染竹生小的會是自己的師叔祖。

因空子應了一聲目光在蘇二狗身上打轉。

「什麼時候收的徒弟？」

染竹生這是變得乖巧：「有些時候了，蘇夜懷的女兒。」

「嗯，資質不錯。」然後向身後的青年招招手：「今天不走了，明天趕路。」

那個青年伸個懶腰說的隨意：「看你咯，我無所謂，不走了那我回屋睡一會兒。」

說完上樓了，染竹生瞧著他皺眉向因空子詢問。

「他是？」

因空子被發問俯身在染竹生耳邊輕語，蘇二狗雖然聽不見但是從他那個驚訝的表情中能看出是個不錯的消息，因空子說完看了蘇二狗一眼也上樓了。

染竹生拉著蘇二狗去到櫃檯開房間。

「掌櫃，來兩間平房，然後送些吃食上去。」

掌櫃的打二人進門就打量著，聽著他倆要房間去了兩把鑰匙遞過去，拿起簿子上記錄停筆看著染竹生點著蘇二狗。

「公子你家孩子可得看好了？」

染竹生一笑：「掌櫃放心她很聽話的。」

蘇二狗不滿的撇撇嘴，掌櫃擺擺手：「不是這個，這幾日漓城的孩子頻繁丟失，官府查了好幾日一直沒什麼苗頭，所以我在才叫公子把孩子看好。」

染竹生笑著點點道謝帶著蘇二狗上樓，蘇二狗小聲嘀咕著：「人販子碰上我還指不定誰倒霉了。」

「瞎嘀咕個什麼到房間里。」把鑰匙遞給她點著她的頭：「老闆既然提了你晚上小心些，我就在隔壁，有事找師父。」

「哎呀哎呀知道了。」

趕緊開門進去把門關上轉著鑰匙躺床上，趕路的這幾日不是睡破廟就是睡草堆好不容易有床了自然要好好躺躺。

染竹生剛準備進房間，隔壁的門開開來，因空子走了出來喚著染竹生。

「阿生。」

染竹生轉過頭看著他。

「師叔有事嗎？」

「我去說過沒用的，他讓我帶他走，這是他的劫難，一切都寫在天定命運里，你也改變不了什麼。」

因空子語氣很冰冷，染竹生擠著微笑。

「不試試怎麼知道？師叔你能洞察未來，但是你可知道未來是由現在決定的，而且我把沐十安帶回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因空子的面容有了波動，隨即嘆口氣。

「不行的，我當初何不是你這樣想的，但是事情還是發生了甚至比我說看到的還要嚴重，帶他來又如何，帶他不來又如何，對於沐十安來說，他心中一直沒有他，這也才導致他的執念。」望著自己的手陷入沉思：「他如今這般，有一半的原因是我推他下去的。」

染竹生第一次見因空子情緒如此之大，當初的事情對他而言打擊不小，但是哪有能如何，安慰著。

「事在人為，師叔只要相信我就一定可以。」

「包括捨去那丫頭的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