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髒了。」鳳爍嫌棄的打量著小清衡可以開染坊的衣服。

小清衡委委屈屈的坐回原地，「我也不想的，我沒找到皂角，用一點水洗不掉，但水多了，衣服很難幹，我就這一件衣服，全濕了我就沒衣服穿了。

九重天第一高手在線賣慘。

鳳爍一臉無語，總感覺清衡跟了他，除了一開始，之後都是越混越慘，真是個苦命的娃。

見他還想叨叨自己的悲慘遭遇，鳳爍嘴角一抽，伸手抱住了對方，「夠了，我抱你還不行？」

「嗯。」小清衡彎起嘴角，回抱了鳳爍。

原來還是會有人抱抱他的。

抱了一會，鳳爍覺得胳膊酸，就想收回手，卻不想小清衡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粘了過來，在他懷裡扎窩了。

「你放手。」鳳爍扒拉著小清衡的手。

小清衡完美化身八爪章魚，連手帶腳纏在鳳爍身上，「爍兒，你今天能不能不走？」

「陪你在這吹風，看星辰大海嗎？」鳳爍挑眉。

小清衡聞言，在鳳爍懷裡狠狠的蹭了蹭，然後抬起頭來，「你走吧，但你白天可不可以再來看看我。」

「早上不是得祭河神，難道不是全村都要去？」鳳爍問道。

「全村都要去的，寅時在村長家集合。」

「那不就行了。」鳳爍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你跟我回去吧，反正你阿爸也不管你死活。」

小清衡猶豫了，他想跟鳳爍回去，但又怕給鳳爍添麻煩，爍兒的爸爸很不喜歡他，「還是算了，我待在這裡就好，爍兒約好了，明天見哦。」

鳳爍也不強求，口頭和小清衡約定好了，便無情的轉身回鳳老漢家。

趴在炕上，沒多久鳳爍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再次醒來還是鳳老漢將他叫起來的，「妞兒跟阿爸走，獻祭要開始了。」

鳳爍哈欠連天，跟在鳳老漢身後走到了村長家門口。

村長舉著獻祭用的竹竿走前面，後面有四個轎夫抬著塊木板，木板上有著兩個被捆住手腳的小娃娃。

沒有人對人選被調換提出質疑，村民們一臉虔誠的跟在村長後面，浩浩蕩蕩的向河邊走去。

鳳老漢拉著鳳爍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小清衡眼尖看到了鳳爍立即揮手跟人打招呼，鳳爍看了他一眼勉強算是回應，用口型告訴他乖乖待著，先別來找他。

隊伍兩邊各有一個念唱的，嘴裡念著不知是什麼方言，反正鳳爍是一句都沒有聽懂。

村子不大，村長家離河邊也不遠，莫約走了一盞茶隊伍便走到了河邊。

穿著白衣的人舉著鈴鐺在河邊跳大神，村民們都彎下了腰，恭敬的等待著。

鳳爍仗著自己矮，沒有彎腰，在一眾村民里倒也不顯得突兀。

白衣人跳完大神，高聲唱道：「吉時已到！上童男童女！」

轎夫得令，立即將被捆綁的兩個孩子扔進河裡，兩個孩子哭得淚流滿面，但口中被塞著棉布，只能發出微小的哼唧聲。

鳳爍冷眼旁觀，這隻不過是幻境罷了，死的自然也不會是真人。

村民愚昧無知，送上自己的骨肉，獻祭虛無縹緲的河神，可笑得令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