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們不喝了。」他扶著我一步一步走出去，外面冷風往衣服領子里鑽，我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他打了車，撐著我一起坐到車裡，還替我搖下車窗給我醒醒酒。

「我還以為你就是想灌醉我。」我說。

易生非笑著說：「不，你還是清醒一點好。」

「你不想問我點什麼？」

他思考了一下：「你的眼睛怎麼受的傷？」

「國中的時候，被幾個同學按在桌子上塞了紙片。還好沒有失明，但是有時候會看不太清。」我對他的沉默感到急躁，「你不問為什麼？」

「不需要，人就是這樣的，人愛人，人傷害人，只是他們想那麼去做。」他的手疊放在腿上，話說得很無理取鬧，卻很迷人。

「難道不是因為我很弱小，好欺負，讓他們看不順眼？」

「嗯——那是借口，我從來不想很複雜的事情，在我眼裡惡意是不需要原因的，只是因為它存在而已。」

我被氣笑了，扶著額頭依靠在車門上，什麼啊，說的也太簡單了，沒有什麼理由，那些可憐人就這樣存在著，存在於每一個角落。

「你別說話了，回去我還有事情問你，你最好也這樣老實地告訴我。」

回到旅店，我剛把門關上，一回頭易生非就站在我身後，表情嚴肅地看著我。

「你要問什麼？」

「你現在清醒了嗎？」他看我點點頭，握著我的手把我用力地從門口拖拽進來按在床上，「之後的事你得清醒地記住。」

「你要幹什麼，你先起來！」他的一隻腿壓在我的腿上，一隻手鎖住我的手腕，我完全動彈不得，他整個人都趴在我身上，溫熱的呼吸噴在脖子上，他低頭慢慢地親吻我的鎖骨。

從鎖骨到嘴唇，舌頭靈巧地打開我的牙關，和我唇齒交纏，彼此的呼吸都逐漸黏膩而急促，直到他的手按到我的下面，我才恍若大夢初醒，咬破了他的嘴唇，血腥味在唇間蔓延開。

「易生非！」

「再喊一次我的名字。」他拉開了我的褲鏈，「告訴我，那個男人，你們做到哪一步了？」

我的腦子一片混亂，忽然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全身都在燥熱：「我們沒有。」

「說實話。」他用力地按了一下我的。

我一皺眉，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沒了：「真的沒有，只用過手，真的，易生非你別這樣，你這樣和他們有什麼區別。」

我幾乎是咬牙切齒了，他的手停頓了片刻，但很快又動作起來：「我和他們不一樣，想要你就是想要你，我不會騙你。」

明明應該驚慌和恐懼，我卻因為他的話而感到了興奮，像有什麼，我一直想要的東西就要衝破胸膛，他冰涼的手剝開我的褲子貼在我的下面：「今天我也幫你用手弄出來。」

緊張和快.感不斷地衝擊上來，已經讓我放棄了思考能力，混沌之中我就繳械在他手裡，他笑著放開我，到衛生間裡面去洗手。

我慌亂地回過神穿好褲子，雙腿發軟地走到衛生間，他靠在門上看著我：「想打我嗎，還是想要殺了我？你應該慶幸那個人沒和你來真的，不然我一定會做到最後。」

「而且，因為我，你貌似也很有感覺吧。」

我咬著牙沒回答他，因為，無法反駁。