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覺得口舌幹燥，還頭暈目眩，請大夫為我看看。」段眠霜撐著虛弱的身體走進回春齋，聽說回春齋的藥是最便宜的，段眠霜掂量著自己僅有的銀子，到回春齋尋求一方。沒想到那店家是個黑心的，見段眠霜窮苦， 竟然不肯為她醫治。

段眠霜的身體本來就虛弱，拉著郎中求了好一陣，可那黑心郎中竟然叫人將段眠霜趕了出去。被扔在熾熱無比的大街上，段眠霜踉蹌著跌坐在大街中央，來來往往的人無一不盯著她指指點點，段眠霜幾乎以為自己沒得救了。

可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將段眠霜扶起來，隨後她就像飄起來了一般，隨著那人走進一家十分陰涼的房間內。

此時的段眠霜已經開始意識模糊，不知道對面是什麼人，只覺得額頭一陣清涼，隨後四肢百骸都變得清爽起來。蘇醒過來後，段眠霜看到眼前坐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翁，段眠霜趕緊起身相拜，卻被老翁伸手按在座位上。老翁說段眠霜只是有些暑熱，回去好生休息就沒事了。段眠霜將身上唯一的一兩銀子給老翁做問診費，沒想到老翁卻連連拒絕。

老翁說他歲數大了，能多看一個病人，就是多給自己積攢福報。不但不收錢，反而要給段眠霜很多書，讓她回去好好看，沒有錢看病的時候就自己查查醫書。

段眠霜抱著書籍回了院子，從那以後她便沒事就翻看老翁給她的那些醫書。段眠霜從小便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她將那些醫書翻看一遍後便熟記於心。自己會施針的本事也都是那時候學會的。將醫書都看過以後，段眠霜開始研究那老翁留下的最後一本雜記。那本雜記連封皮都沒有，段眠霜到現在也不知道書的名字。

那本書中所記載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病症。有的人從小手腳不靈便。有的人天生耳聾。關於這些書上都有記載。段眠霜越看越有意思，看到最後發現，這本書記載的最多的還是關於毒。

上到蛇蟲蚊蠅，下到草木樹丁，凡是有關毒性的，書上無一不記載全面。直到後面，便是人為的互相調製的毒物。

段眠霜從小便會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可這些事已經年歲太久了。段眠霜也想不起當年書上記載的那些事，可唯獨記著一點，那就是有一種毒，是解藥解不了的。

這種毒藥會以各種方式被人吸入，中毒者五臟六腑被毒藥分解出來的粘液所灌溉，直至器官被積水包圍，漲裂而死。

段眠霜依稀記得，這種毒叫什麼金水，但時日已久，記不得如何化解。只知道要時常排水，保證中毒者不會因積水過多而死。

段眠霜回憶起這些，愕然發現這並不能成為對北堂湛解釋的理由。

北堂湛看到段眠霜竟然失神許久，不由更加懷疑她的身份。然而就在段眠霜不知如何解釋自己怎麼救的他的時候，在段眠霜的頭頂上忽然傳來沈紅她們焦急的吶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