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完畢，宋黎又問道：「關於四季，您有什麼看法嗎？」

「看法？」這個問題把劉穎菲問的迷茫了，「我對四季的看法？」

「對。」宋黎笑容清淺，語氣也很淡：「隨便聊聊，不用太刻意，比如說您喜歡的季節，不喜歡的季節……都沒有明確指向性的。」

已經確定對方在問一些跟禮服設計無關的事，助理小盒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聽見劉穎菲說：「春天萬物復甦，夏天鳥語花香，秋天落葉歸根，冬天雪上加霜。」

一連四個詞語，惹得宋黎笑容加深了些。

「我覺得您應該很喜歡秋天。」他說，「落葉歸根聽起來有幾分歲月靜好的美感。」

劉穎菲頓了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口應道：「是嗎。」

「天氣呢？」宋黎問道：「對於晴天、陰天、雨天或雪天，有特別鍾愛的天氣嗎？」

「我是演員，自然喜歡晴天。」劉穎菲說：「那樣很方便我拍戲。」

「不拍戲呢？」宋黎追問了一句。

劉穎菲看著他，半晌才道：「喜歡雨天。」

這三個問題好像耗盡了劉穎菲的耐心，但是說好了給對方一個小時，她就不會食言。

然而三十分鐘過去後，宋黎就站起來，對她鞠了個躬。

「謝謝您的配合。」他說道：「這對我的幫助很大。那現在就不打擾您了，時間寶貴，剩下的半個小時，您不如在這裡好好放鬆一下，喝點茶，吃些點心。」

說完，他拿起自己的東西，在劉穎菲的注視下，離開了。

他離開後，助理小盒忍不住皺起眉。

「穎菲，他不會是什麼狗仔隊吧？」

劉穎菲看向她，眼神似是詢問。

助理小盒說道：「你瞧他問那幾個問題，哪一點跟服裝設計有關啊。」

劉穎菲喝著茶，沒說話。

過了一會，助理小盒問道：「要走嗎？」

「不走。」劉穎菲說：「喝完茶，吃完點心，再走。」

助理小盒瞪著眼，張了張嘴，不說話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劉穎菲和助理全副武裝地走出來，準備結賬，結果被告知，半小時前已經宋黎已經結過賬了。

劉穎菲沉默幾秒，應了一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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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群星獎頒獎典禮還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作為設計師，宋黎的工作時間基本上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因為必須要給製作者留出足夠的時間來製作禮服。

設計稿倒數第二版確定之後，他要拿給領導和客戶看，確認他們挑不出什麼錯，沒什麼意見之後，再敲定最後一版。

這一版就是拿給製作工廠的那一版。

因為這個單子是總裁直接給宋黎的，所以宋黎拿著確認版去找托尼的時候，被冷嘲熱諷地告知，他得拿到十六層給總裁看。

一直覺得自己跟總裁不合的宋黎不得不低下頭顱，上了十六層。

路過秘書區，宋黎跟裡面的兩個秘書打招呼。

「我來交設計稿。」宋黎說：「總裁心情怎麼樣？」

高秘書看他一眼，「心情好不好你不都得現在進去嗎？」

宋黎：「……」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