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生活在現代，只怕自己也會認為天鵝是一隻神鳥，那優雅高貴的模樣的確有一種神鳥下凡的感覺，只不過古代神話上神仙的坐騎大多都是丹頂鶴或者是鳳凰一類的，好像沒有聽說過天鵝。

「天鵝是天下最長情的鳥，它們是一夫一妻制，只要結為伴侶就會對彼此忠誠，而且就算有一隻不幸去世，另外一隻也不會在找其他的伴侶。你說這裡原本有兩隻天鵝，現在卻變成了一隻，我想應該是另一隻出了什麼意外吧！」

風亦塵否認道：「不可能，自從它們來到這裡之後，宮人們都悉心照顧它們，怎麼可能出現什麼意外，一定是飛走了一隻。」

「我說過了，天鵝是長情的鳥，它們是絕對不可能拋下伴侶自己離開的，而且你看那隻天鵝的模樣，似乎也活不了多久了，同伴的離開無論是對人類還是對動物都是一種打擊。」

風亦塵靜靜的看著那隻孤單的天鵝一句話都沒有說，壓抑在他心中似乎有很多事情一樣，也可以說從住在皇宮的那句話說出來開始，風亦塵好像就不大對勁兒。

「你怎麼了？怎麼獃獃的不說話啊？」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風亦塵跟顧言並排坐在水池邊上，顧言也是不管什麼禮儀之類的，直接脫了鞋子不停地玩水。

「我一直有件事情想不明白，各個國家各個朝代的人都對皇位虎視眈眈，怎麼你們都這麼特殊，當皇帝有什麼不好麼？」

風亦塵俯下身子細心的整理著顧言快要掉進水裡的裙擺說道：「當太子當皇帝未必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一身枷鎖束縛不說，有些事情也不能隨心所欲，更何況皇位如果變成了一種補償，那也沒什麼意思了。」

「補償？」這句話突然勾起了顧言的好奇心，他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其他人，便湊近風亦塵耳邊小聲問道：「到底是多大的傷害才能讓人用皇位當做補償了？」

風亦塵揉了揉顧言的腦袋，溫柔的說道：「有些事情不適合在這裡說，以後有機會我都會告訴你。」

從他口中說出來我而不是本王，那樣溫柔的笑容以及輕柔自己腦袋的動作，讓顧言的心臟異常跳動了一下，周圍除了風聲以外就只有他心臟跳動的聲音。

沒過一會兒顧言突然回過神，使勁兒晃了晃自己混亂的腦袋，又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同時嘴裡還嘟囔道：「阿言啊阿言，你要清醒一點…」

「什麼？」風亦塵沒有聽清楚顧言在嘟囔什麼，隨口問了一句。

「沒…沒事，我就是偶爾走神了而已。」

風亦塵抱著自己的膝蓋看著下面的荷花問道：「你來王府之後我一直都叫你沫沫，沫沫可是你的本名？」

「當然不是了，行走江湖的人有幾個用的是自己本來的名字。」

「那你的本名叫什麼？畢竟你已經嫁給本王了，總不能在王府還叫你沫沫吧？」

顧言低著頭偷偷瞄了風亦塵好幾眼，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底有種感覺，好像可以相信風亦塵一般，但是這種相信也基於自己目前是女人的身份，如果他知道自己是男人，那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後果是什麼。

「我現在只能告訴你我的親朋好友都叫我阿言，至於我姓什麼…以後再說吧！」

感覺到來自對方的信任，風亦塵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

「阿言是麼？挺好聽的名字，姓什麼的話等以後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在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