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爍面色古怪，驚疑不定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清衡，「你確定要拜我為師？」

清衡連忙點頭，那誠意天地可鑒。

得，好好地一孩子怎麼就被打成腦殘了。

鳳爍扶額，「我並不適合當你師父，而且以後最好也別想拜什麼人為師。」不然等你結束輪迴，回到九重天的時候絕對會哭瞎的。

再說讓清衡正兒八經的拜他為師，他也不敢啊！天地為證，寒子凌回到九重天也得認他這個師父，這看起來是很爽，但是！帝君的師父只能是天師，老天師要是知道這事還不得跟他打到天荒地老。

為了這幾聲師父，惹上個老東西可一點都不值得。

「為什麼？你是不是嫌我太弱了？我會努力修鍊的！」清衡急了，伸手抓住了鳳爍的衣袖。

「不是這個原因。」鳳爍放下碗筷，覺得額角突突的痛，他伸手扶起清衡，「你先站起來，怎麼就突然想要拜師了？」

「……」清衡順著對方的力道站了起來，他雙手絞著自己的衣擺，良久才開了口，「我就是想要一個可以留下你的身份。」

少年的眼神與話語都太過直白，鳳爍怔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你遲早會離開的對嗎？」清衡問道，他不相信鳳爍之前的承諾，那太過輕佻了，好像是為了應付他一般。

遲早這個界限有點模糊了，回到九重天他肯定會離開對方，但就說現在他又不會離開。

鳳爍遲疑了半天也沒給出一個準確答案。

他這幅姿態看在清衡眼裡就成了默認，「你說你會一直陪著我，總該給我個像樣的承諾吧！不然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蒙我。」

鳥品被質疑，鳳爍小脾氣瞬間就上來了，他一把推開靠在他身上的清衡，抬起右手用力拍在了用膳的石桌上，可憐的石桌帶著佳餚立即就碎成了渣渣。

「誰給你的膽子敢質疑老子！」

清衡被對方這一手嚇了一跳，但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是梗著脖子說道：「難道不是？你隨口一說，我就得相信你？」

「你皮癢了是不是？！」鳳爍火氣也上來了，擼起袖子就準備揍人。

清衡喉結滾動，自知自己好像撩過頭了，立即放緩了語氣，「你就收我為徒不行嗎？」

「不行！」鳳爍瞪了他一眼，放下了自己的衣袖，他長舒一口氣，在心底默念著：忍住，忍住，現在的清衡不是寒子凌，你一拳下去連個骨渣子都不剩，小王八蛋死了事小，被天道那個小氣鬼惦記上就不好玩了。

冷靜！

麻蛋，忍不了！

「你不就是想要個保證，行，老子給你就怕你不敢要。」

「你敢給，我就敢要。」清衡不甘示弱。

見他這死不悔改的樣子，鳳爍壓下去的火氣又冒了出來，媽的，給就給，真當他怕他不成。

鳳爍手一翻一個古老的陣盤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二話不說劃開了自己的手指滴了滴血進去，然後將陣盤遞到了清衡面前。

「你滴滴血進去，這輩子你都得跟在老子身邊逢低做小，想離開就得天打五雷轟，喊得挺能的，敢滴你就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