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吃飯的時候他敏銳的感覺到了一株獨特的草藥，天堂草。

天堂草本身是沒有什麼毒的，但若之後服用墮羽花，那就是無藥可解的劇毒。

這兩種草藥的級別很高，而恰巧，他隨手扔給清衡的芥子空間里就有這兩種草藥。

被自己間接陰了的感覺可真不好。

「不過也是。」鳳爍收起殺意，嘴角微微上揚，喃喃自語著：「畢竟是活了那麼多年的老狐狸，就算沒有記憶了，潛意識的本能也還在，這麼多年也算沒活到狗肚子里。」

要真的那麼容易相信一個陌生人，對方也就不會活到現在了。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很生氣啊。

第二天，鳳爍是聞著香味打開房門的。

少年站在餐桌旁，桌上擺著提前做好的早膳。

鳳爍也沒客氣，二話不說找了個位置坐下，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來。

「我發現這裡有座山，裡面的東西挺適合你練手的。」吃完飯，鳳爍捧著少年給他泡好的茶，不由得喟嘆，有寒子凌這個僕人伺候真是爽。

看在對方這麼識趣的份上，他就先不跟對方計較昨晚的事了。

清衡跟著鳳爍來到了對方口中的一座小山，看到眼熟的景象，他眉角一跳，這不是宗門的禁地嗎？裡面居然會有東西適合他練手？

「就這。」鳳爍說道，「這外面怎麼還有層禁制，我敲碎了沒關係吧？」

關係可大了。

清衡扶額，「這裡是宗門禁地，禁制也是為了防止有人闖入，要是破壞禁制，看守的長老會立馬趕來。」

「一起剁了就是了。」鳳爍擺擺手。

清衡扭頭看向對方，默默思考了一下對方剛剛那句話是不是在開玩笑，很顯然以對方的性格還真做得出來。

能動手絕不動口，鳳爍行事的風格還真是一目瞭然。

「那善後工作可能有點麻煩。」清衡委婉的訴說了一下動手的麻煩之處。

鳳爍將對方上下打量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你還真信啊，我說著玩的。」

清衡：「……」你剛剛的表情，絕對不是說著玩玩的表情。

見對方語噎了，鳳爍暗自偷笑，扳回一局。

鳳爍徒手在虛空一劃，然後沖清橫一招手，「進去吧。」

那輕鬆的模樣好似在逛自家後花園，這實力恐怖如斯。

被列為禁地的不可能是什麼太平的地方，傳聞宗門就有一處禁地是封印著上古凶獸饕餮。

清橫抿唇，猶豫了片刻，還是跟著鳳爍進了禁地。

周圍的景色一瞬間變換，入眼是滿目瘡痍，斷壁頹垣，滿地的骨骸昭顯著這裡曾經發生過得一切。

鋪天蓋地的威壓迎面碾來，清衡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才使自己不至於一瞬間跪下。

「這裡是古戰場嗎？」清衡穩住身姿，眼中的震撼不加掩飾。

巨大的龍骸霸佔了他的視野，耳邊似乎迴響著徹響雲霄的龍吟，讓人心神不禁為之一震，渾身的毛孔為之戰慄，這是來自遠古巨物的呼喚。

「或許是吧。」鳳爍伸手覆上了骨龍，戰場的嘶喊聲縈繞在他的耳畔，不過須臾又恢復平靜，他靜默了片刻，算是悼念這逝去 的英靈，畢竟他接下來要做的是可以算得上大逆不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