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香走到兩人面前，慢慢褪去偽裝，她看著周莉麗突然變得慘白的臉色，微微一笑。

「既然你死不承認那件事，那我們不如對持一下，你故意傷人，最後把推進河裡的這件事吧？」

「……你！」

周莉麗瞪大了眼睛，她一會兒恐懼、震驚，一會兒懷疑、氣憤。

怎麼會！李木木不是已經死了嗎？！

「很難想像嗎，我沒死，也不傻了。」降香點破她的心理，一步步逼近她的面前。

「假的！原來在病房外發生的都是你們在做戲！」周莉麗臉色一青一白。

她並不蠢，所以在見到降香完完整整的出現後，很快就讓她想到了真相。

「殺人是犯法的，就算我沒死成，你也是要坐牢的。」降香再一次逼近，與周莉麗保持面對面，之間近隔一拳的距離。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得意，只是很平淡的在敘述。

周莉麗看著她，眉頭不由死死緊皺，眼前的降香給她的感覺太過陌生。

她屏息望著降香的臉，彷彿要從中窺探出不對，突然，她呼吸一窒，腦海生出一個奇想。

「不，你不是……」

少女的那雙眼睛太過平靜，幽深的漩渦彷彿要將對視的人吸到深淵，周莉麗到嘴的話突然一斷。

她有些顫抖的向後退了半步，降香突然將手搭在她的肩上，「你認罪嗎？」

「我……」周莉麗顫了顫唇，眼神四處亂瞄，「不，我沒罪。」

她只是希望自己過的更好，難道不對嗎？

降香看透她內心的想法，淺淺勾唇，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在周莉麗繃緊神經，又在心裡不斷反駁，替自己辯解無罪時，降香突然將手伸向周莉麗的脖子，在她一聲痛呼下，扯走了讓這個女人將女臟染黑的源頭。

周莉麗捂住脖子，當她意識到降香拿走了什麼後，她的情緒終於開始崩潰。

「不！還給我，那是屬於我的東西……」

她伸手去搶、去撲，降香都巧妙的躲開了，隨後轉過身，「爹，你看，就是這個玉墜。」

這白玉是原身李木木的護身符，可笑卻因為一個自詡知曉原著劇情的穿越女，她打開了這道禁忌，卻絲毫不珍惜。

李父接過手看了看，確認是他娘生前最愛的，最後留給了家裡唯一的孫女。

「這玉你收好。」李父把白玉還給降香，看向周莉麗的眼神已經不在溫和，「周美麗，你殺人越貨，身為柿楊村的負責人，村子是容不下你了。」

周莉麗神情恍惚，她不斷質問著上天，為什麼如此不公，李木木本該死的，可白白讓她歡喜兩回都落了空。

長期依賴著享之不盡的空間和金錢，一旦沒了那些，周莉麗可以想像到，當她把錢包里僅剩的錢花光。

在這社會落伍、沒人在乎文化，只要空有力氣就能填飽肚子的時代，她不願意成為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婦。

周莉麗咬著唇，死死瞪著降香，眼底淬著毒，她不甘心，她恨！

已經沒人有功夫搭理她了，小流氓知道周莉麗做過的齷齪事後，生怕被當作共犯，直接把周莉麗僱傭他壞李家名聲的事交代的一清二楚。

如今贓物被抓得正著，人證也有了，就算周莉麗還有能耐，她今後都洗不掉人品惡劣的標籤，也許會被送去山區勞動革命幾年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